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无神（2 / 3）

舒服，但不是因为……”想避讳，但又找不开词，微生桐只得直说：“因为人鬼殊途，你在村里的缘故吗？”

小粥：……

沉默许久，“我还有这用处，我都没想到……他们贯道貌岸然，可真会物尽其用。”

“樟树有古怪，地上漫着血，后山埋人骨。”

“除了窗棂是我的问题，其他，我是不认的。”

袁茗卿再看夏夏，夏知微：……

“我真是……随口一说。”这话自己听着底气都不足，夏知微咸鱼瘫。

袁茗卿颠颠身上的咸鱼，“也说不定。灵瞳呢。”

夏知微一个激灵起来，“少占便宜。我才十……”

被袁茗卿竖了根手指堵住嘴，“听！”

听什么？那边根本没说什么。夏知微瞪他，还不是觉得她会煞～风～景～

“怎么解？”

小粥笑得十分不屑，“大姐！”

“什么？什么解？”

“呵！我要知道什么原因，我会在这儿？”早和那个黑透了心肝儿的溁水仙君谈条件互相威胁去了。

“我只知道虽然祭人的习惯已经没有了，但实际上送祭品的行为还在暗戳戳的进行。结婚要送，生子要送，死人……这个不送，直接埋到后山里。”

“你们这些异乡人可能认为后山就指的是村子正后的一座山，但其实包括花子山、君山、疯子山之类的，都被村里人叫后山。”

“我从小在镇子的花楼里，被兰小姐接到村子却没与村人有什么交道，书郎应该知道不少，但我们分工很明确，他娶我嫁。他有一个身份去笼络乡邻，我有一个身份在外行走，互不干涉。”

“你是鬼，没感受到过什么吗？”

小粥又白了一眼微生桐，“感受到了。所以呢？”

“后山里有东西，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东西强的离谱，你指着我有多大义凛然进去看看？你指着我有多强实力来去自如？”

微生桐倒是很虚心，连连致歉又问：“荆书……”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微生桐：“……”

“咳咳，那具体……那东西是妖？是灵兽？亦或是鬼怪煞气，山精野神？”

小粥一脸很奇怪的表情，“你觉得，这个世界有神吗？”

那头夏知微也看袁茗卿，她第一反应是没有的，但想想既然有鬼，那有神也不奇怪。但袁茗卿却微微摇头。

“没有。此间无神。”

墙里墙外，异口同声。

就连解释也相差不多，“这个世界力量体系不足以支撑神的存在。可能会有由百姓香火供奉出的山精、野神，食人愿力，为人做事，但不会有神明。”

相比而言，面对夏夏的袁茗卿，要比面对阶下囚的微生桐更耐心，他顶着夏夏揶揄地目光解释一句，“这也是梧哥告诉的，知秋也是梧哥带出手的，咳，有些相像……”

“咳咳！神，是可以分两种。一种生而为神，体魄、心智，都更优越，但……怎么说呢，梧哥的意思像有点……这类神，和人，和仙和妖和鬼和魔都平等的……就，夏夏你能懂吧？”

袁茗卿有点急，“梧哥原话很晦涩，我有点说不上来，咳……其实还叮嘱我不要外传，嗯……所以，夏夏？”

夏知微比了个三，“另一种，就是你和知秋指的超越世界力量体系的吧？”

袁茗卿不答，反问：“夏夏觉得，后山的是什么？”

“我觉得是煞气。”

这不是夏夏在说话，是小粥。袁茗卿看夏夏。

“……煞气。”

“书上说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但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对梧哥。”

“我不喜欢梧哥，是不因为我不想喜欢所以一直不能喜欢。”

夏知微有些茫然，“我本能抗拒梧哥，在每一个不与他接触的时候，即便他教了我一年。但我……我觉得我不是这样想的，区分看，如果不是梧哥……那是一个很好的人，值得尊敬，值得喜欢……”

“后山……你刚才提出知秋不对劲，她被单独略过了问题，并想起来去神鹿村最开始的目的想继续查，我第一反应其实……”

“其实是不想继续了！不想让你继续，不想让知秋再查，我一点也不想再碰神鹿村……”夏知微说着有些激动，握住袁茗卿的手臂，“这不行……”

【袁茗卿：会怎样。】声音平淡宁和，像是自夏知微心底产生的，来自她自己的问题。

继续，会怎样？

“会，后山……会吞掉我们的……吞掉所有异乡人。”

夏知微茫然地哭泣，眼眶通红，却想不知道在哭，不知道因何而哭。

“没事没事，没事了。”顺头发很方便，撸撸毛吓不着……袁茗卿低声：“没事了，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