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2 / 3)
不多也该走了,赶在你走之前整理完,刚好也能让你带回。” 正好还能让她专心凝神。 “那也不用这么赶。”封无疾觉得她今日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皱起眉打量了她好几眼,忽往她嘴唇上看,“阿姊嘴怎么了?” 舜音低下头,避开他视线:“拿了便先走吧,我还要忙。” “……”封无疾没能看清,只好拿了那些黄麻纸卷起来,小心收入怀中,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心想今日这是怎么了? 日薄西山,城外一行人马自军营返回,就快抵达城下。 穆长洲跨马在前,一袭玄袍,手拎长弓,腰间蹀躞带上挂着箭袋,没有佩刀,出府时如常一般准备了,却又远没有平常那么周全。 胡孛儿和张君奉一左一右打马跟随在侧,一路走一路瞄他。 还是胡孛儿忍不住,近前道:“军司这几日如此繁忙,昨日还硬挤出空来提前回府了,我还道你今日是不会外出公务了,不想还是来了,只是今日公务怎么不带夫人了?”都要习惯见他时时刻刻带着夫人了。 穆长洲说:“夫人有夫人的事。” 胡孛儿听他语气略沉,看看他脸,今日他似也一直沉定着脸,也看不出在想什么,扭头瞅一眼张君奉,心想怎么好似有些不悦? 穆长洲忽而问:“让盯着贺舍啜的动向,可有消息?” 胡孛儿一听问起正事,不瞎想了,没好气地嚷:“没有,这狗贼不知藏哪里去了!好似西突厥可汗都没拿到他,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他们自己人在包庇他了!” 穆长洲声压低:“总管府近日如何?” 张君奉打马近前,低语:“没什么,只总管头疾又重了,连着休养。” 既得权势,自然要留意可能而来的打压,这么平静,或许也只是暂时的。 穆长洲没说什么,摆了下手:“都回吧。”说完一夹马腹,径自策马疾驰而去,直回城中。 胡孛儿盯着他背影嘀咕:“军司怎么了?” 张君奉道:“我如何知道?这不是看着无事一般,还做了这么多事。” 快马回到军司府,昌风立即自府门前小跑过来迎接,牵马接弓。 穆长洲走入府中,脚步停了一下,却又没说什么,继续往里走。 昌风很快跟来,被问出了习惯,已自行报:“夫人今日一整日都没出过后院,只在房中待着,似在忙碌。” 穆长洲薄唇一抿,自然知道她在忙碌什么,微一颔首,一言不发地往后院走。 刚下走廊,迎面走过封无疾的身影,彼此刚好碰上。 封无疾一见到他就让了两步,作势要去客房,嘴里只飞快唤了声:“穆二哥。” 穆长洲停步,叫住他:“无疾是打算此后都一直这样回避我?” 封无疾顿时停住,回过头,讪笑一下,迅速找了个理由遮掩:“没有,大约再不久我就该离开凉州了,正要去准备。” 穆长洲一笑:“既已要走,何不将话挑明?” 封无疾愣一下:“什么话?” 左右无人,穆长洲走至他身前,打量着他,语气不紧不慢:“当初在封家时你虽年纪小,与我相处不算多,但尚算融洽,如今多年未见,你却处处回避,莫非是在外面听说了什么?” 他长身在前,封无疾比他矮了小半头,本就觉得威压,再听他言语,脸色都变了,当年在封家时明明是温润雅和的一个少年君子,话还少,谁料到他实际竟如此精明,一句一个准,忍不住道:“穆二哥怎能如此笃定?” 穆长洲在他面前缓缓踱了两步:“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相信了什么,只不要传给你阿姊……”话在此一顿,他目光扫去,想起了当日他们姐弟在东屋中说话的场景,“你已经告诉她了。” 封无疾全然被他笃定的语气牵着走,险些要上套,前面防不过他阿姊,今日又防不过他,皱眉自言自语一句:“穆二哥与阿姊还真是合该一对!”说完扭头就走,半个字也不能多说了,像逃似的。 穆长洲听见他的话,唇边微牵,却又瞬间隐去,眼看着他走远,已然确定他们确实听说了什么,眉眼微沉,转身走向后院。 天色刚暮,后院里已掌灯,东屋里透出明亮的烛火。 穆长洲走到门外,看见紧闭的房门,脚步一停,转头看窗。 窗纸上映出里面坐着的身影,手里执着笔,似一直没有抬头。 他在门前站着,随手一推就能进去,想起昨晚,却又没有伸手,只紧盯着房门。 舜音捏着笔,刚记下回忆完的北原情形,忽而听见一两声脚步响。 并不清楚,也不知是不是听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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