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影(1 / 2)
“当你老婆真可怜,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啊!”我看着自己的照片,问他,“一点不觉得歉疚?”
他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举起在我面前挥了一下:“我已经是自由身了。”
“那爱过吗?”我又问。
“有过心动的瞬间,但连贯不起来,维持的时间特别短暂。”他说,“但平心而论,如果不是没得选,我不会离婚的。”
我长长的“切”了一声,把他都给逗笑了。
他问:“你有把我的照片留着吗?”
我很自然的疑问:“我什么时候有过你的照片?”
他就不问了。
安静了片刻,他突然说:“我们之间本来是可以画上句号的,错就错在你不该给我钱。一千多万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了,它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和苍白,也让我找到了目标和前进的动力,让我想要更多。”
“所以我错了,一错当我跟你大胆表白时没有察觉你的认真,二错我只想着给我自己画句号,却忘了顾及你的尊严。”我说,“我的身体,我的热情不是你用钱买的,而你的生命,你的炽热,也不是能用钱弥补的。当我发现你回来时,我就知道我完蛋了,你的目标就是我,你要从我这里拿回你的尊严。”
他顿了顿说:“你这话有点绝对了。”
我没再搭腔。
下雨天,路上的车好像比平时更多了,雨柱在一条条连成串的车尾灯里肆虐,有种将这个世界净化彻底的痛快感,可我们躲在密封的车里,雨水荡涤不了我们肮脏又贪婪的灵魂。
“为什么那个时候你那么轻易的就说爱我?”梅瑞林问我。
其实我有话说,但思来想去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红绿灯,已经等了两个了,前面还是长长地车龙。
“你知道我的愿望吗?”梅瑞林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两人携手语,十里看山归。机尽笑相顾,不惊鸥鹭飞。”
“这不是讲爱情。”我扭脸去看他扶着方向盘的左手,无名指上戒痕还在。
“可这就是我认为的最好爱情。”梅瑞林说,“当我发现你也可以当个学霸时,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已经拔高到了与我并肩的地步,你根本不用担心追不上我,因为一旦某个人的位置在心中定了格,基本上不会再改变了。以前觉得一生很长,但其实能遇上怦然心动又合拍的人也就那么幸运的一个,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也没有那个心情和悸动去寻找了。”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攻势不要那么猛,很容易适得其反的。我就是很贱,对我好没用的,要不我们雨中来一场?玩完把我送进医院。”
他冷哼一声说:“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女人坏的很。”
我一时没忍住,咧嘴笑了。
“要找个地方吃饭吗?”梅瑞林趁势问我。
又过了一个绿灯,但车子也就挪了一小段,看前面的样子,估计还要再等两个。堵车严重一来是前面的红绿灯,二来就是这边的桥在修,只通了一半,行人和非机动车也在这条道上挤,桥上的围栏还缺了一个口,看着就十分危险。
“不了,我回家有饭吃。”我说。
“你知不知道李春花是柴平的姑姑?”梅瑞林问我。
“我信得过她。”我说。
他说:“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楚啸的,楚啸是弄死柴平的直接凶手。”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随口的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我睨眼。
“那万一是我救了你一命呢?”他说着朝我笑了一声,“我只是想邀功,已经替你找过她了。”
我正要说话,他扭脸过来的目光却倏地一凛,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开了车门下去了,等我眼神找到他,已经是他落汤鸡一样的从河里抱着个小孩上来了。
周围速度的围了一圈人,排队等红绿灯的车辆里几乎都下来了人。
我脑袋有点懵,找伞的时候动作甚至是慢悠悠的,但很快我就冲进了大雨里。
是个小女孩,也就三四岁的样子,穿着花雨衣,脚上是一双粉色的雨鞋。梅瑞林把她抱上来时我就从他的手里接过去了,我说:“给我,我来!”
他放手了,交在我手上时,瘦瘦小小的一只,却让我内心沉甸甸的。
小女孩的状况不好,我迅速的对她进行了抢救,及时用手清理了她嘴里的异物,再单腿跪地将她俯卧在我的大腿上,将她呼吸道内的积水倒出,发现她呼吸和心跳都有些微弱,又立刻给她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
也没什么时间概念,就一直默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直到听见小女孩哭出声了。
我这才缓了一口气,严厉的问了一句:“谁家的小孩?!”
问完才发现我身边跪着一个女人,浑身颤抖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整个人都吓傻了,小女孩哭声依旧微弱,她都不敢上来抱着。
已经有人报警了,也有人打了120,我还跪在地上,雨水渗透了我半身,梅瑞林来把我拉起,说了一声:“我们走吧!”
我抬眼看他,他全身湿嗒嗒的落魄,可眼神却分外的清明。说不清这一刻自己是什么心情,但似乎我们这一眼对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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