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蛋的雪人(2 / 3)
,偏偏这个时候惹她看不顺眼。
“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嘴巴都不知道求一声饶,有骨气就别做婊|子。”柳城韵到底是混的,似乎很懂得这里面的门道,她一下子就把我按了下来,这时的我腿已经软了,站不住就瘫倒在地上,柳城韵趁机干脆的给了我一巴掌。
我有些受不住,疼的叫了一声。等我叫出声音我就后悔了,赶紧护住脸。
柳城韵用一只手把我胳膊拉开,另一只手干脆的又扇了我两巴掌。
她看我这副卑微怯弱的样子似乎觉得很不过瘾,伸手掐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小模小样可怜兮兮的,真会惹男人疼,也不知道脱了衣服会是个什么骚样?”
我一听到她这样说,赶紧护好自己。
柳城韵怎么会善罢甘休,只要我一反抗她便又打又踹,我被人打的习惯了,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她几乎是很轻松的就把我扒光了,连内裤都扔的老远。
柳城韵(哔——)
我已经吓得浑身颤抖,想不到今天晚上我还是躲不过去,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在柳城韵的手上?
这也太亏了,宁愿是个男人,至少我不会觉得太变态,也能赚到一点钱。
“韵韵,算了吧,大家一个宿舍的,别闹的太僵!”宿舍里另一个女孩想平息这样的混乱,欺负人也要有限度,万一把我逼急了,真来鱼死网破呢?
“是呀,韵韵算了吧。她一直都没还手,你看她这样,根本就不敢和你作对。再说就算她卖肉,又不关我们的事,你管她呢!”
一直和柳城韵玩的比较好的女孩也催促着说:“快点去洗洗手吧,你也不嫌她脏,别万一真有病!”
柳城韵听说,抬腿踹了我一脚又骂了我两句便跟着那女孩去水池洗手。
她一走,我赶紧拿起自己的衣服爬到了床上,然后用被挡着快速的穿好。剩下的三个女孩面面相觑,看到我穿好衣服后缩在被子里发抖都没说话。
等到宿舍关了灯,我尽量放缓呼吸,跟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只要睡着了,等醒来一切都过去了。”
不久后,我真的有了迷瞪的感觉,正要进入状态,忽然听见“吱呀”一声,是那种年代久远的木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的神经倏地紧绷起,人却躺着不敢动,并且死死的闭着眼睛。
非常清晰的凉风吹过我的脸,头皮都被吹麻了。
然后我就听见“噔噔,噔噔,噔噔”,那种很规律的摆动声。
我知道是它来了,那个红脸蛋的雪人。
妈妈在医院抢救的那几天,天气一直不好,阴阴的,北风吹得很厉害。我和外婆在医院陪床,夜里总是会被窗外的风哨子吓醒。那尖利的声音像极了即将要大仇得报的厉鬼,总觉得我就是下一个被她枯瘦却有着锋利指甲的手狠狠掐着脖子嘶吼的那一个。
妈妈回家的那一天,舅舅找来了一辆小货车,车身里铺着厚厚的被子。我和外婆将妈妈稳在中间,随着妈妈的目光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还在路上,天空突然变亮了起来,妈妈抬起头看了看,说了声:“太阳出来了。”
我没有看天空,而是转脸去看妈妈。妈妈穿着一件红色的棉袄,因为是棉布的,洗了几次颜色已经有些泛白了,但是在那样死气的冬天却是那么耀眼。
即使当时妈妈的眼神已经空洞,但是不太强烈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瘦瘦的脸颊有一种橙红色的润泽。
忽然,她的嘴角翘了翘,像是笑了,我不太确定的瞪大眼睛看着她,她便一直保持那样的表情。
回到家后,邻居们都来看妈妈,妈妈就坐在门口,穿着她的红棉袄在阳光下听她们开解。
我心里慌慌的,觉得她们好吵,就想躲到房间里去。没想到刚一走进房里,就看到外婆坐在床边哭。她面向着墙,我只看到她的身体一抽一抽的,甚至都听不到她的哭声。
我又悄悄地走了出去,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当天,外婆他们没有走。晚上妈妈一个人睡在床上,我和外婆在房间里打地铺,舅舅和外公睡在外面的屋子里。天很冷,家里的被子不多,大家都穿着衣服睡,还是冻得蜷了起来。
夜里,北风又在刮,刮的人百爪绕心,我感觉那厉鬼的利爪又在卡住我的脖子。我一直忍一直忍,忍的我快憋不住了气,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一发出声,便再也停止不了,到后面就是嘶吼,那凄厉惨绝的声音渗的人心慌,根本控制不了。
外婆叫了我两次,我没有丝毫的反应,舅舅和外公也冲了进来。舅舅一下抱起了我,我还是在不管不顾的嘶喊。可外婆没再管我,只是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妈妈。
我的妈妈就在那一晚去世了,那一刻天空开始下雪。
只一会儿,好多人都过来了,我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听到有人在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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