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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值得尊敬的曹孟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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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胜要去金城郡调河湟义从胡来用,这个消息着实也吓了秦宜禄一大跳,一时间完全不敢相信。

义从胡的调动,岂是儿戏?

自己人在安定,要是调那些屯驻在金城的义从胡来追杀自己的话,要么就必须穿过武威郡,经温围、租阴,穿过茫茫六百里左右的无人戈壁去过来。

要么就经过牧苑,经过凉州首府的汉阳,从百姓居住最密集,最繁华的地方过来,穿过汉阳半个郡来借道进入安定。

想都不用想他们肯定走后面那条道。

那么这些义从胡一路上可能不烧杀抢掠么?

在凉州这么个全民皆兵的地方,一群羌人一路上烧杀抢掠的在汉地行军,凉州的老百姓可能不反抗么?

谁管你是不是义从胡,是不是朝廷所认可的正规军,谁管你们是不是被郭胜所统领,谁管那郭胜的后面是不是皇帝?

凉州人不值朝廷久矣,皇帝多个鸡毛!

这不是非打起来不可么?

当然,汉人都是兼职士兵,没有一个月以上的动员组织不起来,至少前期大家肯定是打不过那些河湟义从就是了,但打不过也不代表大家就引颈受戮啊。

那若是这些河湟义从和汉阳郡的汉人打起来了,那金城以西的张掖、酒泉、敦煌、甚至陇西的其他羌人,武都郡的氐人,会错过这个机会么?天气可是马上就要入冬了,谁家里都没多少余粮的,他们能忍得住不出来抢一把么?

这特么一个万一搞不好,中平羌乱不就提前了么?

为了抓自己一个人,把整个凉州给搅成一锅粥,这不是有病么?

忍不住皱眉道:“郭胜那个阉宦,当真能使得动河湟义从么?那些个骄兵悍将难道还真的会听他一个阉宦的命令?这是什么道理?就因为段公‘亲近宦官’?他又如何敢使这河湟义从呢?兵者凶器也,就为了杀我秦宜禄一人?我居然也成了这天下这么大的一号人物了么?”

曹操苦笑道:“难说啊,胡人无信,无义,莫说是郭胜,便是任何人,只要给了那些胡人一个打仗的理由,他们为什么不打呢?这却是与段颎无关的了,需知道职业士兵,本就是闻战则喜的啊,难道这凉州土地上还有哪一支军队挡得住他们,能给他们带来颇高的战损的么?”

“至于说郭胜敢不敢的问题,说不好,大概可能也许,真的是敢吧,不就是生灵涂炭么,又伤不着今上,无非也就是让天下人多一条骂他的理由罢了,虱子多了,也就不痒了。”

意思秦宜禄听明白了,义从胡根本不在乎什么大义不大义,郭胜是不是宦官和他也是无关,只要有仗打他们就会很高兴,这种合法劫掠的机会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最好的奖赏,谁会不喜欢零元购呢?

至于郭胜的操守和德行,宦官还特么有这玩意?

或者说宦官的德行都是跟着天子的德行跑的,本质上他们都是天子的工具人,而刘宏,他特么是个彻彻底底的独夫,生灵涂炭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并州百姓的性命没有他的三个园子来得重要,难道凉州百姓的性命对他而言就比和党人怄气更重要了?

一时间,心乱如麻,愈发的饮酒不停,良久后将已经喝干了的酒壶重重地放在桌上道:“若果然如此,吾当有灭顶之灾,孟德兄,恐怕亦是要大祸临头了啊。”

许褚识趣地低头又将其酒壶打满,为秦宜禄和曹操将酒重新斟满,劝谏道:“两位都是当今天下的俊彦人杰,阉宦做乱,难道就没有反制的办法了么?”

曹操略带着几分苦涩之意,醉眼朦胧地看向秦宜禄道:“壮节可有法子?”

“孟德可有法子?”

“那看来你应该是有了。”

“我看你心里应该也是有了。”

“既然如此,不如你我二人,各自将想到的法子写在手上,覆手一观如何?”

“善”

然后两个人便真的取来了毛笔各自在手上写了起来,俄尔两人又双手握拳,同时翻覆,只见秦宜禄的手上写了“三水盐矿,以羌治羌”八个字。

而曹操的手心文字上写的则是“盐利许先零”五个字。

见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壮节兄果然是我曹孟德的知己。”

“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啊,时势如此,唯有行此险策了,然而孟德兄,真若行了此策,却是离不开你的帮衬,要你陪我这个亡命之人涉险了,今日恩德,在下敏感五内,来日若是有机会,必报今日之恩情。”

哪知曹操却是面露不悦之色,拂袖道:“壮节兄此言未免太看轻我曹孟德了,难道在你心中,我曹某人是一个只知道玩弄权术而没有担当的的人么?”

“此事固然是为了帮你,也固然是为了党、宦相争的天下大义,然而再如何说,我也是这凉州的一州方伯,事关凉州境内百万子民的性命荣辱,既然是身当其职,就算是刚刚履任,又岂能因个人福祸而避之呢?吾心胸之中,亦有浩然正气!”

秦宜禄闻言,连忙施礼赔罪,忙说是自己说错了话。

其实俩人的所谓计谋非常的简单,亦或者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计谋,就是万一那郭胜真的调动了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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