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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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否认。

是的，她没有资格问。

“我该走了，帮我和玮南说一声吧。时间也不早了。”陆衿鼓起勇气，说了这句话。再待下去，她不确定能控制住自己。

“好。”邹纪语现在是双手插兜，像一根没有情绪的木棍伫立在大厅里。

陆衿转身，走的时候，一步有一步的留恋。

她幻想着邹纪语会追上来，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让她留下来。

或者，他可能会没好气地说，我很忙，你自己和玮南说。

又或者，他继续沉默地看着她，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但是，都没有。

他很轻快地就说了一句好，很轻松地就接受再一次离别，很轻易地就同意让两人重回到茫茫人海之中，像鱼儿游回各自的海洋。

三年的时间里，两人又在各自的生活里经历了一次次的打磨与抛光。

他收起了身上的那种不知好歹的少年锐气，变得安稳世俗，也变得可靠稳重。

也自然不会像过去一样莽撞，不会像过去一样冲动，所以，自然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不顾一切地拦住她。

陆衿一步一步离出口近了，左右各有一个穿戴专业的年轻保镖严肃地守在门口。

这种场合，是有必要严防死守，把不该入内的人员拦在他们上流的世界之外。

出了这扇门，是不是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陆衿顿在原地，没有再向前走。

那些不舍的情愫在她心里刹那间盛放出一片花海，步步生花。

她寻寻觅觅找了邹纪语那么久，就这么草草收场，她怎么甘心？

至少，还可以最后拥抱一次。

她猛地回头，刚刚两人分别的地方已经空荡荡，双手插兜木棍一样矗立在原地的邹纪语不知所踪。陆衿的心在顷刻间化成一把流沙，不可遏制地滑落。又找不到了。

这世界，原来是尘土飞扬，他们的爱情，原来是灰飞烟灭。

她不死心，她不甘心走。她才不要演更多悲情的戏码，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应该是比谁都更明白怎样抓住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应该要比谁都更明白犹豫与徘徊是多么无益。

于是，她大步流星地跑回华丽的人群中，眼神扫过一张张精心装扮的美丽假面，与一位位行业翘楚擦肩而过却无心攀附。她对所有繁复的社交礼节都视若无睹，自顾自地逆行于人流中，找她朝思暮想的那个身影。

那个，在她大脑里几乎要幻化成她的影子的背影。

可是，怎么没有呢。

“陆衿姐？”

“玮南？你看到邹纪语了吗？”

“你找他？”

“是的。”

玮南一身干净利落，温柔体面。陆衿气喘吁吁，神色慌乱。

“他离场了。”

“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或者，他家的地址？”

“陆衿姐？出什么事了吗？”玮南微微皱眉，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陆衿。

当然了，她在说什么。她在要求什么？

“抱歉。我的意思是······”意思是什么。

见鬼吧。

谁知道呢。要怎么说。我喜欢你可能喜欢的那个人？能不能允许我再见他一面？允许我再听听他的声音？

“他明早去英国，所以得先离场。”

玮南的每个字都是那么云淡风轻。对陆衿来说，却是一字千钧。这两个字像毒虫一样爬满陆衿的身上，每一处都犹如针扎。他们当真是两颗孤星，绕着各自的轨道转动着，用几亿光年的时间靠近彼此，然后又用光速的时间错过彼此，逃离彼此。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是离别的倒计时。

她真是一个蠢货。怎么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自哀自怨，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就为了背对他。

她痴痴地走出大厅，泪水居然忍不住地落下来。

她是打的士来的，这附近的路况她也不清楚，要在哪里找到回家的的士她也不知道。夜色尚黑，路上冷清，她猜想自己的妆兴许已经花了。

她干脆就对着夜间微凉的晚风自语起来。

“什么运气啊！”她边走边抹泪，视线一片模糊。“这个眼睫毛这么紧，都撕不下来，像蜘蛛精一样根本不适合我，呜呜呜呜，我都说了要选自然款，为什么要强迫我戴这一款啊。高级化妆师就可以这么强势吗！呜呜呜呜。这双高跟鞋也一点都不好穿，又贵又不好穿，我的脚好痛啊！花钱买罪受。破鞋子！”

她说着，站在原地，弯腰想把鞋子脱下来。

又崩溃地直起腰，“我真想扔了这双鞋。扔了又舍不得。滚啊。”

她现在完全是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事物，只是单纯的情绪宣泄，也许这样会让她好一点。

“英国就那么好？是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