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入套(1 / 3)
“几月前,魔界在鬼界下了一笔单子,魔尊应该还没有忘记,酒水押送到魔界地境,被人毁了,我手底下的人来报,说是魔界的人所为。魔尊将这笔钱交给我,我自然不会再打搅魔尊休息。”
悬亭晚在听到宋玉悲说再无关系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
“相归。”
相归守在外头,听到里面的动静,便猜到是宋玉悲来了,想到宋玉悲的手段,他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悬亭晚不要在这时候唤他,没想到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垂着头,迈着小步,走到了悬亭晚身侧。
宋玉悲瞧见相归竟然好端端地站在悬亭晚身侧,瞳孔一缩,相归不是被她亲手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又是幻境。
她打量周遭的物品,没有丝毫异常,又捏了捏自己手肘,痛意传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悬亭晚道:“鬼王说,我们的人,毁了她的向魔界送的酒水,可有此事?”
相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绝无此事,还请陛下明察,这门生意,无论是对鬼界还是魔界,都有好处,我如何会做出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宋玉悲瞧见相归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心下愈发吃惊,她往前走了两步,瞥了相归一眼,又细细回忆了当日成亲的情形。
悬亭晚道:“鬼王以为如何?”
宋玉悲回过神来,没有说话。
相归半晌听不到宋玉悲答话,以为她是在恼自己,便连连磕头道:“宋姑娘,我知道我带走陛下不对,但魔界现如今的情形,唯有陛下才能改变,宋姑娘将我千刀万剐也是应该的,说实话,您拿我如何我都不会反抗,但我确确实实没有命人去破坏押送的队伍。”
相归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宋玉悲所有的计划,她本打算和悬亭晚讨过钱财以后,从此各不相干,最好是永不相见,没想到又冒出一个相归来,相归的出现,当日的事,又多了许多的疑点。
还有便是,烛阴明明被她杀了,为何还会有第二只出现。
宋玉悲开口道:“魔尊这样说,是不想出这笔钱了吗?”
悬亭晚静静看了宋玉悲好半晌,身子好似对她还有留恋一般,疯狂地想要朝她靠近。他压下身体的躁动,道:“鬼王若是能查明这件事,是魔界做的,魔界自然愿意出这笔钱,但现在,事情还未查清,鬼王就上门要钱,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
宋玉悲冷笑一声,就算鬼界的火是他人所放,酒水一事是其他人所为,但悬亭晚一而再再而三地骗她确是没错,她又何必受这份气。
宋玉悲眸光清寒,视线掠过架子上的喜袍,手指一勾,喜袍便到了她手中。
火焰从袍子最底下开始烧,黑烟自一面升起,见衣服烧得差不多,宋玉悲松开手,将喜服扔在地上,“魔尊留着这件喜服怕是没什么用了,我便替魔尊烧了吧。”
说罢,脚尖轻点,红影一闪,离开了无极殿。
“退下吧。”悬亭晚望着宋玉悲离开的背影,淡淡道。
相归应了身,弯着身子离开了。
悬亭晚在相归离开的刹那,猛地朝地面的火苗扑上去,火焰灼烧着他的肌肤,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烧焦的气味,他丝毫不顾,把那件烧得黑黢黢的喜服抱在怀中,手心火辣辣的疼,这样的疼,似乎要钻到他骨头里,让他时刻不得安宁,同时也十分熟悉。在鬼界的时候,他曾为了洗去身上的姻缘,浸了忘川的河水,疼痛就是现在这般。
泪水再度落下,滴在黑黢黢的喜服上,他扯唇一笑,将那件喜服扔在地上,抹去脸上的泪水,坐在太师椅上,思索了一阵,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相归。”
相归再度垂着身子进来,低声道:“陛下。”
“你明日一早,派人将钱送到鬼界,原先订单是多少钱,就送多少钱,再找几株绿藤过来。”
“不可,陛下。”相归急道。
他垂下一双春水般的眼眸,不带一丝情绪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相归,“为何不可?”
“魔界连年遇上灾情,尚愁无钱赈灾,如何还有钱给鬼王。”
悬亭晚想了许久,道:“你只管说,这钱够不够送去鬼界。”
相归嗫嚅道:“够是够……只是。”
悬亭晚一锤定音道:“既然够,明日一早,便出发吧。赈灾的事,本座自有办法,十二部族的首领,也享了三千多年的福了,是时候该花些萤石了。”
无极殿只留一盏昏暗的宫灯,悬亭晚睡在床上,眼睛骤然睁开,他赤脚跑下了床,跑到窗台前,呼道:“玉悲。”
推开窗子,只见一轮明月荡悠悠地照着无极宫的琼楼玉宇。
他捂住心口,只觉空荡荡一片。
——
次日一早,宋玉悲出了房间的门,便瞧见院中葱茏的绿藤,这些绿藤,早在鬼界扎牢了根,就算没有灵力的浇灌,依旧能活得好好的。
开了奈何酒馆的门,环顾了一眼四周,成亲当日挂上的红绸,门窗上贴的喜字,这几日一直不曾抽出心神处理,她随手掐了个诀,店中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走出奈何酒馆,彼岸花茂盛地开着,大片大片的红,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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