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耳(1 / 2)
胡子脸色阴沉着抬脚往侯子身上招呼,将他踹倒在地,侯子疼的直叫:“老大,你又踢我作什么……”
“蠢材!你知不知道你骗得是哪家的人?”
侯子悄悄捂紧怀里的银子,免得掉出来:“不就是个看上去挺有钱的公子哥儿嘛?”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清,快去想办法把钱袋子还给他。”
“老大——?”
胡子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往前又要给他一脚,侯子连滚带爬起来,赶忙往舱门走。
“对了,小心照顾着,出了差错咱们都得完!”
侯子连声答应着往姜小五待的船舱,心里直犯嘀咕。
怎么突然就变了个态度,这个看上去又弱又傻的公子哥能有多大的背景?连见过不少世面的胡子都不敢得罪他。
他依依不舍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到底舍不得。
侯子把心一横,又把银子往里面掖了掖。
那个叫姜小五的有那么多呢,他怎么可能记得到底有多少个?好歹这个家伙上船还有他的功劳在,收点钱总不为过。
侯子心里骂骂咧咧,拎上袋子里剩的银子,磨磨蹭蹭往船尾去。
才走到门边,侯子也算细致一回,仔细想了片刻抬手叩门。
“姜小老弟?你得……”空儿不?
话未说完,门已经自己“吱呀——”一声徐徐开了。
门没关?
“姜小五?我进来了?”
侯子探头往里瞄,屋里也没人回答他。
坏事了!人呢?
屋里刚才是啥样,这会儿还是啥样。侯子来不及细想,临跑出去前不忘将钱袋子揣进怀里。
“老、老老老,大哥——!”侯子跑的像一道残影,论跑路这类的事儿,他可擅长了。
他只顾闷头往前冲,看清前边一团黑影时已经刹不住车了,要不是对方及时一巴掌按住他的头,非得冲进对方怀里不可。
“你慌什么?停下来慢点说!”
侯子的慌张并没有因此减轻,反而更心虚起来,结结巴巴地道:“不不不、不好了!那个姜小五不见了!”
不料刚说完就脑门上又挨了一巴掌,侯子抬头对上的就是大胡子嫌弃的表情。
“就在船上,这么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你找过了没有。”
“屋里没有。”
“……”
怎么的?屋里没有就是没了?脑子被狗叼走了。
大胡子斜他一眼,最终还是忍着火气交待他,“去,悄悄地别声张,带两个力气大的跟着你一块船舱下边看着。”
他交代完侯子,才算勉强松了口气。过来之前他已经检查过放那些东西的地方——货都好好的在,猜那姜小五也没可能有那个胆子下到底下去。
胡子一脚踢开船舱的门,面不改色钻进去打量一番才出来。
那个姜小五包袱里干净的几乎什么吃食都没带,只有两件换洗的衣裳。
没有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分不清楚这小子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刚开始没往那边想,还以为是姓“江”,这会儿再回想——姓姜,往南边投奔有钱的亲戚……
并且这个亲戚是不从商的,还没有官职。以他在南边混这么些年,能符合这一条的只有一个姓姜的世家——当今皇后的母家。
姜家人低调,名头没那么大。就是过了这条河再往南走一段路,知道姜家名号的也屈指可数。更别说这看上去似乎长在中原的小郎君。
姜小五看上去顶多算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估计连正儿八经乘船南下的回数都不能算多,再看他一提起投奔谁,就支支吾吾一脸为难的样儿,一看就不像是假的。
果不其然,胡子顺甲板绕半圈,终于在一个舱门口瞅见那个绿影。
姜小五歪着脑袋,手举在身前,犹犹豫豫准备敲门。胡子仅仅放缓脚步靠近,他竟然也没有察觉。
他干什么呢?
姜小五立在船舱口,内里的人声这个距离刚好能透过船板叫门前的人听见。
“诶,你是说,你被侯子催着来跟我住一间。”
“哼,不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富家小子?侯子竟然真让他一个人住一间。怎么的,嫌弃咱们上这船干啥?”
“谁知道。对了,你屋里的兄弟也没上来?”
“嘶——你说咋回事,不就晚了一会儿?”
“啧啧,我就知道你还不晓得那回事……”
“你说哪件事?别吞吞吐吐的。”
“前阵子宫里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具体的也不清楚,反正是全程都在搜捕玉面郎君!”
里面的人又习惯性的停顿,随即就是一道痛呼。
“你干啥?!”
“磨叽什么,接着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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