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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仰躺在崖边,头下垫着迟堇渊铺好的衣服,软乎乎的最适合放松的仰望着夜幕。

月底的月亮并不是圆形,只是一个不规则的半圆。

月底、月末都是这样的形状,没有改变过。

都说月有阴晴圆缺,在这里的人嘴里,月亮就该是这样。

可即使它只是设定的,也永远在该有的位置默默工作。散发着银白色的光晕,照亮周围的黑色。

她枕着单只手臂,另一只手还在迟堇渊不松不紧的捏着。想到刚刚的吻,呼吸逐渐平稳。

余光里的迟堇渊还坐在崖边,不远处二城的,星星点点的映在他的眼里。

桑榆的心里开心又复杂。

零点的钟声结束了,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感觉怎么样?”

迟堇渊坐在那里,没有躺下。迎着月光描摹着桑榆的面孔。

“还疼吗?”

其实已经不疼了,桑榆是在迟堇渊的拥抱下从疼痛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才被轻轻放下的。迟堇渊早已知道她已经缓下来了,只是还在担心。

迟堇渊温柔地按揉她的太阳穴。

桑榆神色柔和,眼里追着天上的一颗一颗的星星,似乎是在数数。

她听见了上方的风声交杂的询问,轻轻回答:“不疼了。”

迟堇渊低声哄问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你又感受了什么了?”

刚刚啊…

桑榆回味着那股恶寒,想了想:

“在这之前,你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上次她就已经有所推测,自己的身份。可是迟堇渊并没有说下去。

这不妨碍她的思想。

她再次开始有规律的使用自己的能力。之前是尝试方法,而现在…是在找原因。

或许是和对世界的影响有关。

桑榆心想。对于大的物件会导致持续的疼痛和空白,而现在她也已经差不多适应了。

每一次头疼都是在和世界的感应。因为浩瀚,反而会对自己的大脑造成冲击。

可越是伤害和疼痛,就越能看清更多的东西。

就好比如今,她能看到的遥远的第九城的事情。

迟堇渊真的不知道吗?

那他怎么会在那之后叮嘱自己不要再轻易使用能力呢?

她只是想知道,这一次迟堇渊的答案。

“好。”空气里是利落和肯定。

桑榆没想到迟堇渊答应得这么爽快。哪怕她猜到了这曾经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这些日子她有意地回忆过去,一面跟着迟堇渊走进他的过去。

他知道什么,没有对她说,也没有对领导言明。

桑榆回看这些天那群人一直在身边暗中观察的人们,无奈心想,

那个头目死之前,还是说了点什么的吧?

那个头目应该是认识我这个物种的?或者我是他们创造出来的?

又或者,我真的是一个高级污染?

这么想着,迟堇渊却已经娓娓道来:

“桑榆你不是污染,只不过可能…曾经和红帽子组织的人头领认识。”

他说的可能就是肯定了。

“你和他们来自相同的世界。甚至应该和他们一样了解我们。”

“聊天里的学长也就是我说的那个人。”

迟堇渊一顿,语意冷冽:

“那个所谓的头目。”

迟堇渊私下不觉得这个人有多么了不起。

和桑榆来自同样的地方,一个不经常死人的世界。

桑榆面对生命离开尚在心软,可他们却不在乎生死。

只能说明他们不将这个世界的生命当一回事。

桑榆对曾经的回忆混乱,但养成的性格和三观不会作假。

她确实在那个世界生存过。和那个人认识也是很明显的事情。

那个蒙面人唯余一双眼眸,可以看见他眼中的热切和占有欲。

以及不甘心。

迟堇渊不知道桑榆和他发生过什么。

那人带炫耀和势在必得的眼里让他感觉不舒服。

或许桑榆和作为所谓学长的他发生的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桑榆失去了这段记忆,而这个男人重新在这里找到了她。

他对桑榆的态度,熟稔又陌生,又故意在自己面前表露出对桑榆的怀念。

不过,在桑榆的回忆里,认识学长的经历也只是一个淡淡轮廓不好不坏没有偏向。

至于要说这个男人有多么在意桑榆?

迟堇渊在心头冷笑,如果他真的知道在这个世界,当着他这个指挥官、当着一众士兵的面公布桑榆身份意味着什么。

那他就没有那么在乎桑榆,完全不顾她的处境。一种属于大男子主义的自我感动。

这种非蠢即坏的人…

“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曾经说过的你与那位学长、与项目的接触。”

她直接参与过与这个世界的接触。

他这样同桑榆说了。

“他说他认识我?”

桑榆若有所思:“可我…好像记得没有那么清楚了。”

是谁抹去了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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