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冯老(1 / 2)
宋槿仪在繁华的街市上随意逛着,街道两边店肆林立,不绝于耳的叫卖声,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无一不显此处的繁闹。
大佬揉着脑袋,小口吸溜着宋槿仪给它做的醒酒汤,它昨日嘴馋又缠着宋槿仪给它做了一碟,没想到后劲竟如此厉害,害它不仅睡了大半天,这会还头疼脑涨,难受死个貂了。
哪怕它浑身雪白的皮毛,宋槿仪也能从它的动作中想象到它此刻面如菜色。
又菜又爱玩。
大佬恹恹地趴在地上,尾巴烦躁地甩着,声音发闷地问道:“你为何不直接干你的老本行?你之前不是卖甜水挺好的吗?”
宋槿仪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是没想过,我大致算过,若是三个月内要挣到一千两,每个月至少要三百四十两左右。
茶铺在夏季也不过最多五十两的盈利,除去店面费了,人工费,材料费,大大小小就花去三分之一,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年也赚不到一千两,我还不如直接认输。”
“那开一家美食店,我尝你昨日做的醉虾味道不错,想必别的也是不错。”
“谢谢你对我的夸奖。”宋槿仪不走心地回道,她望着街道两边的店铺,美食店名目繁多,有蜀味居、王家粥铺、醉春风……
“开个店哪有这么容易,就像你说的美食店,不是单单会做饭就行,比如云州地处江河沿岸,依水而食,喜清淡适口咸甜适度,南北皆宜。
像刚刚那个蜀味居,远远便能闻见麻辣鲜香味,绝对是正宗的蜀味,想必对自己的手艺太过自信了点,竟开在云州这无人喜辣的地方。
此时正是饭点,才不过三两人,看穿着打扮不像本地人,应该是从蜀中而来的旅客。云州连接两江三地,渡口不少,往来的客商行人更是众多,他就算开店,也应该开在较多的渡口边,而不是在这。
又比如这诸多云州菜馆,想来本地人这么多年早就吃腻了原来的那一套,若是想在一众的云州菜馆中脱颖而出,可是不易……”
“听你这么一说,这里面门道和花样也是繁多。”,大佬掀起眼皮,巴巴地望着她,“你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那是何等潇洒,如今怎么这么蹑手蹑脚的?”,大佬挪揄地问道。
宋槿仪叹了口气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孑然一身,挣多少,花多少,如今就不一样了,开店做生意并非我所擅长,尤其还有赌约摆在那。”
开什么店,选什么位置,主要面向什么顾客……样样要操心,她没有经验,大佬也是不中用的花架子。
这个赌约她着实难有赢面。
大佬瞅着两边的景色眼熟,定睛一看,问:“你这是往樵歌街去?”
“对啊,我拿不定主意,你又是个没用的,我就只好找个能帮得上忙的。”
宋槿仪在樵歌街待了快两个月,和邻里邻居关系搞得都不错,往茶铺去的时候,被旁边卖卤煮的王婆叫住寒暄了两句,听见有人喊她,回过头见是茶铺里打杂的伙计。
宋槿仪问起许若兰,从伙计嘴里得知她走的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
“槿仪姐,你可不知道,你走的这些天店里发生了好些事。你一走,茶客少了一半,那进账的银子也跟着少了,掌柜急得嘴上都冒泡,让若兰姐去找你,找不到还朝若兰姐发火。
不仅如此,还克扣我和若兰姐的工钱,我倒罢了,什么都不会,只能干点端茶倒水的杂活,若兰姐可是跟茶师傅学过点茶,有几分手艺,去哪都能有饭吃,她实在受不了掌柜的欺辱,前两天走了,另谋出路。”
宋槿仪问起许若兰去了哪里,伙计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
宋槿仪本想寻到许若兰让她和自己一起开店,没想到却错过了,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往回走。
她走到北面的集市附近,走了半天,感到疲顿,寻了一家眼熟的店坐下。
店面不大,里面有两人忙着,因屋内空间不大,还开着热灶,故无客人在里面就餐,外面搭着四五张小桌,宋槿仪在最外边桌子上坐下。
这家店还是上次许若兰带她来吃过的,她点了这家两碗招牌汤膳,她吃着一碗,那边上的那一碗,不声不响地正在逐渐减少。
大佬有一根隐形的吸管连接,大佬:“这个就不错,这鱼汤很鲜,要不你也做这个?”
她喃喃道:“你别看这会看上去还不错,但仔细一瞧,就没若兰姐那阵子来的生意好,现在天气热,本就动弹一下再出汗,再喝了汤膳,只怕不妥,若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个气温适宜的好天气,也许这家店每天生意都会好。可四季的天气随时在变,而我要开一个不论什么季节都有人捧场的生意。”
大佬问有什么生意如此。
宋槿仪喝了一口汤,“暂时我还没想到。”
过了半响,她那一碗汤几乎见底,她不禁喃喃出口:“也许这世上就没有每天都好的生意?”
“谁说没有?”
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宋槿仪一跳,谁在偷听她说话?还当众反问,真没偷听的道德,宋槿仪侧身望去——
宋槿仪的身后坐着一位穿着灰衫老者,黑白交缠的发丝松松散散地扎成小髻,他微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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