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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送纸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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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成了最后一次体温的留念。

“可以,不错。”他贴了下来,在我左耳低语,“我来啦!”

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此时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亮到最后红点的是芦苇杆子。

车子是熄火的,四周已是一片黑,黑的几乎看不见影子,叫人觉得明明是在开阔的天地间,却狭小的只裹在仅有触感的私密空间里。

我时常把格局拉很大,大到哲学,没有国家、民族、人伦、道义、善恶、情仇,又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缩小,缩到只想呆在井底,看着头顶那一方小天地,等着云卷云舒天晴落月。

“我还是想叫你什么?”看不见他的眼睛,心里有点空,很想喊出来,像叫迷失的亡魂。

“那你叫我虞美人吧!”他说。

我笑了笑,问他:“到了地府,阎王问我姓名,怎么办,我是叫燕循还是燕冬呢?”

“那你跟我姓吧。”他贴在我耳边轻笑低语,“你叫虞美人。”

我笑出了声,将他用力的抱紧。

“起来,到车上去,出了汗要着凉的。”他把我抱到车后座,开了空调又加热座椅,一回头我衣服穿好了,裹着他的大貂发汗。

他走来跟我坐在一起,我俩就这么肩并肩的靠着,他问:“要看电影吗?”

我说:“好啊!”

前座的后背就有显示屏,他拉了一下发现只有音乐没有电影,准备拿手机连,我随手点了一个:“就听听歌吧,音乐能跟灵魂产生共鸣。”

他头歪过来,用脸蹭了蹭我的头顶。

伸出来的手没再收回衣服里,分了一半衣服给他,抱着他的一只胳膊,两人靠的更紧了一些。

“心属于你的,我借来寄托,却变成我的心魔,你属于谁的,我刚好经过,却带来潮起潮落……”

我看见了,却还是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他说:“《百年孤寂》。”

“有一本书叫《百年孤独》,你看过吗?”我又问。

他说:“看不懂。”

“嗯,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看得心累。”我说着卷了卷鬓边的碎发,念念了一句,“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脑中人影一闪,忽然被突来的动静吓得一怔。窗外露出了三张中年男人脸,潦倒的面容下,是凶悍的目光和奸佞的微笑。

敲窗只是提醒,所以礼貌,如果我们不下车,只怕就要砸车了。

苍龙还搞不到防弹车。

车膜看不见车内的情景,敲的是我这边的窗户,随着我打开车门,笑容展开的同时,苍龙举着枪对准了其中一人的脑袋。

“小白脸,拿个玩具枪吓唬谁呢!”这人笑的更狂,“小情侣找刺激,现在人都挺会玩啊,大过年的床上不待,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外。”

“飞哥,这女的好正啊!”另一个人目露淫光,扫我时看到我身上还沾着没掸干净的芦花,又看了一眼我们刚才躺下的地方,兴奋的说,“刚办过,是不是还有浆?”

叫飞哥的不是被苍龙对着脑袋的那位,他的眼神盯了一下苍龙,片刻后短促的发了一声:“走!”

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目光全都被我吸引了,犹自戏谑道:“这种小娘炮能有什么劲,比谁叫的响亮吗?”

我的笑容定格在脸上,等着温热的脑浆喷我一脸。

“快走!”那位飞哥转身就跑了起来。

等他跑到十米开外,苍龙一枪将他的脑袋炸开了花。

当前的两位也知道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瞬起就要反击,但苍龙并未再开枪,而是跟他们动起了手。一脚踢倒了一个,转身边拳,另一个直接打挺,倒下时地都震了震。

当他拧断第一个被踢倒那人的脖颈时,我也去给晕倒的那位断了气,手法很温和,微微挣扎,没流一滴血。

“谁让你动手的?”苍龙起身过来吼了我一声。

我愣了一下才举起手说:“我的手早不干净了。”

“拿手术刀和杀人是一样的吗?”他冷脸的样子还是很吓人,哪怕我知道他是爱我。

“薛……老板让我杀过人。”我断断续续的说,“护士,注射空气,任务。”

“干!”他恼火的一摔手里的枪,眉头深锁,弯腰喘气。

“佛说,众生平等。”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背,“我不需要救赎。”

当我强大了自身,气场变了,连鬼怪都惊扰不到我。

他抬起身来做深呼吸,随即伸手过来揉了揉我的耳朵:“疼吗?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做过训练,不怕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我处理的尸体,准备叹气,我眼神盯着他,他换而吸了一口气。

我淡然的去给他的枪拾了回来:“走吧!”

从开始到结束,三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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