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屋5(1 / 3)
两分钟前周乐辞看见过道上的一片狼藉时不由捂了捂鼻子,望着杂物堆里散发恶臭的肉.块,开始由衷的担心自己小命不保。
他九岁那年动过一次先天性心脏病手术,虽说那次手术后病症已经痊愈,但按照医生的说法,适当的锻炼有助身心健康,但剧烈运动是不可取的。
就像松动的螺丝再怎么拧回去也还会因为机械运作的摩擦再次松动,生过病的人总是下意识担心病症卷土重来亦或是引发后遗症或并发症。
一来他身体不算完全的健康,二来他的体能在过去学习生涯中都不曾得到过好的锻炼,因此,周乐辞在这个游戏里从来都是一再小心,极力避免追逐战这种戏码。
空寂诡异的童谣从头顶铺下,明明歌词并不算恐怖,但咿咿呀呀的调子仿佛歌者正攀附在他肩头唱诵着死亡。
他暗自在心中祈祷自己幸运一点,最好永远不要成为被挑中的那一个。
可惜现实往往不顺人意,影子投进了他的房间,音乐声停在了他门前。
在开门拿起纸盒的那一刻,他的心不可避免的沉了下去。
如果是普通的奔逃也就算了,毕竟经历了那么多次游戏,不可能每次都能避开追逐战。
但这次的障碍物多得有些过分了,乱七八糟的物件堆散在不算宽的过道上,正常行走时还算方便,可要逃命就显得难以下脚了。
就在周乐辞犹豫着选择房间时,他看见了一扇门上的字迹。
[反正不是人]
周乐辞:……?
再往前,又一扇门上出现了同样的字迹。
[人]
明明字迹与人的气质完全不搭,但他就是将二者联想到了一起。
在这个游戏里,很多概念会被模糊扭曲,因此玩家需要有东西能够记录并提醒自己。
而这种记号笔虽然下笔略粗但胜在不容易蹭掉,门上的字迹显然是用记号笔书写的,自己给安黎的外套里正好就有一只。
比起没头没脑的瞎摸,周乐辞更喜欢遵循有迹可循的分析行事。
于是乎他朝着那扇写着“人”字的门走去,远远隔着一米左右距离丢出纸盒的同时又朝后退了两步,直到看清出来的确实是安黎才松懈下来。
危机暂时解除,两人大眼瞪小眼,他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开口,原本被游戏氛围冲淡的尴尬再度涌上心头,连带着手脚也有些无处安放起来。
“我看……”他指了指房门上的一小串粗圆钝秀的字,正准备开口就被打断。
“一会拿点东西塞出门缝,我好确定里面是你。”安黎倚靠在门边,她说这话时并没有放低声音,反而更大声了不少。
面对周乐辞疑问的目光,她看看他又看看脚下的纸盒子,最后又看了眼头顶亮堂的灯。
连续两次收到纸盒,安黎有了些自己的猜测,她再次掏出了记号笔旋身对着门上的“人”字又画了个圈。
画完还点了两下,转头确定周乐辞注意到她的动作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纸盒,朝他礼貌笑了一下,方抱着纸盒离开门口给对方腾出进屋的空间。
周乐辞见她动作,同样回以微笑,紧接着走进了房间。
虽然不理解安黎为什么要对着他大声密谋那么一句没意义的话,但他至少看懂也理解了安黎的动作。
并不需要往门缝下塞什么东西,门上就有个记号能够帮助安黎确认房间,况且,就算没有记号,记住周围杂物的摆放也是一种确认房间的方法。
她特意画了个圈还点了两下,意思大概就是不用管她的话,她有标记确认位置,他只管开门就好。
周乐辞握了握胸前的吊坠,一时间拿不准主意。
这个游戏是有对抗元素的,玩家有几率拿到关卡相关的线索卡牌,而这些卡牌中又少不了那种恶意满满歪曲事实带动玩家自相残杀的。
一般情况下,玩家都是直接出现在小别墅的一楼大厅或是拼着一身狼狈从危险的荒废区逃进别墅,而安黎则是顶着满头满脸的血从楼上下来的。
不管怎么看,她都和“怪异玩家”百分百契合,可自从见到她起,周乐辞所有的行为都变得不受控制,等他反应过来时,莫名的举动已经做了出来。
众目睽睽下脱外套是一个,鬼迷心窍送人卡牌也是一个,而刚刚,他几乎没有考虑门上的字会不会是诱饵的可能。
由于身体原因,他从来都是极力降低存在感,小心谨慎苟得稳稳当当的那个,之前的行为完全脱离了他本人的行动准则。
太反常了,这感觉简直就像是以往被游戏里的东西魇住了一样,不知不觉就做出了无可挽回的糟糕举动。
思索间,门缝下投来阴影,音乐声同时停止,周乐辞自然而然地握上了门把。
他看着自己的手,没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却又不可避免的觉得这和以往被魇住的状态不太一样,具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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