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2 / 2)
提供假死药。
这么一想还真是道阻且长,她忍不住叹一口气,便听见一道低声询问。
“怎么了?”
南湘子朝他摆手,遮掩下心里的想法,一个木盏已经放在面前,里面放了剥好的甜橘。
她转头只见李卿培若无其事地开始剥下一个,同时应答常绍的话,大概意思便是他能帮山上弄来需要的药。
南湘子的确是抱着随便听听的态度,就着木盏一瓣一瓣吃着。甜度很适中,中间夹杂一点酸反倒添了滋味。只不过为他们提供甜橘的人显然不愿意透露关于药方一类的事,滴水不露着只道是先不叫山上的兄弟总是高热。
看来是要私底下再去问了。
不论如何,设宴的算是解决了药的问题,后半程的宴会终于气氛和缓了不少。
虽说宴后重新为他们安排过住处,却只将人送过去,至于方才被带过来的另外两个,常绍承诺了要送他们回去。
此后便暂时见不着人了。
南湘子和李卿培对视一眼,随即便听见对方对她道:“表兄,上回的事你还没给答复。”
她闻言便跟李卿培一路走,笑道:“路上说多少不方便,去屋里面再说吧?”
尾随而来的两个人并没有阻拦,只是带着二人先去了李卿培的房间。
房门一关,外面的人也没有走,这便听见里面的两个人同时拉开座椅,随后安静一会儿屋里才传出人声音。
门外两个头扎汗巾的对视一眼。果然和二当家的交代的没错,这两个人要密谋点什么东西。
“你方才说,要法子弄来他们要的药,这时候的药可比钱两贵得多,为何不取巧答应些银子破财消灾便是。”
“兄长莫慌,我自然是真有法子寻来他们要的药。”
这话一出,外面偷听的人脸上顿时有了喜色,但里面两人的对话似乎也就此停滞了片刻。过了几息,另一个人又问:“既然有法子,又何必再来找我,反而引人怀疑,以为我们并不诚心相助。”
随后便听见里面的人似有似无地叹息一声,“我们的诚意拿出来了,对方却连一点许诺都不曾有,天底下没有这样的生意。”
“这倒是,我见山上掌势的似乎是那个二当家,做事施令都比我那位旧时曾有一面之缘的更有威信些,多半是两个人没谈拢。”
门外两个人这会儿谁也没看谁,毕竟两个人确实是得了两个当家的令来看着屋里两个人,各自都带着小心思,这会儿尽数被里面的人点破,多少有些无措。
“我有个好法子……这样——”
门外两人具支楞起耳朵来听,但这一句尤其小声,竟然半分听不见。二人又对视一眼,原本应该留下一个在这守着但二者都唯恐对方的当家的先得到消息,万一真如他们所说,二人之间意见不合。
一想到这,两个人你争我赶着具走了。
不多时,门再打开,一道人影在门前朝外面观察一圈便又回去了。
屋里的人看向她,问道:“都走了吗?”
南湘子忍笑着走回来,坐在桌前抹去桌上未干的“离间”二字。
“真是无聊透顶,倘如他们真没什么契约精神,只消拖拖时间,连翘他们也该摸清楚这里的路子。”
说着她接过早晾好的水润嗓,看向李卿培询问道:“现下各处恐怕都缺药,你当真找到弄药的法子了?”
“阿姐猜猜看?”
南湘子眼神撇过去,见他笑得愉悦,随口道:“猜不着,罢了不聊这个。”
李卿培又将她面前的水添上,笑问:“阿姐可以问问别的,也不是全然不能知道的。”
听见这话,南湘子才算放下心来,大凡李卿培不能给出准话的,大体都是些难以解释,或者是不能直接说出口的。
上回在船上时有些晃神,这才顺着他的话问了一箩筐的话。
她这便看向李卿培,换了种问法:“你要去弄这些药,能多带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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