丰收节气(1 / 2)
在姜家短暂住了些时日,南湘子却没多少闲暇时间。倒不是疲与考虑李卿培的事情。
恰相反,大概是因为外面传出了她在姜家的消息,京中虽未派人来,却有不少人前来姜家拜访,平日好些时候都不曾见一面,并不相熟的面孔这时候都来了。
这些人原本都聊些不相关的话题,只不过最后都异曲同工的转到住在姜家的,陈将军家的小娘子身上。
这些人来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这种时候大多需要南湘子出面,叫他们见一见。
不过也就最初几天忙些,后来据说是李卿培回姜家路上,正巧遇上其中一批,回了姜家对他们客气说了些什么,将人“请”走了。弄清楚原委以后,对着底下人交代一通。
也不知具体说了些什么,只晓得后来再来人要见南湘子,一律不必麻烦她来回跑。统统带去正厅见了李卿培。
南湘子得了清闲,有没人打搅,好好修整了些时日。多数时候闷在房里休息,姜家各处也可随意出入,歇够了去外面瞧一瞧,街上的多了起来,似乎都在筹备什么。
南湘子问过才知道,竟然果真如李卿培所言要办节。只是才到入秋的时候,这便要办起丰收节来?
她觉得有些诧异,但见似乎人人都在巴望过这节日,便问:“往年也是这个时候办节?”
“哪里有这个时候过丰收节的?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快些挨过去便好了。”
“这……”
搭话的人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女子,对她招招手,“小娘子,是外地来的吧?你过来些,有些话不好大声说。”
南湘子将信将疑,这人似乎并无恶意,便好奇靠近了些,一双手立即搭上来,面前之人的眼神也变得不怀好意。
“小娘子怎的没有侍从跟着?莫不是从花楼里自己偷跑出来的?”那人将南湘子上下打量一通,道:“你还有什么好奇的,一并问我……”
他话未说完便被掀倒在地,原本客气笑着的姑娘已然退开。这人脸色登时变了又变,对着她离开的背影喊道:“你等着,小爷还没被人这般羞辱过!”
他想开口喊自家小厮,才想起方才将人派去送物件的,此刻还没回。只得恨恨盯着南湘子的身影咬牙,她方才在问丰收节的事,后天便是丰收节,他就不信凭自家的便利,还不能拿下这么一个姑娘?
这样模样的人,之前竟然从未见过。看她身边也没有人跟着,说不准是不是从别处到这边来的,想来也不是什么有身份地位的。
只等丰收节了。
此刻姜家内院,一道身影匆匆穿过游廊,进了一间厢房。此人站定对里面的人道:
“殿下,您吩咐搜查的东西找到了,已经派人日夜监守对方的行踪。”
李卿培搁下手中宣纸,对那人吩咐两句后,目光又重新落到那几份送来的地形图上。
本县知县如此心急,南下巡查的船尚停在河岸,他却敢明目张胆地大办节日。很难不将先前在河道岔口的那艘劫持南湘子的运盐船与他联系到一处。
巧合的是,南湘子刻意在上那艘船前,将随身携带的银两上做了标记。自分别以后他便派了人四处搜寻,现如今,正是在本县一家珠宝行里找到一块。
至于药谷那边也来过讯息,最多再等三日便能将完整的药方送过来。
这即将操办起来的节日,正在两日后。
不论期待也好,厌恶也罢。丰收节总算还是如约而至。
白日里的庆贺并没有什么节的热闹意味,参与其中的人要么各怀心思,要么纯凑热闹。前者不知如何,总之后者注定失望。至少看起来舞演的众人有些没精打采,就像这节本身便只是一份托词,不过是有人想借此填补漏洞罢了。
好在等到夜里,因为是节的原因,好些铺不撤摊。长久恐慌沉闷的人们也并非半分不盼望着什么节日。至少也能因此得着些许慰藉。
南湘子行在街上,不时便引人侧目。这叫她有些厌烦,转头看向看上去心情正好的李卿培,眼神中含了埋怨。
出门前她原换上了男子装束,李卿培见到无论如何叫她换了身湘裙,还是崔月茹好好收着的老物件,早知便不拿未有多的衣裳做托词了,这还如何肆意行动,微恐弄坏了这衣裳。
至于发髻,是见霜替她挽的。极巧的一双手,这么打扮下来,南湘子看向镜中人时也是微微愣怔,险些认不出自己来。
李卿培察觉到南湘子的视线,笑着回望。
他一双眼里映照出一位女子,她微仰头,神色中有惶惑不安,面上却染霞色。
她问:“这究竟是……存着怎样的心?”
在她眼里,那个男子弯唇浅笑。她发现,原来他笑起来和崔月茹是很像很像的,都有浅浅的梨涡。
他说:“阿姐仍旧不肯喜欢我,哪怕是一点点吗?”
他分明在笑,心头却满是苦涩。仍旧是得不到回应的吧,李卿培轻叹一口气,为何偏偏此刻说这样的话?或许是因为——今夜的阿姐格外叫人移不开视线,以至于有些奢望不由自主地便会冒出来。
忽然李卿培睁大了眼睛看向手心,“阿姐?”
南湘子拉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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