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交换（1 / 2）

在哥谭收养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很简单，上层社会的人都有定期收点孩子的习惯，养成私兵或者囚做禁脔。

没人能关心这些孩子的来源或去向，普通人在哥谭光是让自己活的轻松就已经很艰难了。

德雷克家的收养只在上层圈子里却掀起了一番热议，毕竟大家收留孩子就像收留工具，谁会为一个工具取名？更何况那对不着调的德雷克为了这事还举办了一次宴会！上帝！他们最近的一次宴会还是他们结婚的时候，这对爱情鸟喜欢漂泊是贵族阶级都知道的事，然而现在，他们就像被拴住的气球，为这个孩子停留了。

既然把这个孩子堂而皇之的摆在明面上，那就肯定不是那些见不得人的目的，上流社会的人心底揣度他们的意图，在宴会上送出了祝福和礼物。

这个小姑娘整个人的颜色都很浅淡，像是褪色的画，大家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新的德雷克，惊叹她的标致与幸运。

凯恩夫人算是这场宴会来宾中身份最高的女士，在没有韦恩的哥谭里，凯恩家族几乎一手遮天。

珍妮特领着小谢丽去见见凯恩夫人，留下杰克去应酬其他贵族。那位高贵的夫人看到珍妮特时用扇子半掩着面庞平平的问候“哦许久不见了，德雷克夫人，不知你最近过得如何？”

“蒙您关照，一直都不错。”珍妮特回了一个屈膝礼，将小谢丽拉到身前“向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谢丽尔。”

凯恩夫人端着一副慈祥的态度“真是可爱的好姑娘，谢丽尔，多好听的名字。”嘴上这么说着，她仍然和小女孩保持着距离，用来遮挡面部的蕾丝扇子一直没放下“你好，谢丽尔。”

“你好夫人。”

凯恩夫人虽然面上不显，但珍妮特能感觉到，她像这个宴会的大多数宾客那样，觉得小谢丽是低等人，并不屑于和小谢丽交谈。

“小谢丽，去帮我找一下莱特吧。”珍妮特打算把孩子支开，防止这些贵族的态度伤人。目送着女孩走开，珍妮特继续和这些不好相处的贵族推杯换盏。

谢丽尔并不排斥这种保护，离开大厅后在莱特那领到一份小蛋糕，一个人在客房里享用。

这是她在哥谭生活的第二周，第一周在病床上，第二周开始于宴会，杰克和珍妮特作为父母不愧新手之名，最开始的行程安排就是推磨的驴也不敢这么用，多亏莱特管家救人于水火，她的任务就变成在宴会上和最有地位的人问好，然后回到房间里享用一份美食，看看风景看看书，等待宴会结束，和新手父母聊聊天。

谢丽尔从心里觉得这样的生活着实惬意。

并不像检测的医生所说，她没有忘记过去。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记得森林，记得小屋，记得大火，记得巫女，记得魔法，是的，魔法。除了魔法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四岁的女孩在熊熊烈火中幸存呢？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杰克和珍妮特给了她第二次选择，她可以放下过去的一切，就当往昔在森林火海中丧生，活下来的是谢丽尔，德雷克家不是莎多林，不需要魔法，她只需要像书本中的普通人类小孩那样，平凡长大即可。

“谢丽！宴会结束啦！快来看看今天你都收到了什么礼物。”珍妮特闯进屋子，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甜心想什么呢？我猜你肯定也没吃饱，走吧好姑娘，我们一起去找点美味。”珍妮特眨眨眼，拉着小姑娘放下书走出房间。

“是珍妮自己饿了吧。”被她快乐的情绪感染，谢丽尔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调侃起这个孩子气的女人。

珍妮特显然很受用她的亲近“是的谢丽尔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邀您共进晚餐吗？”女人行了个男士的礼，故作正经的伸手。

“我很乐意。”谢丽尔把小小的手放入女人的掌心，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温暖，在心底不断重复，我很乐意与你们共享晚餐，很乐意与你们共同生活，很乐意与你们相遇。

莱特是这个家最靠谱的大人，谢丽尔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如此确信。

小动物走入新领地时都会对周围进行探查，小谢丽尔在屋子里的试探，在大人眼里就像毛茸茸的小白狐从雪地里探出头，悄悄摸摸的探索新环境。莱特要做的就是按住跃跃欲试的新手父母让他们不要吓到小朋友。

“融入是一个主动的过程，你的介入并不能加速这个过程。”拥有大智慧的莱特先生如此教育他不成器的学生们。幸而，谢丽尔拥有了自己探索的快乐，但一个不怎么涉世的女巫的孩子不理解的东西有很多，这个时候就需要求助大人了。

看着小谢丽羞涩的咬着嘴唇小声问询的模样，杰克和珍妮特在心底大喊，这是意外之喜！

增加了沟通又看到小家伙可爱的一面，德雷克夫妇坚信莱特才是养育孩子的专家。

谢丽尔自己的床头有了很多礼物，在大门口的伞架有自己的透明小伞，杰克的书柜上有了属于她的童话书，珍妮特的毛线篮里有她的布偶小狗，莱特在厨房里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