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家子女将她故意围住,对她大肆指责嘲笑,将“她克死母亲,克病父亲”这个事实不断塞进她的脑子里,她一怒之下,动手打了人。
董员外当即便在朝里大闹了一场,牵连着朝中掀起了对萧暮的口诛笔伐,指责他管不好自己的妹妹。御史莫惟生更是参了萧暮一本,弹劾他无能无德。
司南涧作为当朝宰辅,又是国子监的祭酒,并未深查此事的来龙去脉,便草草将她定罪,逼得她自己退了学。
“司阁老说你是身体抱恙,不得不退学,这是真是假?”
“退学是真,抱恙也是真。我一提到课业便浑身难受。”萧初年冷冷开口,“病才刚好些,你就来折磨我了,你说为何我对你这么大的恶意?”
“可据我所知,你在国子监时课业学得很好,是最聪慧的弟子之一。以后有望入翰林院修习几年然后入朝为官。”邵琛浅浅勾唇,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若琉璃般,“而且听闻你对山水造景,府邸建制颇有研究,医术更是算得上精湛.....萧小姐,昨日我说你聪慧异常,不是信口开河的。”
“........”
萧初年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了些,梗着脖子轻哼一声,突然觉得这个邵琛也没那么讨厌。
“就是诗词歌赋一窍不通,想必以后是做不了言官了。”邵琛状似无奈轻叹一声,就见少女那悄悄勾起的唇角又撇了下去。
他心里直乐,眉眼皆染上笑意,“我夸你这么多,你可能告诉我,昨夜干什么去了?”
萧初年幽幽看他一眼,又默默把头别开。
只有上天知道,以她的个子,把那么一个水盆放到门沿上费了多大劲儿。她吭哧吭哧搬着凳子,摔了好几个盆儿,又兜头浇了自己好几次水,坚持不懈地弄了大半夜后,才成功将陷阱做好了。
结果谁想被自家亲哥一脚踹飞。
还差点儿就被揍了。
她的心情实在很难美妙。
邵琛善解人意地没再说话,让她睡了一路。
萧初年是被春裳叫醒的,萧暮和邵琛都不见了,只剩她一个缩在车里。
“小姐,快醒醒....”
萧初年有很大的起床气,从车里下来时,脸都是黑的。
春裳为她整理着和衣裙和头饰,“公子和邵大人已经去了圣驾前,咋们已经迟了,得快些走。”
浑浑噩噩被拉到一处环绕的廊上坐下,春裳才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位祖宗好好送到了地方。
今年秋猎选的是京南的热河猎场,此处以林深禽密著称,到了秋天,地上更是厚厚的一层落叶,难以察觉细小的猎物。
午膳后才开始狩猎,此刻快到午膳时辰,所有人都暂居场中休息。
热河猎场中建有热河宫,占地很大,墨瓦飞檐,气派无比,此刻萧初年坐的地方,正是热河宫外面延伸出的河廊之上,所有年轻的公子小姐都只能在殿外休息用膳,而伴驾的皇子重臣,皆在前面不远大敞的殿中用膳。
河廊边坠着层层帷幔,轻纱舞动,河廊一边是潺潺的溪流假山,一边是广阔深远的热河岭,秋风掠过,让人心旷神怡。
但萧初年丝毫不觉得心旷神怡。
她无语地扫了一眼身旁的莫述怀,心道真是倒霉透顶,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莫述怀也看了她一眼,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懒得跟她搭话。
萧初年拧眉,把目光收回来,默默扫视一圈。
很好,一个都不熟。
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座位,她左侧是莫述怀,右侧的位置到现在还空着,但桌上却摆了果盘,不像是没人的样子。
无聊地往嘴里塞了一枚青提,萧初年恹恹垂着脑袋,玩着腰间玉佩下的一溜须须。
热河宫内,邵琛余光望着河廊上那抹红色倩影,看着这小女孩儿翻来覆去地将那流苏扯来揪去,无聊得头顶似乎都生出了小草苗。
反观其他公子小姐,一个个都兴奋异常,互相谈笑着,好不热闹。
啧,小可怜。
邵琛默默想着,望向上座对面的萧暮。
这位将军垂着眸子,出神地摩挲着那雕着花纹的酒杯,却一滴未动。
殿内也是一派热闹,不少人互相攀谈等待圣驾。
“圣上驾到——”
门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近宫内,大臣们纷纷起身行礼。
“众爱卿平身!前些日子京南道四岭三州秋收丰硕,乃我大周一大幸事!今日朕邀各位爱卿前来热河举行秋猎,为庆贺上苍佑我大周,仓廪殷实,百姓和乐!望诸位尽兴,与朕同庆!”
当朝陛下乃先帝第二子,姬玄侑,于太德20年登基,改年号为扶苍,如今已掌权17年。
众臣皆贺,相与着敬酒,唯独萧暮一口不喝,只是举杯示意了下。
大家都知,萧暮不会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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