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昭帝坐在高位上宴请着诸位大臣。

虞归晚奉了菜肴后，便退到一边，偷偷抬眼瞄了一圈，以为能看到萧怀的踪影，却不想人太多了，虞归晚瞄得眼睛都快酸了，也没看到萧怀的踪影。

渐渐的，周围安静下来了。

虞归晚不知怎么回事，正欲低头再向后退一点，却没料到那站在元昭帝旁的刘总管忽然抬高了嗓音:“虞归晚姑娘何在？”

虞归晚吓得一抖，顾不得多想，连忙上前就跪伏了下来:“民女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威严而低沉的嗓音在一瞬间响起，虞归晚身体颤抖了一瞬，随后颤颤巍巍地起身，站在殿下，不敢抬头。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虞归晚身上。元昭帝搁了白玉筷子，抬眼看了看底下垂着脑袋的姑娘，道:“见到朕，为何不抬头?”

虞归晚到底是第一次见这么宏大庄严的场景，也是第一次见皇帝，自大皇帝第一句话问起时，她的心就一直颤抖个不停，如今听元昭帝再一次问了话，虞归晚直接腿一软，再次“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元昭帝:“???”

刘总管:“……”

众大臣:“……”

几个年轻的臣子早已掩面憋笑了，一时间，虞归晚再次成了全场的焦点。

虞归晚“扑通”一声，磕了头，声音都打着颤:“民女……景仰于陛下之英姿，折服于陛下之威严，不敢以民女丑陋之颜，冲撞了陛下。”

元昭帝端了一旁的琉璃酒杯，道:“朕恕你无罪，抬起头来。”

“……是。”虞归晚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对上那高处最尊贵的人。面容严肃，不苟言笑，遥不可及，这是她对元昭帝的第一印象。

诸位臣子看了看殿中跪下的小厨娘，低声交流了两句，随后淡笑着不说话。

元昭帝抿了口酒，看了看面前那盘菜肴，问:“这道菜，你做的?”

虞归晚看了过去，见是那盘浇了辣椒的牛肉片，便点头道:“正是民女。”

元昭帝又指了指旁边的螃蟹小饺和豆皮包子，问了做法，虞归晚不知是何意，只能硬着头皮一一回答。

元昭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搁了酒杯，道:“朕很满意。虞归晚，今日朕就命你为宫廷御膳房掌厨，负责御膳房一切事宜，可好?”

虞归晚再次磕了头:“谢陛下隆恩。”

凉风渐起，细密而厚重的轻纱被吹起一角，元昭帝一杯酒都喝了半盅，也不见虞归晚离开，便给刘总管使了个眼色。

刘总管汗都快出来了，他下意识地抬高声音:“虞姑娘，可以起身退下了。”

虞归晚当然想退下，也早想退下了，奈何腿麻了，腿脚像是被万蚁攀爬的一般，难受至极，她连挪动都费劲，何谈起身离开?

殿前失仪是大罪，虞归晚比谁都清楚，她费力地挪动腿脚，几乎都快哭了:“民……民女……”

刘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偷偷看了一眼元昭帝，见他面色如常，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元昭帝道:“但讲无妨，朕恕你无罪。”

虞归晚咬了咬牙，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闭着眼睛道:“民女……腿麻了。”

元昭帝:“……”

有人没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随后慌慌张张地起身跪在殿前，道:“陛下恕罪。”

“小侯爷何罪之有啊，回去吧。”元昭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对一旁的刘总管道，“让人把她带回去吧。”

刘总管心都提了又提，见状，顿时松了口气，他领了命，朗声道:“来人，将虞姑娘送回去。”

……

虞归晚被人搀扶着送到了一处凉亭，她摆了摆手，没再让人继续送，那些宫女也没强求，便回去了。

正值午后，太阳半躲在云层里，微风徐徐吹来，桂花落了一地，虞归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捶打着腿，直至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虞归晚手一抖，以为是那个侍卫巡查，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却被肩膀上一股力道不容拒绝地按了下去。

“腿麻了?”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虞归晚身体一僵，连忙抬头，正好看见萧怀微微皱起的眉眼。

虞归晚脸腾地红了，她别过头，呐呐道:“没有。”

“那你捶什么啊。”萧怀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心中一动。

“你怎么来了，”虞归晚抿唇道，“不是考试吗？”

“考完了啊，”萧怀笑道，“武举三天，陛下亲自主持。”末了，他像是邀功的小孩一般，道，“我可是今年的武状元，晚晚可有什么奖励?”

虞归晚道:“你很厉害。想要什么奖励？”她想起身，但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忽然软了腿脚，萧怀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大手牢牢扣住她的腰，将人稳稳当当地放在石凳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