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难防(1 / 6)
最近杨昭跟着马文才学习马术,再加上又是住隔壁宿舍,二人的关系更加亲密起来,经常夜间也待在一起读书,用荀巨伯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形影不离。
杨昭不以为然,马文才勤勉好学,天资聪慧,跟着他读书能得他指点一二,自己学习进步也很大。再说了,跟着马文才总比跟在梁祝身边做电灯泡好呀!——要不是知道祝英台是女生,就他两那腻歪劲,可真够起鸡皮疙瘩的!当然,杨昭这个学渣来这以后都待在书院,没见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自然不知道东晋时代达官贵人有好男风之说,这且都是后话。
这日酉时过后,马文才要去沐浴,杨昭得他同意就先进宿舍想边练字边等他,刚刚进门就碰上脚步匆忙的王蓝田,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王蓝田,你干嘛呢?”杨昭觉得王蓝田形迹可疑,不禁打量了一番。
王蓝田脚下一顿,突然捂着肚子面色痛苦,“我肚子疼,要去茅房!”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杨昭无语的进屋在书案边坐了下来,刚练完三张大字,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刚写的字拿了起来,杨昭抬头望去,沐浴完的马文才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气息,皮肤也比平时白皙,杨昭看着他俊秀的眉眼不禁微微失神。
“进步挺大。”马文才笑着放下杨昭写的字,见她愣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阿昭?”
“啊!文才兄,你回来了。”杨昭暗骂自己贪图美色,脸上不禁微微一红。
马文才莞尔一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双头托腮嗓音慵懒,难得的放松姿态,“阿昭。”
杨昭心里突然一紧,“嗯?”
“你怎么还叫我文才兄?你叫祝英台和梁山伯都是直呼名讳,这样倒显得我们生疏了。”
马文才一说,杨昭这才反应过来,竟不知道何时他们关系已经近到马文才称呼她“阿昭”了,“文才兄叫着顺口呀。”单独叫文才真的怪怪的诶!
马文才坐直身子,不悦地皱眉,声音低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难道在你心里他们比我更亲近?”
“当然不是!”杨昭知道马文才又要计较谁更重要,连忙反驳,“山伯和英台是结义兄弟,我虽与他们交好,但关系远没有那般亲密,在我心里,自然是与你更亲近些。”
“真的?”马文才双眼一亮,房内的烛火映在他双眸中,显得他神采奕奕。
“当然了!”杨昭忍不住像哄小孩一样哄他,“现在在我心里,咱两天下第一好!”
“阿昭。”马文才难得语气温柔,“那你叫我佛念可好?这是我母亲为我取的小字,只有她这么叫过我。”
“佛念。”杨昭轻轻叫着,她还真不知道马文才有小字呢,不过她一个现代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样叫有些别扭,“你娘肯定很爱很爱你,才会给你取这个小字,她是想上天念着你,顾着你呢!这样吧,我叫你阿念好不好?这样既显亲近,又不冲撞你母亲。”
马文才不觉得叫自己的小字有什么冲撞母亲的,但是也同意杨昭所说,他想应是杨昭心里念着自己才会想叫自己“阿念”吧!心里不禁生出一股愉悦的感觉卷席全身,让他觉得如沐春风,终于!终于也有人心里惦念自己了!
杨昭不知道马文才因为一个称呼心里想了这么多,她纯粹是因为觉得叫文才怪怪的,叫佛念有些拗口,都叫不出口所以这才取了个折中的叫法!
这夜两人学习兴致高昂,平时亥时不到就分开了,今晚过了亥时四刻还有些意犹未尽,马文才怕杨昭第二日起不来赶着她回去歇息,却不知道梁祝那边已经闹了一场事故。
第二日马术课上谢道韫让每个人都展示一遍好了解情况因材施教,马文才刚跑完一次马正晃悠着回来,梁山伯突然驭马挡住了他的路。马文才抬眼一瞧,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梁山伯,你干什么?”
“马文才。”梁山伯也是气的很了,全然没了风度,“你为什么要暗箭伤人?”
“我暗箭伤人?”马文才不知他所指何事,但他素来心高气傲,从不做暗箭伤人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事。
梁山伯以为马文才敢做不敢当,语气更冲了些,“昨日难道不是你用箭伤了英台?”
“我用箭伤了祝英台?”马文才见梁山伯气势汹汹的质问自己,不怒反笑,“是我做的又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
“你!”梁山伯本以为上次端午节一起吃饭他们的关系便是缓和了,没想到马文才劣性难改,饶是他这样温润的脾气也忍不住想与他对峙一番,“昨夜亥时四刻,你用你的箭射伤了英台,这箭还在我手上!”说罢从身后掏出一支箭扔到马文才面前。
马文才眼疾手快的接住箭,箭尾上确实有一个“马”字,“这难道不是你的箭?”
“这是我的箭。”马文才抬眼目光凌厉地看着梁山伯,“那又怎么样?”
梁山伯气急,“你!”
荀巨伯骑马到他们身边,帮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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