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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妙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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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缺人侍奉,不必过分勉强。

至于观中诸位,缘法天地,自在冥冥,妙悬命中多劫难,承蒙各位襄助,平安度此垂髫之年,已是不易,各位更不必惊惶,恐祸及己身。

消息传回观中,众人皆松了一口气,纷纷感念国君体恤下情。

唯有观主一人,言称观内不便来往生人,婉拒了宫内派来照顾的两个女使,亲自盯着妙悬,不许她借丁点工具之便。

就这么横下心来,训了她大半年,其间苦痛,自不必说,还好终有所成。

如今,妙悬只要不大幅跑跳,日常坐卧疾走,皆与常人无异,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她这性子,却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刚受腿伤那会儿,实在是动弹不得,还消停些。后来配合着训练,腿痛还在其次,最抵触的是练习过程。

师太为起点,师姐们一日一换,轮番为终点,妙悬每日的训练就是在两者走上数个来回。

小小一个女孩子,尽管还不知道什么叫自尊,却已在丢掉拐杖后无力控制身体,一次次看着自己跌落在师姐们膝下时,迅速体会到了什么是难堪。

这日正巧轮到二师姐妙衡做人柱,充终点。

妙衡年过双十,入观时已是晓事之年。她是梁国人,家里头虽在庄户内有一份薄产,但上有重税加身,底下还有弟弟妹妹们嗷嗷待哺。

庄上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要么是整日做活,熬到油尽灯枯也换不来几吊铜钱,要么是远嫁出去换些彩礼,从此和娘老子天各一方。

她想帮衬爷娘,养活弟妹,可光这两条法子,也只能解一时之渴,非长久之计。

正焦灼着,适逢县里来人,开府衙,查典册,头一条就要找四月所生的女孩,她将情况打听明了,托说是初四阴时所生,自愿应召去当道姑。

得来的大笔赏银泰半留在家里,自己则跟着衙差,带了几点盘缠,孤身一人来了庄国,才有了如今的妙衡。

来到这后,上头的大师姐悟性最高,平日里除自己的修行外,只代师父教习经文,其他一概不管。

妙衡不自觉的又担起了责任,管起了下面的师妹们。

她成日里不苟言笑,最为老成,责任心也最重,一度认为妙悬滚下山坡,有自己一份看顾不力的责任在。

如今看着小妙悬狼狈的样子,心中愈发不忍,遂向观主求情道:“师父,师妹的腿伤,本就因弟子照顾不周所致。观中既不便来人,弟子愿帮衬在师妹左右,她年纪还这样小,恳请师父酌情谅解,免她受此番苦楚。”说着便扶起跌落在膝前的小妙悬。

净一师太并不去看她,只盯着小妙悬道:“你师姐觉得你有此一劫,全是她的错处,你自己看呢?”

小妙悬虽双眼泪汪汪,小手却紧攥着师姐的道袍,安慰道:“师姐不必自责,我是自己顽皮,才跑上山去的,如今成了这样,谁也赖不着。”

妙衡道:“可就算这样,你毕竟还小,腿上的伤也急不在一时,日后慢慢将养就是了,何至于此啊?”

小妙悬道:“师姐,邱医官说我腿上伤的虽重,但年纪小生气足,如果这两年费力些,也未必没有一线希望。”

妙衡大惊,抬眼道:“师父,您将邱医官的话告诉她了。”

邱医官是宫内专治骨伤的医官,为人圆滑,为了避祸。平日里五分的希望还掺进了三分宽慰家属之语。更别提他这次亲自断定,小公主的腿伤,痊愈的可能很渺茫。

妙衡当时听了他的话,心中灰暗,已觉得师妹的腿是永远好不了了。后来师父执意要师妹起来训练,也只当她是为了哄师妹,不让她小小年纪,就陷入自怨自艾中。

谁料师父竟把一切都告诉了师妹!

净一师太道:“你的意思我知道,无非是怕她年幼,心智未全,接受不了现实。但在我看来,这件事上你师妹可比你想的要成熟。这复行之法我是当着你师妹的面同邱医官商量的,此间种种她也明了。倒是你,一昧的把下面几个小的的责任揽在身上,遇事则自咎,包袱这么重,如何修成道法,不如学学你大师姐,万事不过心,人间自逍遥。”

“大师姐慧根极佳,我怎么比得上。”妙衡嗫嚅道。

净一师太哼了一声道:“她不是慧根佳,她是心够大,前儿还把小乙丢过一回,也没见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知道你心重,怕你唠叨她,回来后闭口不言,要不是妙悬发现了,我现在还蒙在鼓里。”

还有这事?妙衡急忙道:“小乙如何了?”

小妙悬拍拍她的手腕道:“师姐别急,小乙好得很,还从路边摘了一大堆甘草根,藏得死死的。要不是这两天被那些甘草根引得闹了蚁灾,我还翻不到那些呢!”

她抬起白乎乎的胳膊,把蚂蚁蜇的几个红点送到师姐面前求关注,道:“师姐你看,这都是小乙干的好事!”

师姐还没说话,她先被净一师父拍了下头道:“还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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