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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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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坐在小院,清风拂面,吹散一夜荒唐。

面前是热气腾腾的馄饨,顾念秋难得觉得心安。明明药罐子气质羸弱,可只要是在他身边,顾念秋就格外有安全感。

“你是怎么把我带出来的?”顾念秋记忆紊乱,却也记得她失去意识前明明还在公主府。

很神奇,这是她第一次睡得如此熟,甚至没有做一个梦。

明明是遭遇了如此劫难,甚至还被人在睡梦中带到另一个地方,可她却睡得无比舒服。

唯有那宴会上腌臜的事物和欲侵犯她的小厮,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是她高估了景乐的节操,低估了公主府的危险。一去之下竟差点不能完好地回来了。

是她太傻了,对这些锦衣玉食的贵人还抱有可笑的希望。

只是她不懂,他们什么都有了为何还要以权势压榨贫苦人身上最后的价值,简直贪得无厌。

相赢垂眸道:“公主府乱成一锅粥,我劫了辆车把你带了出去。”

他的话乍一听似乎很合理,可细细想来又不太对劲。顾念秋仔细思量他的话,半信半疑。

“我被带走的那段时间,你去哪了?你知道公主府发生了什么吗?”顾念秋的疑问一个接一个。

她被带走后,就一直担心药罐子出什么事,可没想到最后还是他把自己救出来的。

若非相赢及时出现,她都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事。

那酒威力极大,竟能......思及此,她就腮染酡晕。顾念秋无意识地戳了戳馄饨,这笔账,她算是牢牢地记下了。

“他们把你带走后,对我一通威胁,问我是要留下做杂役还是割了舌头回去。”

相赢睫毛微微颤动:“我自然只能选择留下,然后就被带往了后院。”

比起顾念秋的遭遇,相赢的经历就显得平平无奇了:“我担心你,所以始终留了个心眼关注前厅的情况,没想到出了这么大岔子。还好早年我曾在幽州住过一段时间。这院子是我表亲的地产,一直废弃荒芜。”

相赢并不避讳她的眼神,坦然自若。

明明是不顾危难的大义之举,却被他说得如此平淡。顾念秋心下感动:“你救了我,以后想做什么都只管吩咐我。”

她向来不愿欠人情,更何况是这样天大的人情。

相赢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被她戳烂的馄饨,他轻笑一声:“你要是不好好吃,就别吃了。”

顾念秋这才发现碗里的一个馄饨已经被她戳得千疮百孔了,她讪讪笑道:“我吃我吃。”

清浅的汤汁泛着些微油光,上面飘洒着翠绿的葱花。晶莹的馄饨微微透着肉色,懒洋洋地浮在汤水中。顾念秋尝了一个,皮薄馅大,汁水丰盈。掺了肉冻的馄饨煮熟后多汁鲜香,配上小碟内的姜丝酱汁更是一绝。

早晨来上这么一碗馄饨,肚子都暖乎乎的格外舒畅。顾念秋难以想象,这是他做出来的吃食:“这是你做的吗?”

药罐子下厨竟如此惊艳,他看着可不像是会做饭的人。

相赢不应,一掀眼皮勾起唇角道:“你吃就是了。”

他听出了顾念秋的惊艳,明明心情愉悦却就是不表露出来。

她吐了吐舌头,相赢什么都好,就是寡言少语过于冷漠,像是有什么始终抽离他的悲欢,压制他的情绪。

顾念秋是个怕麻烦的人,可却是头一次希望一个人多说点话。

埋头吃完后顾念秋抢着洗碗,相赢却不依:“你是病人,岂有让病人洗碗的道理。”

哪门子的病人?只不过是喝了不该喝的酒......

顾念秋不禁又想到昨晚的画面,潮红的面、肆无忌惮的触碰......她失了神,手上的碗一松。

汤水溅落,洒了一地。

相赢垂眉冷眼,素浅的衣袍上是深深浅浅的汤渍。顾念秋慌了神,急急忙忙用手帕擦拭。

他穿得轻简,顾念秋能感受到手底的触感,紧实、温暖。距离过近,二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顾念秋脑子闪过昨日的片段,脸蛋更是红得滴血。

这是她昨日苦缠的人,误打误撞几乎摸遍了他每一寸地方——灼热而坚硬......等等!

顾念秋的羞涩如潮水般褪去,她突然想到:

一个久病的药罐子,怎会有如此劲骨丰肌。

相赢平常总着宽袍长衫,加上站姿总是微微躬身,看着清瘦如一棵枯竹。可细细触碰后才发现,他虽瘦却并不羸弱。相反,他的体格格外精干,身上的肌肉线条紧实优美。

不是久病缠身的药罐子,倒像是常年习武的......刀客?

顾念秋怔怔收回手,手指蜷缩。

“没事,我自己来吧。”相赢以为她顾虑昨日的事,淡淡道,“碗我先拿去洗了,你好好休息。”

顾念秋抬眸,对上他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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