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 / 3)
她抹着泪进来:“杀千刀的狗官,这回可是吃苦了。”转头走到床边,却看见宣幼青面上飞霞,哪里像是才遭过一回大罪的人。
莫娘回过味来了,方才可是陆大人来叫的她。
她睨了宣幼青一眼:“外头那么多人挂心你吃喝不下的,你倒好。”
大夫问好诊,又开了温补的药方,说是先前皮肉之苦未及内里,只要好生将养便是。
宣幼青见大夫走远了,这才恶狠狠道:“等冯兆这案子了了,那几个狗官给我等着!”
莫娘道:“还等案子了了,闫辰早就坐不住了。”
宣幼青噗嗤一笑:“莫不是跟临州一样的法子?”
“可不是,到底是读圣贤书的人,再下狠手,也只有这般手段了。”
左不过是寻了些泼皮无赖,搜集些恭桶,月黑风高夜往人院子里倒上十桶八桶的,只图一个膈应。
莫娘忽的想起什么,打趣道:“还是不如你,之前在江州,当着陆大人的面就喊着要砍那些狗官的手呢!”
宣幼青在牢里被磋磨得神思混沌,全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来的。
“我当着他面这么说的?那之后江州那几个狗官若出了什么事,他不是第一个就能怀疑到我头上么?”
莫娘欲言又止,一副看她不成器的模样,道:“怀疑?陆大人可是应了要给你递刀子呢!”
模糊的回忆逐渐成型,宣幼青想起了自己嚣张的言论之前,那一句对他有点儿意思。
那他方才那样,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啊?
“莫娘。”她问道,“那日进到牢里的,除了陆仕谦,还有谁?”
“听詹亮说是在临州见过的,好像唤作周越。”
她得去问问清楚。
她寻了一个莫娘不在的空档,走出了屋外。
理刑司的值房呈四合院式样,现下除了她这一间,旁的似乎都不曾住人。
她走到大门处,瞧见了两个佩刀跨立的官差。
是了,她如今还是嫌犯来着。
这正门便走不得了。
她退回院内,抬眼眺望屋顶。
区区四合院的高度,难不住她。
看四下无人,她便毫无顾忌地开肩活腿,霹雳咔嚓一顿关节响过之后,忍着疼后撤两步,当即绪了力就要登上房顶。
院子的大门“吱呀”一声。
宣幼青一口气没顺过来折在腰上,加上她好奇心驱使不恰当的回头,楞生生将自己拧成了一个麻花,直直后仰。
陆仕谦眼疾手快,赶在她砸地的前一刻,稳稳当当接入怀中。
冷松香扑面,心跳一瞬深深坠下。
宣幼青羞得想以头抢地,奈何陆仕谦把她护得太过周全,让她挣扎不得。
等立稳之后,她死绷着面皮,权当方才无事发生的模样,同陆仕谦生硬招呼道:“陆大人来了,可是案子有了进展?”
陆仕谦没打算被她糊弄过去,直问:“这是要去哪?”
宣幼青睁着眼睛说瞎话:“陆大人这院子闷得慌,我上去透透气。”
陆仕谦失笑:“是要听案子解闷,还是去房顶上透气?”
宣幼青顺杆下道:“案子若是进展,还是能解闷的。”
“冯兆那处,有人愿意出来作证,证明你与他的牵扯是事出有因。”
宣幼青一时有疑,当她与冯兆拉扯之时,除了最后那一手刀之外,并未有人在场。
这淮州城官员里头,还有人愿意替她做伪证?
陆仕谦替她解惑道:“我赴淮州上任之时,做东宴请的那位董大人,可还记得?”
“董泽伟?”
陆仕谦点头:“虽不知为何,你在江州城牢狱之时,他也曾写信告知予我。”
许是这么些年在淮州城的经营有了些回报,宣幼青默默在心中记了一笔,等出去之后,还要亲自上门道谢。
“那冯家家眷可接受这缘由?”
陆仕谦冷冷道:“醉酒调笑女子咎由自取,还是酒后失足的意外,想必冯家人为了冯兆的身后名,也不难做出抉择。”
“那江州府衙那处?”
“归为意外对谁都好,他们还不会蠢到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若是他们还有异议,我不介意僭越在巡抚大人处参上一本。”
他说完,看见宣幼青正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望着她。
她没想到,堂堂陆主事,用起威逼利诱的手段,竟也这般顺手。
他紧张地看向她的脸,好似她薄唇一张,便会放出令他意乱的猛兽。
好在她只是万分郑重到了一句:“陆大人,多谢。”
陆仕谦轻舒一口气,道:“结案的文书送到江州府还需要几日,等冯家人画了押,你便可以回去了。”
案子的事情有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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