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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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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桑榆的饭桌上,迟堇渊显然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谈。可桑榆却不甘心地询问。

“你们确定我的身份了吗?”

“如果我提供了检测,你们就可以继续研究了?”

她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语冷静。

迟堇渊也换上认真的神情:“这也只是一种研究。”

“我们还有别的方法的。”

迟堇渊没打算问她想与不想。她既然拒绝,说明肯定是抗拒的。他也不希望她答应。

“要是没有别的方法了呢?”

“…”

“迟堇渊,那是我也无法制造出来的药剂。”

桑榆第一次知道这个病毒,想法就是自己能不能做一个解药出来。

很可惜的是,一阵白光闪过,晕了半天才在迟堇渊担忧的眼底将将缓过神来。

但是显然,她又失败了。

在那之前她想到自己没有救起的感染者,只对迟堇渊说:“我的能力似乎不能作用在活物上。”

可是,为什么制造药剂也会失败。

是否说明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的药剂?

彼时的迟堇渊只是在一系列战报中捂住了她的眼睛,

“再休息一会吧,各地的科研所已经在研究了。你要相信我们的生物水平。”

装甲车驶向第二城,终于在现在迎来了结果。

“迟堇渊,你们的人很聪明,带我去了医院。”

医院。

迟堇渊重重地闭上眼睛。

想起来之前和老师的询问,他没有回答,反而意识到什么,厉声反问:

“老师想对她做什么?”

“还是已经做了?”

“她被带走了?”

他的人晚了半步。

老师疲惫地坐着,微微摇头:“小姑娘很聪明,我们只是以你的信息邀她去了一趟医院。”

是桑榆看那位组长面色不正常,再次套话后的“主动请缨。”可半路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不喜欢这种入套的形式,可想了想那时不知消息的迟堇渊,又想到自己确实不该这么闭塞。

她还是去了。

原本就已经发现了端倪,她来到那里拒绝了所谓的检测后。发现人手紧缺的阵仗,仗着体质问题帮着现在的最严重的看守污染者尝试新药和给补给。

病毒感染和直接污染是不一样的。

污染一瞬间的变化被人为拉长,时间轴延长带来的不是生的喜悦,而是慢远的死的痛苦。

他全身被束缚住,两手铁青,一直属于向上反抗的姿态。

四肢是浮肿的,泛着黑青色的皮肤勒出一道道印子。血液带着难以描述的恶臭从被束缚的地方渗出。

他神色狰狞,床上已经被他挣扎出一片混乱。在每日等死的恐惧下,他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好在他还能对世界做出反应,桑榆刚刚进门就听见他虚弱的呼救:“救,救我——”

男人看向她的眼睛里已经污浊一片的眼球充满了期盼和乞求。那是桑榆也无法回应的渴望。

桑榆带着防护的眼睛,低垂下来。她缓步走到男人身边,给他换了吃食和药品。她看着男人近乎急迫而虔诚地吃药,期冀地看着她注射,桑榆陷入了沉默。

但短暂的安静没有多久。

那一家医院发生了□□。

医院的看守已经换成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可不是所有医护都愿意前来,来的人也已经有了初期感染的症状。

平时井然有序的医院空旷寂寥,仅留下来还在各屋忙碌的人员。

一下子就压不住恐慌的人群了。

他们大多数已经到了中阶段,眼睁睁地见着倒下的同伴被送走,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只有耳畔的枪响一刻不觉。抱着已经这样的心态,仿佛丧尸过境一般扫荡着全楼。

而士兵暂时是不会开枪的。

第二城的信誉已经完全降到最低,很多人都是因为还相信管虎这个激进派,相信迟堇渊才坚持到现在。

没人敢阻拦,也无人敢责怪。

如果有人顶着憔悴的、狰狞的、猩红而绝望的脸在医院求救。至少在桑榆眼前算得上可悲。

甚至反抗的人也算不得大多数。

也有只想平平安安待着的一家子躲在角落。

年幼的女儿惶恐不安地发抖,而父母也只能苦笑安慰。年迈的老人也算不上主力,他们待在原地却满眼的破败和无助。

桑榆把这些食物一个一个地发到他们手里,一面聆听并记录他们的需求。这样的行为也会收获真挚的、感谢的目光。

没有人认识桑榆,却依然感谢一个现在还愿意过来亲自发放物资的人。

总而言之,一片狼藉的医院和无助的百姓。

“我这个人…”桑榆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曾经还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不在乎,可实际看见了却做不到能坐视不理的地步。

或许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桑榆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所以,这是现在唯一看得见希望的方案了对吗?”

迟堇渊没有回答。他紧紧地盯着她,仿佛把她融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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