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是吧(2 / 3)
时候认识的那个温柔的阿姨,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不知道是岁月的蹉跎,还是丈夫的长期越位,让她逐渐变得暴躁而扭曲,那样强制的控制欲,让每个人几乎都喘不过气。
沈知乔当然知道这样的痛苦,她也无意计较,转身就想走开。
“下周一给你预约,测一下,我陪你去。”王蔚的声音追着她不放。
“我没怀孕,我们没有要孩子。”沈知乔转过身来看着她,“还剩一周了,我想,我们还是相安无事吧,妈。”
最后一个字她咬得特别重,明明她没什么力气,却说出了平时她根本不会说的话。
“您和我母亲的交易我不清楚,我和傅守聿也不会觉得我们是家族企业的牺牲品,因此都心甘情愿。等婚礼结束,公司股价定会暴涨,这样双赢的场面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所以我也会配合到底——”她说到这里,看了王蔚一眼,“至于其他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她言尽于此,潜台词是别多管她,但她说什么王蔚都面不改色,只是目送着沈知乔走远,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Allen,你确定把那个女人传过来的资料都销毁了吗?”
“是的女士。参与销毁的人也全都解雇送走了,给了一大批抚慰金,没有任何人知道。”
王蔚松了口气。
Allen却道:“但是江小姐...”
“别提她!她不配进我们家!”王蔚激动得突如其来,她盯着镜子里自己扭曲涨红的脸,怎么都不肯承认这是自己。
Allen知道老板在去年已经确诊了双向情感障碍症,不能总是刺激她,于是最后只能道歉,挂了电话。
王蔚把马桶盖放下来,两指插进头发里,任由手机掉在了地上。
她有些无助。
嫁进傅家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傅卿山有一天会对那样的事情也无动于衷,把一切都丢给她来处理。
直到那个女人找上门来的时候,傅卿山竟然还有些意外的欣慰!
真是愚蠢至极!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个家族,也不在乎她辛辛苦苦维系的商业大厦。
男人是没有爱情也没有感情的动物,王蔚想。
她的儿子,好歹有血有肉,只是可惜,竟然也没能找到一个令她满意的伴侣。
好吧,她承认,这世间本来就极少有让她满意的东西。
从小,她就是这样被人严苛要求着长大的,于是她也这样要求别人。
她不明白这样有什么错。
她都做到这一步了,为什么那些人还不放过她。
*
傅守聿在小客厅刚刚热好一杯牛奶,转头就发现沈知乔失魂落魄地穿着一件单衣站在门口。
罩衫落在了地下也浑然未觉。
门在她身后缓缓扣上,发出“啪嗒”一声。
她看着傅守聿,也没问他刚才为什么不在,也没问下午的采访怎么了,也没像以前一样,和他说说他的母亲又是如何对待她的。
她什么话都不说,双脚打颤,在摔倒在地上之前,被人护在了怀里。
傅守聿似乎很少有这么慌张的时候,他的刘海扫过眉毛,看起来有些凌乱,幽深的眼底里倒映着沈知乔那张几乎没有任何生气的脸。
“我做了两个噩梦,他们来找我了。陈琳怪我,李忠全也怪我。”沈知乔任由傅守聿抱着她放到床上,对他絮絮叨叨。
“我做错了。”她眼角的泪水开始往下流。
她揪住傅守聿的衣领坐起来,就着昏暗的灯光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却仍旧泪流满面:“傅守聿,你觉得我糟糕么?我什么事也做不好,现在委托人都...”
他看着她,慢慢凑近,想要擦去她的泪水。
她却蓦然吻住了他。
于是她的话最终被他反堵在了唇齿之间。
他尝到了沈知乔的泪水,又苦又涩,还有一点温度——其实沈知乔什么都不用说的,他都明白。
他一点点吻她,温柔地接纳她,从唇角到脸颊,仿佛要安抚她,你很棒,你很好。
李忠全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就十分清楚。
合作都是要做背景调查的,最开始是陈琳公司的实力得到了傅守聿团队的肯定,李忠全接二连三的操作彻底将陈琳的公司越弄越糟。
几年下来,几乎把给她伸出橄榄枝的优质合作对象全都越推越远了。
陈琳的母亲去世以后,陈琳的状态每况愈下,公司内外风言风语,盛传李忠全为了骗保故意让陈琳的母亲出了车祸最终去世。
陈琳一个人顶着压力处理完所有事,最终陪了母亲许久才把人下葬。
和她合作过的项目经理之前甚至都动过恻隐之心,可李忠全却死性不改。
那样早就烂掉的一个人,就像一个霉菌,被善良的漂亮花朵允许同行一段路,可那样贪婪又没有底线的东西却将它寄生和吸食,几近把它吸食殆尽。
它的反抗随即带来了千万的过错。
它也许忘了,最初的时光里,这场相遇只是它的无妄之灾而已,现在,只有无奈的两败俱伤。
但这从来都不是旁观者的错,不是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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