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1 / 3)
送楚啸下去,等他驱动车子离开,我就转身将院门锁上了。
有那么一刻想快步跑上露台,看一看车子消失的天际,但又觉得没力气了,于是慢悠悠的爬楼梯,然后回房关门上床。
拿起枕头旁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都快七点了,雪早停了,但阴沉沉的天尽是萧索,没有一点年里的喜庆。
起身去把那盘香橼拿了回来,放在床头,睡觉也能闻到熟悉的味道。
屋顶上的那颗香橼树结果子都是看心情,有时候能结上百个又大又圆色泽诱人,有时候也就三四个歪瓜裂枣病病歪歪,就这么随它长,不修枝不疏果不施肥也不打虫。
再次躺下,把手表放在耳边,听着秒针走动的微小又有力的声音。
手机拿起又放下,再拿起,拨通了那串号码。
没人接。
我自尊心很强的,不接,以后就再也不打了。
连打两次都没人接,那算了吧。
打给了高宴,接了。
“你回来了吗?”我问。
那头窸窸窣窣,过了几秒听见高宴睡意朦胧的抱怨:“你有毛病啊,这么早吵我睡觉!”
“那你睡吧。”我把电话挂了。
手机就在手里,十五秒后铃声响了起来,在我这只有薛庄明有专属铃声,这会儿他不会找我。
也是一串号码,但不是惊喜,却是个意外。
桑榆!
“怎么了?”我关切的语气。
“燕循,不好意思,还是打扰你了。”桑榆的声音显得很彷徨,“你可以来接我吗?”
我没问别的,只问:“你现在安全吗?有人限制你的自由吗?”
“没,都没人。”桑榆说,“但我现在身边什么都没有,还是我自己接的电话线。这里是个还没投入盈利的度假村,我看上面的标识写着‘春风来’,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说,“稍等,我马上过来。”
本来准备挂电话,我又温声安抚了一句:“别怕,没事的。”
我再次把电话打给了高宴。
高宴冒火了,吼我:“有完没完?别他妈的把自己当根葱!”
他能接我电话说明状况不严重,我郑重的语气:“好事情,不框你。”
高宴先过来接上我,有过好几次的经历他还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底盘超低的跑车又被坑洼不平的路面撞得破碎,幸亏不是两座的。
他更烦躁了,全程臭着脸,都不想跟我啰嗦了。
我看着他一脸愤懑的样子,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车开上手,怕什么,连这种二狗都如此熟练。
路远,城区还堵了一段时间,到了春风来已经快中午了。果然一个人都没有,我和高宴就直接进去了。里面也是分多个主题的,正疑惑该从哪边找起,桑榆的电话又来了。
她也说不清具体方位,以防走岔,就叫她保持通话。
我的手机是特别定制版,有识别定位的功能,信号保持30秒以上就能分析出位置,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高宴见到桑榆愣了愣,问我:“这又是什么人?”
桑榆望着高宴也问我:“这又是你什么人?”
“朋友。”给高宴介绍后我再给桑榆介绍,“男朋友。”
“男朋友?!”桑榆震惊,打量了高宴一眼,“假的吧?”
“嗯,假男友。”我说。
高宴“呵”了一声,怼桑榆说:“那你也是假朋友喽!”
“无所谓真真假假,靠谱就行。”我插话说。
“嗯,靠谱。”桑榆上来抱了我一下,“你跟我说‘别怕,没事’的时候,我差点爱上你。”
“为什么是差点?”高宴好奇的问。
“吊桥效应喽。”桑榆说,“我们都是直的嘛,只能弯某一个特别心动的瞬间。”
高宴又“呵”了一声:“你怎么确定她是直的?”
桑榆又是震惊脸,指着高宴惊叫:“你是女的?铁T!”
“操!”高宴一脸黑的骂道,“你身边怎么总有这种二五楞子?”
桑榆把我一拉,附耳却大声的问我:“你怎么会有这种胎神男友?”
我看着高宴对桑榆感叹:“有钱啊!”
坐上车,肯定还是高宴开车,我和桑榆都去了后座。
后座空间太小,挤的腿难受,我瘦一点还好,桑榆是硬挤的,又附耳跟我大声嘀咕:“就是这种有钱啊,车都烂成什么样了,这么可怜,你是在同情他吗?”
高宴憋着火问:“去哪?”
“要送你去学校吗?”我问桑榆。
“东西都被拿走了,手机、饭卡、图书证、宿舍钥匙,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弄了一个晚上才把他砸烂的电话接上信号,也幸好我还记得你的号码,要不然我只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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