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2 / 3)
吧,咱别招惹他们了,万一也跟躺在地上那群兄弟们一样倒霉,大当家的还不对着咱的尸首笑死了。”
“算了?”被称作二当家的土匪,踹了劝他算了的小弟一脚,“被人残害的胖冬就白死了?刚刚被安南书院这群小屁孩搞死的兄弟性命就白白丢了?真这样狼狈回去,别说笑话,往后咱们在寨子上连头都抬不起了!”
被踹的小弟委屈道,“可是我瞧这安南书院众人对咱们早有防备,那墙上黑洞里还不知会飞出多少尖锐竹矢呢。”
二当家从地上捡起几支射空竹矢仔细查看其尖头部分,手中却摸出这些竹枝湿润像是才砍下不久的。
新鲜竹枝柔软、韧度极强,很难轻易被折断,只有经过蒸煮、风干、炭火烤制后的竹子才最坚固,能当利器,而才砍下竹子就将其做成竹矢,只能说明这些竹矢也是安南书院中人匆匆准备的。
“哼!我倒要看看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究竟能削出多少竹矢!”二当家勾手引出几人,“你们分别带人在安南书院门口挑衅,尽可能让他们将手中竹矢全部发出,我就不信他们能将山中所有的竹子都搬回去!”
“是!”
手忙脚乱的拉动绳索后,成非便再不敢乱动了,等竹矢发完,机关装置停止运作没有动静后他才慢慢挪过去趴在砖洞上往外看。
“死了!死了!”
苟旦问,“什么死了?”
“土匪都死了!”成非兴奋说,“外面地上躺着好些土匪,他们一动也不动的,肯定是死了,这些竹矢真厉害啊,都能杀掉土匪了!”
苟旦不信,弯腰越过成非也从砖洞往外看,他刚看清躺在地上的是人时余光竟瞧见丛林中还有人影在悄悄挪动。
“土匪的确死了……但还没死完呢!”苟旦惊慌道,“我再去要些竹矢去!”
“啊?”
成非没有多想,重新贴脸去看,这一眼他果真看见就像苟旦说的‘还没死完呢’,何止没有死完,而是方才就没死多少!
苟旦想出去要竹矢,可才到暗室门口就见栗铜又捧着比上回多了一倍的竹矢来,再交代一句,“全部一次用完。”
二当家带着亲信蹲在丛林中查看下属与安南书院战况,他原以为那群学生已经将备好的大部分竹矢发出,以求将他们一举击退,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安南书院这群人第二次发出的竹矢数量居然比第一次还要多。
又有几个兄弟被刺中咽喉倒下了,剩余土匪也不敢再往前走,只得垂头丧气的退回来向二当家复命。
再一次将土匪们击退,要不是狭小的暗室将蜷缩在其中的高大栗铜限制住,恐怕他早已蹦跶起来,大叫,“眠眠,这机关装置可真厉害,都能让才砍回来还未经处理的竹子发挥这么大的功效,你瞧那些土匪个个害怕的不敢再过来了!”
初暒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她从砖洞中注视着远处山林里的风吹草动,回他,“是啊,倘若我们手里的竹矢箭头不是竹尖而是铁尖,那么那些土匪一定会更加害怕。”
她随口一说,栗铜的笑容却忽然顿在了脸上。
暗室墙缝里卡着一支掉落的竹矢,栗铜将它捡起从头到尾的摩挲。
家里的打铁铺自爷爷的爷爷起就有了,他们的打铁手艺辈辈相传,主要是以打造各种农具、牲畜蹄掌之类的工具铁具为主。
到栗铜这辈,栗老爹和妻子二人脚踏实地的挥锤抡铁,用铺子赚来的收益全力供养儿子读书,只求他能比不识字的白丁强一些,起码要能看懂打铁图纸,以便将来得以继承祖辈留下的家业。
可栗铜不愿。
他厌恶在夏天使人满头大汗、衣衫总是被它汗湿的燃着火焰的大铁炉,更恨死了无论早晚都呼呼作响听的人心烦意乱的抽拉风箱,他不想像父母爷爷一样一辈子都困在那个躺下都滚不了一圈的方寸之地。
栗铜从小就不喜欢满是铁锈味的小屋,也怕被朋友伙伴闻到自己身上或许根本不存在的铁锈味,故而他从不喜欢大家提起自家的打铁生意,甚至一听到‘铁’这个字时,就开始条件反射似的心中来气。
可是初暒刚才对他说,‘倘若我们手里的竹矢箭头不是竹尖而是铁尖,那么那些土匪一定会更加害怕’,栗铜这才意识到,原来铁具不是只能给牛车做犁、给畜生钉掌,它也能被打造成伤人利器,使敌人见之胆怯、不敢造次。
“在想什么?”
他拿着竹矢半晌不说话,初暒回过头,嘱咐他,“现下日头已经快升至头顶不适合突击进攻,土匪们又连续两次失利,想必能消停一会儿了,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回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栗铜下意识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诶?陈家宝昨夜同我们一起出去,怎的到这会儿了还不见回来,别是他那边也出什么事了!”
初暒:“先别瞎猜,我们再等等……”
“等不了了!”赵芊芊带人将一大堆竹矢堆放在门楼,站在暗室门口探身,焦急道,“栗铜昨夜带回来的竹子已经全部削砍完了,我们做出来的竹矢就只剩放在门楼那些,要是陈家宝再不带官差回来,咱们就真的‘弹尽粮绝’了!”
听见赵芊芊的声音,苟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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