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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野狗(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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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自认难辞其咎,始终难以释怀。

目光在她衣衫上停了停,前襟衣扣小小一粒,泛着春水般透亮的绿意,似有风吹拂过样柔软,迎着光明灭的模样倒叫他想起另一个孩子来了。

一样轻佻,爱胡来。

暗叹一声,左若童问她:“还喝得下么?”

言九:“吔?”

陆瑾:“师父?”

这是……答应了?

两个小孩一时反应不过来,又并排豆豆眼盯着他发愣。左若童笑着摇摇头,边走向堂内边吩咐道:“小言九,跟我过来。瑾儿,你还坐着就好,不必跟来。”

“别、别呀——师父!!!”

“瑾儿……”

熟悉的称呼,却是从言九嘴里出来的。她把手里的塑料小瓶塞进陆瑾掌心,殷切地捧起他的手。

眼看着姑娘已压到面前来,彼此轻而缓的鼻息渐有要交缠的趋势,陆瑾无意识屏息后仰,想要将目光从她脸上挪开。她好像从来不避讳与人亲近,总是想贴上来时就贴上来,全不顾别人情愿与否。

她的手很冰,在这种天气里被握上,第一反应该是要躲。

不知为何,陆瑾自己都有几分疑惑,他竟然没躲。

或许他是情愿的。

微错开脸,陆瑾来不及多想就见她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几乎要顶上鼻尖那么近。

他有些错愕地发现她眼眶竟然变湿了,如此距离下眼泪的意味似乎有些变质了,陆瑾不算明白,神态却不可避免地微妙地变化。

“……小九,你怎么了?”

“瑾儿,最后一口给你喝好了。”

陆瑾愣了下:“为什么?”

她很真诚地摇摇他的手,对他道:“因为你也很可怜啊——你师父也不要你了诶~”

陆瑾:?

陆瑾罕见地炸毛了,大声道:“言姑娘!请你自重!”

“嘻嘻!”

今天陆家少爷没亲自送她出来,连由恪都觉得稀罕。不过明显可以看出她心情很好,不像是跟朋友闹了矛盾的样子。

由恪显出身形,走了过去。

像守株待兔,他想见一见自己的师侄,居然要到别人家门口蹲守。甚至,还要观察一下,看她心情如何。

愉悦、又暗含一种舒畅的得意,如草木萌生,初展枝芽,恰遇着一江春风。简单来说,由恪觉得她甜甜的。

很快他便知道这一江春风从何而来。

跟在她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左若童。能让一门之长亲自相送,她面子倒大。

左若童朝由恪看了一眼,问她:“是你师叔来了吧?”

她啧了声,摇摇头道:“也不幸福,家里介绍的,没什么感情。”

左若童走后她才抱上由恪的胳膊,嘟嘟囔囔地抱怨起来:

“师叔,您怎么又来了呀?小九不是说了嘛,以后不要来接我了,我怕左门长误会——妙兴师兄都听话耶,都没有来!”

如果她出门前肯多留心一点,也许就能发现比起听话,还是气晕了更好形容她这个好师兄的状态。

相比之下,师叔游刃有余得多。对她围着别人打转的事由恪并不生气,甚至,极为隐秘地、他在高兴。

那位陆地神仙行走人间至今,早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就算不十分准确,却也错不了多少。

由恪自认还不至于闲到去嫉妒她身边那群孩子年轻。非要说的话,于他而言年轻更多代表的是一种轻率愚蠢的状态,自己的不堪回首,他人的看着更烦。

可普世来看,十七八的少年怎么也比他这样人到中年的男人更具吸引力。

璞玉浑金,天然美质。

他最不可比的就是纯粹二字。

如今有个年纪更大的给他垫背——如果非有不可的话——也好、更好。

思及此,由恪忽然想起山上某位师兄来。他垂下眼眸,沉默着端详了走在身侧的小姑娘片刻。好在他最近心情不错,无论是她不识相的抱怨还是那些似有似无的纠葛都不足以使他感到半点焦躁。

若是由守知道他这向来脾气差的哥哥居然也有这种时候,恐怕会请人来做法驱驱邪。

由恪此刻波澜不惊,只想把她捞进怀里。

掌心拢紧她肩头,他就那么毫不避讳地在大街上把人往自己身上一寸寸压近。

“言九!”

道旁忽然发出一声喝,被喊到名字,她心头一跳,下意识抖了下身子。等她回过神时眼前已笼着片阴影,是吕慈不知为何急得看见跟仇人一样,突然跑出来挡了她的路。

她有点纳闷,来不及发问,吕慈已扣紧她手腕,眉心拧得死紧,拽着她道:“说好的怎么不来,都在等你——快点跟我过来!前辈,告辞!”

力气不小。由恪虽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却并没有硬要和他挣的意思,默然撤开手背在身后。

言九生是被拖走的,吕慈像个炮仗,步子迈得大,她要时不时小跑几步才跟得上。

直到巷口吕慈才又回头望了一眼,确定不见由恪的身影后才放缓了些,扯着她拐进另一条无人的小巷,把几乎算得上是被制在他怀里的言九推了出去。

“不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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