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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胎(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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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真正发泄。从这一点来看,他的确是一个合格的咒术师。

莽撞与牵制、感性与理性,所谓的矛与盾皆可在他们身上寻见,这样的三个人足以互补——无论她加不加入都无关紧要,不是吗?

“对了,红叶。”

男人轻飘飘地打断她消极的思考。

“您说。”

“等结束后——”

话还未完,一个人影突然从三楼的窗边滚落。那人影弓成月牙状,似乎怀抱什么,下一秒,一只大鸟自窗口冲出,及时叼住了急速下坠的人影,并扑腾着翅膀,平缓降落至停车场中央。

“是惠的‘鵺’啊。”五条悟笑道。

“鵺”,传说中的一种妖怪,在不同的著作里有不同的形象。在伏黑惠的“影法术”里则是一只头覆骸骨的怪鸟。

“我都说了不需要鵺了,伏黑!”虎杖悠仁的喊声在地上响起,“跳个三楼而已至于吗!”

大鸟刚把人放到地面,接着又腾空飞往三楼,这次则是被伏黑惠和野蔷薇两个人当吊环抓住了两只脚,有些艰难地送往地面。

“怎么不至于,”刚一落地,伏黑惠便收回式神,“就算你不要紧,万一惊动了咒胎怎么办?”

“要我说这么恶心的胎盘,一拳打爆不就行了嘛。”

虎杖悠仁活动了一下肩膀,虽然嘴上说恶心,被他带下楼的咒胎却完好无损。红叶定睛一看,发现那确实是一个半人高的球体,表面覆有一层薄膜,呈不均匀的血色。球体内部则蜷缩着一个莫可名状的生物,好像有四肢(好像还不止“四”肢),但并不能确定哪里是头哪里是尾。伴随着“扑通、扑通”的轻响,微微浮空的咒胎似乎在进行规律的胎动,原本汇聚至304的“情绪”逐渐淡去,剩下一个满含“污水”的球。

但在伏黑惠的眼里,这就是一个“胎盘”,里面装着一个最好别出来的咒灵。他不由朝五条悟看去。男人并不上前,更没有其他表示,意思是他们可以自行商讨对策了?

“好了,那下一步——”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屏息等待——

“直接上吧。”

却等来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命令。

“……你大喘气三秒钟就是为了说这个?”野蔷薇的目光能杀人。

“你不是头脑派的吗伏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妙计’呢,早知道我早上了!”虎杖差点一个趔趄。

“五条老师没有进一步的指示,这个咒胎也没有要孵化的迹象,不如直接攻破,这样最省事。”早料到了他们的反应,伏黑惠耸了耸肩,“听好了,我数一二三——”

“……不对!”

什么“不对”?

三人停下了蓄力,困惑地转身。这道女声自后方传来,源头就在五条悟身边——伊集院红叶一改旁观时的平静,大步流星地上前,与伏黑惠擦肩而过,并停在了咒胎面前。

怎么回事,不是不行动吗?

伏黑惠用眼神询问五条悟,男人则耸了耸肩,并不制止。而身前的女孩正伸出手,指尖马上就要触及咒胎表面,触电般缩回,又转过身,神情复杂地面对在场的所有人。

“里面有人。”

地面应声刮起一阵风,与灰尘一同被扬起的是高温与水汽,浑如一张厚而密的网,将周身紧紧束缚。

“人?那是咒胎啊,里面不该只有咒灵吗?”虎杖悠仁不解道。

红叶摇头。“还记得伏黑同学在车上说的话吗?医护人员在夜间值班时发现异样,几天后,一名实习护士失踪了,至今没有下落。”

“……你是说,那个护士是被吃了?现在就在咒胎里?”野蔷薇意识到了不对。

红叶点头。

等等,她该不会……伏黑惠忍不住出声道:“你不会是想把人救出来吧?”

伊集院红叶身形一滞。不知为何,他不经意的提问犹如一根对准她胸口的利箭。她直直地望向他,那双眼睛在刹那间仿佛似有千言万语,却没有一个字是他能真正看懂的。片刻后,她张了张嘴,终于缓缓摇头,说:

“救不出来了。”

伏黑惠几乎是本能地松了一口气,复又对放松的自己感到轻微的负罪感。

“那里面只有灵魂碎片,或许还有部分肉/体,但已经不完整了,所以救出来也没有用。”顿了顿,她说,“我只想要半分钟,可以吗?”

伏黑惠点头。

感激地朝他一笑,红叶背过身去,重新面对咒胎。扑通,扑通。胎盘依然在胎动。然而经她一说,这又好像并非简单的胎动,更像是一种消化行为。一个完整的人被咒胎吃下,或称“吸收”,这不稀奇,人类的胎盘尚且需要母体提供营养,更何况孕育了咒灵的胎盘。只是失踪事件的真相就这样被残忍揭开,总让人心里不太舒服。而此刻头顶的层层乌云就像要塌下来似的,更加剧了这种心理感受。

尽管如此,没有人移开视线。

伊集院红叶在一开始其实并未有所发觉。她仅是遵守五条悟的命令,在那里等待,等待一场没有悬念的“围剿”结束,等待使命到来的那一刻。

直到她看见持续胎动的咒胎里闪过异样的光。

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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