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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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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在意。

没多久,先前的驿丞又走了回来,恭敬道:“有鸿胪寺官员自长安而来,刚得知总管携夫人来此,派人来传话,想要拜见夫人,不知总管夫人是否应允?”

舜音往外扫一眼,想必刚才那阵声音就是派来传话的人了:“哪位鸿胪寺官员?”

穆长洲直接问:“姓什么?”

驿丞答:“姓虞。”

舜音瞬间了然,那便是虞晋卿了,他怎会离开长安,往此处而来?

眼前的手一按,搁了筷,穆长洲牵唇,不轻不重笑了一声:“让他来吧。”

舜音看过去。

穆长洲迎着她视线说:“我陪你见他。”

虞晋卿坐在马上,就停在离驿馆不远的官道上,身披一件绿绸披风,吹着早春寒风,默默等着消息。

泾州是长安往凉州的必经之地,他一路而来,本就是要往凉州去的,只不过途径此处打算入住驿馆,意外得知了凉州有贵客前来的消息,才暂停下来,先行派人去求见。

派去的人已打马而回,在他跟前报了两句,说可以去见了。

虞晋卿拍了拍马,朝驿馆而去。

只片刻便到了驿馆外,有两个带弓护卫候在院门外,如在等候。

虞晋卿下马近前,两个弓卫抱了抱拳,请他入内往里。

他缓缓走入,绕过前

厅,

到了后面客房处,

看见了一间小厅外站着的纤影。

舜音襦裙外穿着檀团纹样的圆领厚衫,颈边围了一圈绒领,黛眉朱唇,双眸黑亮,脸被衬得愈显清冷濯艳,肩搭披帛,挽在臂间,朝他微微点头施礼,直接入了一旁小厅。

虞晋卿视线落在她身上,好几眼,才跟着走去。

小厅外,穆长洲站在柱旁,看着他进了小厅里,沉眉扫去一眼,没有跟过去。

虽说了陪她来见,但还不至于当面守着,只在此听着动静。

虞晋卿在此关头忽来求见,必然有事,否则他也根本不会这么容易让其来见。

小厅内,虞晋卿站定,向舜音见了礼。

舜音坐去上首案后,抬手请他就坐,问:“虞郎君出现在此,是要往何处去?又因何要来见我?”

虞晋卿没坐,仍只站着,目光似有些发怔:“我本就是要往凉州去求见封女郎的,听闻了如今凉州的变化,恭贺女郎,已是凉州总管夫人。”

舜音看他两眼,忽觉他神情憔悴,没了往日的清逸之态,整个人似受了打击般,忍不住说:“有什么要事需要不辞辛劳地亲往凉州见我?”

虞晋卿反问:“女郎此去长安又是为何?”

“为我封家之事。”

他愣愣道:“料想也是如此……”

舜音隐隐觉出什么,脸色稍肃:“虞郎君莫非正是因此事来见我的?”她想了想,“此事当不归鸿胪寺管,劳烦不到虞郎君,你也不必抛下职务远走这趟。”

虞晋卿眼神发木:“我已不必在意什么职务了,本也要没了。”

舜音微微诧异,忽然想起先前去长安时匆匆一面,他说过以后恐难有机会再见,当时就已察觉他古怪,此时细想,更觉有异,偏又要在此关头特地赶往凉州去见,理着思绪问:“虞郎君像是出了什么事,难道出的事,恰与我封家有关?”

虞晋卿像是僵了僵:“还不知封女郎……对封家的事是如何看的。”

舜音淡淡说:“我父亲毕竟官至兵部尚书,有能力前后铺排构陷他的,绝非泛泛之辈,也绝非只有一人,必然牵扯多人,但背后领头的,定也位高权重。”

说到此处,她突然明白过来,脸色骤冷,抬眼看来:“那人与虞郎君有关?”

虞晋卿脸上一白,似是难以启齿。

舜音慢慢站起身来,与他有关,且位高权重能撼动到她父亲的,只有一个。

“那人是宋国公?”

虞晋卿似已说不出话来。

舜音心底却一点一点清晰起来,她记性太好,连过往他无意中说过的话也都记了起来。

“我记得当初在秦州见到虞郎君时,你与我说凉州拿回闲田之事传入了长安,你要往西突厥去查看情形,遂与我母亲同行照应。还说当时有西突厥使臣赶往长安见了宋国公,或是心有不甘,想借他便利上达圣听,但宋国公卧病,早不问政事,没有插手……”她冷冷说,“想必那个西突厥使臣,

就是贺舍啜了。”

所以贺舍啜设伏她时是在中原与河西的交界之处,身上还穿着汉袍,正是刚自长安而来。

虞晋卿竟往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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