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屋2(2 / 2)
说出的话却是听得他差点当场爆一句粗口怒斥对方放屁!
“请您相信,游戏中的一切事物都不会对您造成实质性伤害,游戏中的死亡仅仅是一次未能通关的游戏,请保持平常心态,那么,祝您在梦境中有一个良好的游戏体验。”
说完,两颗头颅陷入沉寂,中间摆放的计时器开始倒计时。
安黎沉下脸色。
这套话术看似官方且为玩家考虑,但两段话之间连接生硬,且重心偏移,通篇强调游戏无风险,竟然连一句能称得上游戏简介的话语都没有。
这样的话出现在一个莫名其妙将人绑架到自己地盘玩游戏的犯罪分子嘴里就显得欲盖弥彰了。
就好比一个人拿着菜刀架人脖子上,嘴里却说自己没有恶意,鬼话连篇。
果不其然,两颗头颅话刚落没多久,卫先生的声音就稳稳传来:“刚才的话,除了那句低血糖等人群不适合体验,其他的一律不能信。”
“我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死亡的后果是什么,但至少目前,它们所说的痛觉和画面效果调整根本不存在,而且在游戏中受到伤害,回到现实大概率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换句话来说就是,别听死脑袋的鬼话去浪,该怂还得苟着。
此话一出,刚刚还抱有不切实际希望的人瞬间泄了气。
卫先生又看了眼茶几上的计时器,淡淡开口:“还有四分钟进入游戏副本,做好心理准备吧。”
之后众人利用剩余的时间和新到的三人交换了称呼方式,随着倒计时跳转成零,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发生变化。
在安黎看来,虽然仍旧是棱角分明渲染不到位假得明显的卡通建模,但显然比之前的别墅要大上一些,布局上也比之前的客厅更加规整。
然而就是这样规整的家具旁却到处陈列着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娃娃,说乱不乱说整齐也不完全算,总之很怪。
像是刚打扫后被小孩乱扔玩具的房间,安黎看着,不由想起小时候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结果边玩边掉装备还弄脏裙子的自己。
二者性质大差不差,都是会让家长生气的程度。
拉回思绪,安黎将注意力放在了娃娃身上。
放眼一扫,她不由沉默两秒,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这些娃娃清一色黑头发黑眼睛,简直就像没染料了一样,过于吝啬了。
而且很丑,丑得让人生理不适。
保险起见,安黎还是问了下身边的赵文静。
后者扶稳眼镜扫视一圈,给出的答案是娃娃确实都是黑头发黑眼睛。
安黎在心里哦了一声,弯腰捡起一个娃娃仔细端详。这一看,安黎就知道这些娃娃让她感到生理性不适的原因。
安黎指引其他玩家去看,在看清娃娃头发下连着的缝有细密针脚的头皮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想到了同一个可能。
这让在场部分玩家眼睛幻痛的同时又不禁头皮发麻。
这些娃娃在安黎眼里都是经费不足的样子,因此精细的真人头发和眼睛就显得尤其突出了。
两相割裂,简直就是屎盆子镶金边,又丑又怪。
安黎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这样无疑是让她更加确定了头发和眼睛的来历。
很显然,她眼中所见的被马赛克糊边的是游戏里的东西,而被游戏绑架的“外来人”就是非常正常的视觉感官,那么这些在她眼里精致的,很有可能是属于人的部分。
奇异的是,即使想明白了这一点,她的内心依然没有多少恐惧感。
从“撞鬼”到现在经历的一切,安黎实际都没有太大的真实感,不仅仅因为所见的不真实,还因为心底莫名的对这个所谓游戏的鄙视。
自打浴室天花板上没眼看的黑色不明物体出现后就一直萦绕不去的鄙视。
说起来,她当时被浇了一身的血水,却满脑子都是恶心,一点惧怕的心思都没有。
安黎思索两秒,觉得自己虽然从小胆子就大,但应该也不至于大到这个地步。
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她眼里的游戏场景是低配版的,虽然好像特殊得很没有逼格,但总归是特殊的那个。
不管视角感受再怎么滑稽,她确实是被拉进了一个独立于现实的空间里,说不定这游戏就是针对她,在利用这些画面使她放松警惕呢?
这貌似有那么点合理,于是她摆正了心态,开始走起了通关流程——找线索。
在看到玻璃展柜里摆着的几个巴掌大的唐风瓷娃娃后,她就起了仔细看看的心思。
然而手指还没触碰到玻璃,身后就有声音传来。
“奶奶难道不知道随便乱碰别人家的东西是很不礼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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