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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求思(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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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雷声大雨点小。”青锁抿唇立在窗前,望着窗棂外的寒丝,“这雨不过才打湿地面。”

“青锁,之后有人寻我,若非急事,一律不见。”谈怀玉仰头想了想,“就说我染了风寒。”

这么一句话,让青锁熏衣的手滞了一滞。

“那柳姑娘来寻你,小姐也不见吗?”

谈怀玉眸光一掠,略微沉思,向青锁交代道:“若是有急事,再另说。”

闹剧之后,青锁见谈怀玉回归往素里的沉闷,宽心之后也更是担忧。

这几日里,依照谈怀玉所言,她一一回绝了柳文清的几次拜帖。引得柳文清亲自登门,她还费了好些口舌劝说,临行前见柳文清背影落寞,甚为于心不忍。当日跟谈怀玉提了一嘴,却见她已然事不关己。

小姐一向待人接物温婉柔和,没想到对交好友人也硬了心肠。

几日前还受约去听戏,不知怎的闹了别扭,今日甚至还让她去柳府归还柳姑娘暂存的话本。

柳姑娘看清来物后,一边嘴中一个劲地念叨着她果真是怒了,一边扶着椅子惶恐地瘫在红木椅上。

芸香还替柳姑娘向她说情,希望她能劝劝小姐。

她能怎样劝?她现在都对俩人莫名其妙的断交摸不着头脑!

正想着,青锁绕过游廊,远远瞧见一个皮肤黝黑,中等身材,腿似微瘸,赶路而来的骑装男子,疾步前往府中议事厅的方向。

一股莫名熟悉和厌恶之感油然而生。

青锁没去细究,双手稳稳地端着装有燕窝羹的托盘入了内院。进屋见谈怀玉给窗前绿植悠闲浇水,随即屏退了屋中婢女。

她眼神闪烁:“小姐……”

谈怀玉却是如未卜先知般打断了青锁的话,手中动作未停。

“若是为文清,那便不必开口了。”

听谈怀玉不愿再议的口气,青锁叹气,转了话题:“小姐,方才有一人,我见他颇为熟悉,瞧着像是族中人。”

“族中人?”谈怀玉蹙眉,踱步至椅前坐下,“徽州离京十万八千里,这时来人许是让怀安回去祭祖吧。”

听完青锁粗略的描述,那人模样渐渐在脑中成型,变得愈发清晰。

谈怀玉暗道不妙,低声道:“恐怕是谈启忠,以防万一,我们先出府。”

她即刻起身,拉着浑身战栗,面色苍白的青锁偷偷从侧门溜了出去。

两人穿过车水马龙的闹市,眼见离谈府已有了好一段距离。

“青锁,青锁。”谈怀玉推搡着呆愣的青锁,见仍是无济于事,于是用力地掐了她的虎口。

“小姐——”青锁吃痛高呼,已然回神,泪珠却不断在眼眶里涌聚。

“没事的,青锁,都过去了。”谈怀玉柔声安慰,却觉似被人盯着般周身不在,远远地朝来时路望了一眼。

谈怀玉闻言虚虚搂着,青锁尖而小的下巴刚硌在谈怀玉的肩颈处,急耸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处,让她十分拘束僵硬。又只能让青锁靠在她的肩上,任由泪水浸湿肩衣。

她一面轻拍青锁的背部,一面悄悄将头转了个方向。

她过度紧张僵硬的模样尽数落到对面茶楼上华服男子眼中。

唐闻俯视楼下的不远处,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开口问对面的陈浮确:“这位姑娘便是谈将军之女?”

“含章跟你讲的?”陈浮确不悦皱眉,“最近还在夸她懂事了些。”

“含章只字未提。”唐闻笑着打趣,“我是方才见你瞧着她俩,才随口一问的。”

行,怪他的目光太有指向性。

“唔。她与婢女关系还不错,瞧着倒不是传闻中的病恹恹。”

唐闻身后的黑衣侍卫随即恭敬道:“三殿下,这谈姑娘幼时落了水,脑袋出了点小问题,身子也有些弱。上次众目睽睽之下射箭,还被吓晕了,直挺挺地倒在木台上。”

陈浮确斜睨着侍卫,冷哼一声:“你脑子才有问题。”

谈怀玉聪慧得很呢,都不知耍了他多少回了。

“哦?”唐闻哭笑不得,“是让你失了面子的那个姑娘?”

陈浮确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不想着争回面子了?”唐闻笑容不禁扩大几分,颇有些怀念感慨,“从前世家子弟不管年龄,要是惹恼了你,定没有好果子吃的。好在姑姑总是为我们做主,替我们出口气,这才让你没招人嫌恨。”

陈浮确揉揉酸胀的太阳穴,闭眼不语。

“什么时候去北疆?”唐闻转了话题。

“三天后。”窗外冬阳轻轻落在陈浮确脸上,“待我好生道过别就动身。”

“这么急?”唐闻凝眉计数,“八月初归京,十月末离京。除去岚城那段时日,满打满算,你待了不到两月。”

陈浮确润了润干燥的嗓子。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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