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3)
珈月如坠梦境,呆呆望着眼前姿秀神朗,眉目轩爽的少年,
少年光洁白皙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清湛湛的目光就那样望着她,漆眸好似一双上等的墨玉。
眉目似遇三生前,今作故人见。
珈月怔怔望着他,一种伤感的情绪代替先前的恐惧弥漫心头,眼泪扑簌簌就滚落下来。
少年见她忽然哭了,清亮的双眸笑如弯月,扬了扬手里握着的刀,声音温柔又宠溺。
“方才都不怕,现在反倒哭了,怎么还是从前那个小哭包。”
从前?珈月疑惑,心底蓦地泛起一阵涟漪。
碍于公主的威仪,她拿衣袖遮住了脸,难堪地别过头去。
但少年手里的那柄藏刀是如此的熟悉,提醒着她在哪里见过。
珈月复又回过头来,鬼使神差地从少年手里接过那柄鞘室嵌着松石珊瑚的藏刀。
想要问他是谁,但嘴巴张了张,却艰涩地发不出一点声音。
很快,巷口响起哒哒的马蹄声,有人远远高呼:“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还在和侍卫缠斗的几人,见领头的已死,队友伤的伤,残的残,且官兵来人了,就不再恋战,四散溃逃。
几个人还没出巷子,就被赶来的绿营官兵给捉拿了。
“小六,小六你有没有受伤?”
珺宁扑在珈月身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抱着珈月四处察看。
珈月下意识将藏刀藏进袖里。
珺宁发现她手掌破了皮,又一叠声地道歉:“是姐姐不好,姐姐没保护好你。”
说着又抱着珈月又哭了起来。
珈月从未见珺宁如此失态过,柔声安慰:“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珺宁捧着她的小脸哭哭笑笑一阵,一旁的敦多布多尔济却看傻了眼。
打第一眼见到珺宁,他就知道这是个难伺候的主,没成想却也是性情中人。
喀尔喀人从未有尚公主的经验流传,敦多布多尔济也不懂怎么讨女人欢心,更别说讨大清国公主欢心。
祖父察珲多尔济则对他道,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他平时无需和公主住一起,等公主传召即可。
大白话就是,公主出嫁到他土谢图汗部,好吃好喝像对待佛祖菩萨一样供着就行。
敦多布多尔济理解的却是,尚公主连搭伙过日子都算不上和下级官员见上级差不多,彼此不相干涉。
这么一想,他也就不再憋屈,欣欣然接受了。
今日珺宁丝毫没有抛下妹妹独自求生的想法,毅然决然返回,让他不禁对这个长得美不好惹的未婚妻多了几分钦佩。
“公主、郡王,下官救驾来迟,还望恕罪!”绿营总兵官王化行肃清了周围匪徒,忙向他们行礼请罪。
珺宁早已将珈月扶起身来,整顿仪容后,方道:“王大人请起,今日生事的人都交给您处理吧。不过那个人,我得带走。”
珺宁说完,目光转向瘫倒在地上,睫毛微微跳动的王相卿身上。
王化行心觉不妥,试着劝道:“此人身份不明,臣恐公主带到身边多生事端。”
珺宁理了理衣袖,只道:“我不将他带回行宫,他受伤了,王大人派人护送我们,将他送到城内医馆即可,本宫有话要问他。”
四公主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不刻意为难,王化行不敢不从,只好应下。
危险彻底解除,珈月扫视四周,惊觉方才救下自己的少年已然不见。
只有袖里冰凉的触感提醒她,那人真实存在过。
他是谁?
珈月一时失神。
“诶?救六公主的人哪里去了?”敦多布多尔济突然开口问道。
珺宁也忽地意识到,四处看了看,却没见着人。
“小六,救你的是谁?人哪儿去了?”
珈月茫茫然摇头,她也不知。
绿营官兵早已将驾车的马儿制服,又将马车牵了过来。
珺宁只当珈月受了惊吓,心里懊悔不已,也不敢再多问,扶着她上了马车。
敦多布多尔济嘟囔着翻身上马:“那小子有些面善,而且身手了得,就是和我比可能略逊一筹。哎,就是这人怎么不见了。”
珺宁听闻此言,朝着虚空翻了个白眼。
马车里,珺宁思量着不能让珈月再跟着自己担惊受怕了,于是柔声道:“姐姐还要去一趟医馆,我让人送你回行宫先休息,好不好?”
珈月还在想刚才救她的少年,听珺宁这么说回过神来,抓住珺宁的手:“不用,我和四姐姐一起去,我俩一起出来的,自然要安全无虞地一同回去。”
珺宁笑着拍拍她的手背:“你今日受了惊吓,一定很累了,我有绿营的人护从,不会有危险的。”
珈月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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