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2 / 3）

？”

月光下，鹿玄提着酒壶坐在了成堆的木材之上，成熟的侧脸带着几分沧桑，眉宇间的忧郁几乎能将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淹没。

可惜他身边坐着的是宇智波泉奈。

他未曾经历过鹿玄的人生，却也听懂了对方的话，沉默了几秒，道：“我问过我哥他为什么不和烛间在一起。”

鹿玄来了兴趣，“哦？他说什么了？”

“他说……因为烛间的弱点是他。”

“呵哈哈哈！烛间的弱点是他？”鹿玄笑了几声，却渐渐地笑不出来，语气里含了几分酸意，“你哥可真自信啊，他居然真这么说？”

当然没有，这是泉奈自己分析的，可他也不愿意和鹿玄多说这些，只板着脸问：“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你还真敢问啊！’眼睛抽搐了一下，鹿玄其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这时候也不过是顺口说出：“那当然是因为，烛间只有是千手烛间，才能做成她想做的事。”

“……可她和日向兼清也走的很近。”

“但她不会嫁给日向兼清，日向兼清也没法娶她。”鹿玄闷下一口酒，语气还有几分悻然，“大家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日向兼清才那样过分！”

泉奈默然听着，突然道：“她却有可能嫁给我的哥哥？”

“如果她嫁给斑，不仅有可能失去千手家的支持，其他家主也未必再会听她的话，所以她也不会嫁。”鹿玄颠了颠酒瓶，心中到底有几分不忿。

他冲着泉奈撇撇嘴，“而且你该知道，你哥并没有烛间那样的胸怀，也没法团结其他人。他不喜欢也不适合做那种事。”

说出这话，他就做好了被反驳，甚至被打的准备，可意外的是，泉奈只是皱了皱眉，神情冷硬。

鹿玄顿时明白了泉奈其实也心知肚明。

宇智波斑的实力除却烛间无人可媲美，但是烛间却比他更受尊敬。

提升这种能力的难度甚至和提升实力差不多，不过……想来宇智波斑也没有那种天分。

他正思索着，就听见泉奈说：“所以，她是不可能结婚的？”

“啊……嘛……大概是这样。”鹿玄摸了摸下巴。

其实还有一个方式，就是有人入赘。

若是他早点完成自己的心愿，侄子也顺利长大，那么他也不是不行，只要烛间在这些事情完成前，还没有结婚就行。

这话却不能对泉奈说了。

“所以，就维持现状也挺好的。”他说着，突然警惕，“对了，你就是想知道这些吗？是为你哥哥问的？别想啦，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都太过强大，结合在一起并非好事。”

泉奈当然知道这一点。

他不擅长情感类的事，可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自宇智波一族加入木叶后，其他家族长者的做法也让他的眼界更加开阔。

令人惊讶的是，同样是父母早逝，为什么烛间就能那样熟稔地处理事物吗？

自己比不上她，自己的兄长恐怕也是。

她要做她想做的事，甚至把情感抛到了一边。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也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泉奈的神色变得痛苦而纠结，鹿玄觑着他的神色，却只以为他是因为斑而困惑。

“那个，要不你劝劝斑也行啊。”

“……劝我的兄长？”

“是啊。”鹿玄点点头，做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有的时候，人生的缺失也是一种美啊~斑已经那么强了，再获得所有想要的东西，不是太过分了吗？”

“……”

“还有啊，感情这种事是强求不来的啊，不然最后连朋友都会没得做哦！”他冲着泉奈指指点点，可字字句句都像是扎在了泉奈的逆反心上。

‘为什么你能得到，我就要缺失呢？’

‘什么叫做强求，你不是也在强求吗？’

‘朋友？像是兄长和烛间那样的朋友吗？’

泉奈看着鹿玄的眼神越来越冰冷，心中却像是有股气，根本找不到出口。

在他看来，斑在这件事上也不过是个懦夫。

虽然这无损于他对斑的尊敬，但是为什么兄长不像是在战场上驰骋一般，努力去打破这层枷锁，走到心爱的人身边呢？

如果是那样，他也不会这样纠结迷惘了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无论是他亦或者兄长。

泉奈站起了身，吓了鹿玄一跳。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叉腿坐着的诧异男人，肃声说：“这和我的哥哥斑无关，只和我与烛间有关。”

“嗯？……啊？”鹿玄睁大了眼睛，等到回到了家依旧睡不着觉。

第二天，他不得不挂着两个黑眼圈偷偷摸摸地前往千手家，只是还未凑近那座唯一完好的大宅，就远远瞧见了惊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