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虫伤人(1 / 2)
“你往日里作戏的本领哪里去了。”
“阿姐,原本便是假的,即便这么装上千百次,总也会有破绽。”
还未等南湘子再开口,她便见方才还在据理力争的人这会儿突然偃旗息鼓,眼神飘忽到别出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不能跟这种能言善辩的人斤斤计较,南湘子呼出一口气,没了再想同他争辩的想法。
反而是原本不打算开口的人这会儿忽然开口没头没脑着说:
“假若世上有一种毒物,咬人便会在几息之内取人性命。”
“有人偶然发现,观之颜色兴许以为并非毒虫,便带回家细细养着。”
“忽有一日毒物暴起,却并未伤人。”
他说到这儿,抬眼看向南湘子,却又似乎因为困惑而无章法地将眼神转向别处。
话说了一般,没头没尾地叫人揪心,南湘子便问:“然后呢?”
于是李卿培便看过来,问她:“不过书中偶尔所闻,说来与阿姐听罢了,只不过一想到其后所书,难免唏嘘。”
“说是——这位被毒物惊吓到的人,因此直接除掉了毫无反抗的毒物,为民除了害。”
言罢他看向南湘子,像在等一个答复似的。
然而南湘子并不想做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答题,上会李卿培讲什么所谓“书中所闻”,随后她便遇上了邪|教横行;再上一回讲故事,他是为了吓唬阿彦。若是寻根溯源,将以往大大小小的“书中所闻” ,结论便是,没安好心。
南湘子不开口,心里揣摩这所谓“毒物”又是个什么东西,是指这一带有传闻中用蛊的?还是指旁的什么东西?
她下定决心当鹌鹑,上回从澄羊约莫就已经无意之间惹出许多事端,如今再不听他言语了。但李卿培显然不依不饶。
“若阿姐是那人,会怎么选?”
李卿培看着她,神情看上去却仿佛到他生死存亡的时刻。
你会怎么选呢?
在见识毒虫真面目以后,是厌恶到恨不得为民除害?还是失望透顶后驱逐他?
李卿培逼问得紧,似乎这会儿是非答不可了。南湘子的脸上浮现出为难来,她动动手腕好让绳子不至于勒的难受,打算还是不管具体是在问什么,就事论事着答便是了。
省得弯弯绕绕忒复杂。
她吐出一小口气,终于有了论断着开口:“先说好,你这是不知哪本书中所闻,我这回答也顶多算是不知所云,胡言乱语。”
李卿培这会儿的姿态,让她想起从前见过的,在菜市口要被斩首的犯人。她甩去不知从何而来的想法,专注回答起问题来。
“我觉得可能有三种可能有的情况。”
南湘子看了一眼李卿培,分析道:“你方才并没有说明毒虫为何暴起,也没有解释那人是怎么收留毒虫的。”
“其一,可能我本就了解毒虫的秉性,设法收留毒虫后,又设法故意激怒它,好借斩杀毒物的机会打出声名来。”
南湘子言罢,便察觉到方才还情绪低落的人忽然又笑了,于是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神情。
李卿培面色不变,表示等着她继续。
她疑心问题是不是并不是这么答的,然而李卿培却又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余下的情况是什么呢?”
他问的真诚,南湘子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道:“其二,又或许我的确一无所知歪打正着收留了这毒虫,它某一日发作,这么养在身边实在有伤害性命的风险,早早脱身、或者设法叫它回该去的地方去,也省的整日提心吊胆着。”
她又讲完一种情况,正欲接着说下去,偏李卿培这会又插话进来,微微摇头。
“这两种情况,似乎是根据身份划分出来的,而非个人情感?”
南湘子笑道:“不如听我说完。”
随后她便开口,神情较之方才分析前两种,轻松了不少。
“方才两种其实有共通之处。”,她言罢看向李卿培。
李卿培:“毒虫与人站在对立面?”
南湘子闻言,思索片刻道:“似乎这么说也没错。”
“前面两种情况毒虫失控的原因,不是因为人为刻意引导,就是因为人本身没有提前做出防备措施所致。”
“前者全知而筹谋;后者无知而懈怠。似乎毒虫暴起害人便是必然。”
“假如毒虫害人,是可控的。”
“假如我是那个试图阻止的人,此刻毒虫暴起,却并未伤人。”
“这难道不是变好的预兆么?应当欣喜,为何屠戮驱赶?”
“假如人帮了这毒虫,便能使它变好,那便无需担忧,更不必中途弃绝。”
这些山匪为了能完整拿到赎金,也担心一路上人会不会磕碰着,故而赶回去寨子的时候,天黑的不像话。
南湘子悄无声息打量一圈,随即低下头,将原本的计算彻底放弃。
这寨子的规模相当大,若非十分熟悉这儿的环境,恐怕不好轻易离开。
眼神流转一周,随即对上李卿培的笑脸。
她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压下方才心里的一丝异样。
方才在路上的一通胡说后,李卿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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