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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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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古没想到一个被自己鄙视的人居然敢公然挑衅,登时怒目圆瞪,粗着嗓子道:“有什么不敢,我堂堂西辽第一勇士,会怕你不成!我要是输了,就按你说的办!可你要是输了,又怎么办?”

沈笑南好看的眼睛轻轻眨了眨:“我若输了,那我也抄写一千张给你道歉的榜文,张贴京中。”

眼看好好地两国邦交就要变成私人斗气的场所,礼部尚书看不下去向皇帝进言:“陛下,沈小侯爷如此,有些胡闹了。”

皇帝却摆摆手:“由他去。”

礼部尚书愣在原地。他没听错吧?如此胡闹皇帝都不管管吗?看来日后要多往永城侯府跑跑了。

沈笑南转身,扬声对着上位道:“陛下和王子可都听见了?这话可是要算数的。”

傲云王子脸色有些青白,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谢修平面容沉稳,眼神微微暗了暗。

他对沈笑南的出格做法倒是见怪不怪,但皇帝陛下的行为着实让人意外,他为官数年,还从没见过陛下对谁如此放纵,看来陛下对笑南颇为青眼。

皇帝微笑看着沈笑南,像一个长辈看晚辈般温和:“既然阿木古都答应了,那朕便如你所愿。”

观赛席上的徐婳对于自己父皇的反应很是惊奇,父皇对沈笑南先是许以高官厚禄,被拒绝了也毫不生气,现在还由着沈笑南在邦交场合胡闹,父皇对沈笑南是不是宽容过头了?

徐婳和谢修平不明白的事,周允却明白。

方才那一刻,沈笑南站在阳光底下意气风发、自信昂扬,仿若故人模样,这是陛下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也是最柔软的地方,不可对人言。

看着沈笑南如此自信,徐婳觉得,是不是坊间对沈笑南的传闻也是有些误会的?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纨绔不堪,否则又怎么敢接下阿木古这个大麻烦的挑战呢?

她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见沈笑南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听闻西辽每年赛马大会都是射雁,未免单调了些,且大雁好歹是个生灵,射杀见血有些残忍了,勇士既然来了我大肃,不如比点新鲜的。”

“什么新鲜的?”阿木古不知道他想搞什么花招。

沈笑南声音隐隐含笑:“射柳,如何?”

徐婳扶额,无力叹息。

果然,还是那个纨绔子弟。

两国邦交的场合还想着这些玩闹的小游戏,是她高看他了。

射柳古来有之,是用来练习射箭的一种游戏,在大肃和西辽都很盛行。

所谓射柳,即在场上插柳,驰马射之,中者为胜。

阿木古不屑道:“无非是把会飞的大雁换成不会动的柳树,降低了难度而已。”

“非也非也,此射柳非彼射柳。”沈笑南摇摇头,故弄玄虚。

阿木古奇怪的看着他。

沈笑南眼角微微弯了弯:“我说的射柳可不是平日里常玩的那种,而是需要取十个大葫芦,然后将十只鸽子分别置于葫芦中,再将葫芦高高挂在百步远的柳树梢头,比赛者需骑马在百步外奔驰而过,远远地引弯弓射中葫芦,葫芦破碎使鸽子飞出,以十只鸽子里飞得最高的高度为准,更高者胜。“

这个比赛并不比射雁简单,想要鸽子飞出就要精准控制射箭的准确度和力度,射箭不准则不中,力度不足则葫芦不碎,力度过大则鸽子死。

阿木古虽是耿直之人却也不傻,他想不出沈笑南搞这一出是为什么,所以不敢轻易答应,于是望向傲云王子向他请示。

为防止有意外,高台上的傲云王子并不想中途更换比赛,出言询问:“这种比法倒是不常见,不知可有什么说法?若无故更换比法,似乎并不妥当。”

皇帝对傲云的说法并为反对,他也想知道沈笑南想要干什么。

沈笑南道:“草民读书不多,典故说不出来,倒是以前在外游玩时听说此种比赛由来已久,似乎还是起源于西辽。”又转头对着谢修平眨眨眼,“谢二公子读书多,不如你来说说。”

谢修平也不推辞,温和儒雅道:“《史记·周本纪》记载:‘楚有养由基者,善射者也。去柳叶百步而射之,百发而百中之。左右观者数千人,皆曰善射。’所谓射柳,乃以柳为目的,驰马引弓射之,追根溯源确实源于古鲜卑族秋祭时的仪式。而沈小侯爷所说的取鸽子置于葫芦中的比赛之法,臣也只是在西辽民间传说中听过,并未见于典籍记载。”

“哦?原来真是西辽的比赛啊。”沈笑南故意拉长了声音。

谢修平没搭理他,而是看向阿木古,笑意温和不减,却是话锋一转:“西辽有古鲜卑族的血统,既是源于古鲜卑族的比赛,西辽又一向以弓马娴熟著称,想必王子和勇士应该会比臣和沈小侯爷更了解,也更得心应手。”

听到谢修平这样说,阿木古和傲云王子皆是脸色一沉。

问题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西辽自己身上,对于西辽自己起源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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