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数个一二三四五(1 / 2)
说话间秦宜禄所委托的那个兵卒便已经将秦宜禄的话给传过去了,此时这秦宜禄一声大喝,董承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神情极其复杂地看了秦宜禄一眼,一切就尽在不言之中了。
吕布太强了,此人若是做了与董承同级的曲军侯,一定会将董承死死地压住,进而影响到牛辅对军队的掌控力,也影响牛辅在并州施恩义。
秦宜禄相对于吕布更弱,而且明显是懂事儿的,这样的人做到与自己平级的位置上,更方便自己的打压,也方便牛辅来掌握陷阵营,他想压制吕布也必须死死抱住自己和牛辅的大腿。
心领神会之下,董承脸一板,严肃地道:“军法无情,况且此人既敢对秦屯你行那以下克上之事,不严惩,无以正典刑,莫非你还想向他求情不成?”
秦宜禄笑笑道:“陷阵营是第一天组建,彼此之间又都是陌生人没有乡邻,矛盾、冲突自然会多一些,我相信以后总会好的。”
“再说想来他也是受了小人蒙蔽,直接处死的话,未免苛责太过了吧,未曾接敌便先杀壮士,确实也是颇有一些不吉利。”
“更重要的是,此事他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也并不能全怪他,他不了解我,对我有不服气的感觉,其实本是人之常情,我不能化解矛盾,反而激化了矛盾,我这个做屯长的也有责任。”
“因此曲侯,我也不是要给他求情,只是能否由我也承担一部分的罪责,也给他留一条活路,让他以后能戴罪立功呢?”
“哦?具体怎么个意见呢?”
“他犯的是死罪,法应杖杀,但既然我也有责任,便也分我一些军杖,留他一条性命吧,我听说一般仗杀大概在八十杖左右就能活活将人打死,您看这样行不行,打他四十军杖,也打我四十杖,再让他戴罪立功,如何呢?”
说完,果然就听到其余的一众兵卒全都喧哗了起来。
就连董承都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对自己也够狠的了啊。’
至于成廉,则完全都已经懵了,眼珠子瞪得溜圆,看了秦宜禄一会儿,却是给自己看得迷茫了。
‘我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难道不是他设计的么?他又为什么要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亦或者……是我误会他了?’
反正就是稀里糊涂的。
说实话,这当真不算是什么高深的,收买人心的手段,但凡是稍微看过几部职场电视剧也不会看不明白秦宜禄的用心。
但偏偏在东汉,至少底层的兵卒还真就吃他的这一套,脑子稍微不那么聪明一点的,甚至都想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就比如吕布。
秦宜禄指桑骂槐的已经并不怎么巧妙甚至比较生硬的都把他给拽进来了,顺手还在他头上扣了一个屎盆子。
他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应该站出来主动承担杖责!
他没反应过来,张杨却是先他一步反应过来了。
连忙跪在地上道:“曲侯!今天之事小人也有责任,若非是我好勇斗狠,也不会与这成廉打起来,若非是我下手没有轻重,打狠了他,他也就不会在最后对屯长拔刀相向了,小人愿替屯长受罚。”
见状,秦宜禄在心里默默给张杨点了个赞。
不愧是最终能混成大司马的人,这脑子反应是快啊。
于是连忙将张杨搀扶起来道:“兄弟,你是我的兵,又是在为我出头,你又何错之有呢?这事儿是我让你做的,出了问题后若是让你受罚,岂不是代我受过?你当我是这种没有担当的人么?”
“屯长,您是我的上官,正所谓主辱臣死,不能让您因我而受过啊!”
“混账话!大家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行图个前程的厮杀汉,尔等于我,乃手足也,何来主臣之别?汝既已代我出头,如何还能够代我受过?”
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瞥了吕布一眼。
吕布都快被气炸了,这特么每一句都是在明里暗里的在踩自己啊!
这会儿他也反应过来了,往前站出来一步想要承担罪责,然而转念一想,我特么也没罪啊,为什么要承担罪责,我站出来承担罪责,岂不就代表着我自认有罪了么?
况且如果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了裤子被打屁股,会不会有损自己的威严和颜面呢?
就这么一个犹豫的功夫,秦宜禄和张杨已经在商量着四十军杖应该怎么分了,一唱一和的将兄弟情深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秦宜禄手下另外的一部分聪明人也都站出来了,都说这个事儿大家有责任,要帮着秦宜禄这个屯长抗,秦宜禄则死咬着自己才是屯长,不让他们抗,就这么僵这了。
还是董承看不下去了,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你们云中郡的人还真是团结,秦屯长你还真是爱兵如子啊。”
“是袍泽兄弟。”秦宜禄纠正道。
“好,兄弟齐心,那本曲就成全了你们,我看这样吧,你们这一屯,不如就一齐受罚吧,一个人打一仗,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如何?”
“谢曲侯。”
“行刑吧。”
说完,这董承却是挥了挥手自己转身就走。
压根也不给吕布再想的机会了。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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