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飞（1 / 2）

“再扇，用力扇。两只翅膀要向上扇到几乎相碰??”林伯在做指导。

赛林和吉菲都累坏了。这似乎比他们看到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的飞行方法要难得多。

“我知道你们累了，但是想要离开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直往上飞。

你们必须训练自己的肌肉。正是因为这个，我甚至没有让你们练习跳跃或跳枝。

你们没有那么奢侈的条件，不可能优哉游哉地从窝里慢慢滑翔下来。

你们必须加强自己的动力飞行技巧。来吧，再试一遍。”

“可是我们逃出去以后，”赛林间，“又怎么知道该做什么呢？”

“会知道的。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静止的空气没有形状。

到了空中，你们就会感觉到一团空气在你们的翅膀周围运动。

你们就会感觉到它的速度，知道它是平稳还是颠簸，是炎热还是寒冷。

你们就会知道怎样塑造它、利用它。风永远都是有形状的，而在圣灵枭没有风。这里太深了，风够不到。

在这些狭小的空间里，甚至很难感觉到空气的存在。这里的空气是不会流动的，是死亡的。

所以你们必须格外努力，让自己的翅膀有力地扇动，给它塑造一个形状。

你们向下扇的时候必须特别用力，向上扇时则要努力让空气轻松地流过，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俩的翅膀尖上的羽毛都带有狭缝，细细的狭缝。它们互相分开，才会让你们轻松地向上升。”

林伯做了示范。他往前探了探身子，伸着脑袋，扬起翅膀。

果然—他一下子就升到了半空。林伯的个头儿是赛林的两倍还不止，但他似乎毫不费力就飘浮在了空中。

他们能学会吗？

他们到底有没有进步呢？

林伯似乎看透了他们的想法：“这只是你们第三次上课。你们已经变得强壮了，我看得出来。但你们必须要有信心。”

然后，到第四次上课的时候，他们确实觉得容易一些了，而且砂囊里第一次开始感觉到了信心。

他们可以感到空气在自己身体上方分开。在仓库区那些深深的石头峡谷里，他们每一次都比前一次飞得更高。

他们试着想象离开这里，冲向没有月亮的漆黑诱人的夜空。他们开始感觉到每只翅膀底下形成的让他们浮到夜空中的空气流动的轮廓。

月盈期还将持续两个夜晚，然后，他们的课程就要开始缩减，因为月亮会慢慢圆起来，他们必须留在大场里，越来越长时间地暴露在月光下，接受催眠。

最后，当月亮变得胖胖的、圆圆的，月亏期的第一阶段开始时，他们就要离开了。

他们必须在那个时候离开，因为吸血蝙蝠就要回来了。

否则，他们作为羽毛丰满的猫头鹰，会被送到那些蝙蝠手里，他们逃跑的希望就彻底破灭了。

他们虽然还没有去过藏书室，但逃跑的那天夜里必须去那里。

除了抱窝场，藏书室是位置最高、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了。

林伯打算在那天夜里告诉在藏书室站岗的哨兵，让他离开几分钟，骗他说小食团儿场里出了乱子，而且就在这名哨兵白天监督的那个区域。

林伯向赛林和吉菲保证，经过那么多练习，到时候飞起来会很容易的。

他们仍然对藏书室很好奇。林伯曾经跟他们描述过藏书室是什么样子的，那些书籍以及他们白天从小食团儿里挑出来的羽毛、牙齿、骨头、微粒和所有其他东西都存放在什么地方。

一些最好的战爪也存放在藏书室。

吉菲和赛林对它们也很好奇。

“那些战爪不是在这里做的，是吗？”吉菲问。

“不是。他们不会做。哦，他们多么希望自己会做啊。我听见斯嘣和斯吭一天到晚在谈论这件事。

我认为这需要金属方面的深奥知识。那些战爪都是偷来的。他们到各个养着武士的猫头鹰王国去搜刮。

他们到打过仗的战场上去，从死去的武士身上收集战爪。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怎么制作战爪。你们认为圣灵枭这里的猫头鹰都很聪明，其实斯吭和斯嘣特别害怕有别的猫头鹰比他们聪明??唉，所以他们就把大家都用月光催眠了。这里谁也不会读书写字，不许提问，怎么可能学到东西，创造发明呢？

根本不可能。好多年来，他们一直想弄清微粒的秘密，但我怀疑他们永远也弄不清楚。他们从来不让别人研究微粒，弄明白其中的奥秘。

吉菲，就拿你来说吧。你只是对微粒存有疑问，你的砂囊里有感觉，你知道的恐怕就已经跟他们一样多了——因为你有好奇心。

好了，说得够多了。你们俩该练习了。我希望你们俩今晚都飞到石头最高处的那道裂缝上去。

赛林，你翅膀扇五下。吉菲，你个子比较小，我让你扇八下。”

“你肯定是在开玩笑。”赛林惊讶极了。

“我没开玩笑。你先来，赛林。往下扇的时候，每一下都都要认真对待，只要你有信心，就不会栽下来。”

赛林站在墙上突出来的一块低矮的石头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