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皇帝最终下令,三日后处决李望。
其与长公主的婚约,自动废除。
李望干出来的事足够他死八百回了,不过若非多了个敌国奸细的名头,只怕皇帝不会判得如此果断,他会担心百姓觉得布衣不适合往上爬,从此世家大族更有理由倾覆朝野,会觉得长公主克夫,竟能把自己丈夫变成这模样,动摇上位者的可信度,此乃皇家大忌!
有了沈郁的助力,给李望找了个这样的罪名,还真教人无话可说,毕竟奸细嘛,能是什么好人?他的坏肯定和伟大圣明的皇帝陛下和长公主殿下没有关系,这种人,大家都觉得他该死。
行刑这天,丽日当空,刑场周围人山人海,将四周堵得水泄不通,这年头变态少见,娈童的畜生更是个天理不容的玩意,他遭报应的时候,得亲眼看着才解气。
“天杀的狗东西,幸好陛下圣明,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不若还有害我大荣孩童到几时?!”气愤的老妇将烂菜叶抡在李望脸上。
李望很惶恐,他到现在都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下令处死他,什么敌国奸细,他根本不是!到底是谁在陷害他!
时辰已到,李望盯着斩首牌落在自己眼前,刽子手举起刀直直砍下。
老宅里,苏杳绘声绘色的给沈文兰讲着那日行刑的场景,沈文兰笑着问:“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是说好了不去?”
“确实没去,那种场面……”苏杳缩缩脖子,“沈郁是主判官,他回来之后同我讲得。”
“您这几天跟住在老宅似的,完全不回长公主府了,大家见不到你,只怕正担心呢。”
“谁会担心我?只怕都是些看笑话的。从前再苦再难都过来了,我想以后也不会再那么轻易被打垮了。”
苏杳点点头,现在的沈文兰比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确实好了很多,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变得爱笑了许多。
“本来打算教她们一些基本武术,以后出门闯荡也不会被人欺负,现在又有长公主过来教识字读书,这个冬天过后,我也就能放心的让她们离开了。”
“离开?!”
见沈文兰如此吃惊,苏杳反问:“怎么,长公主不想让她们离开,可是先前是谁不让我养小孩来着?”
“这……我的意思是这未免有些快吧,就算冬天过了,她们也还小啊,是吧阿杳。”
一旁扎马步的小孩也齐声附和:“是啊是啊。”
苏杳转过头,瞧着她们颤抖的双腿,摇摇头道:“腿怎么这么抖,马步都扎不开,怎么进行下一步?所有人,中心不要往前倾,力点压到脚底,两跨撑开,中心下移。”
孩子们练了半个时辰早已苦不堪言,连忙闭嘴不再起哄。
纠正好姿势,对沈文兰道:“长公主说得有道理,那就暂且住着吧。”
唯一让她困恼的是,原本同沈郁定下的契约里,她三个月后便可重获自由,到时候她想远离这里,远离沈郁和有关太子妃身份的一切,如今却在不知不觉中,和这些的羁绊一点点加深,三个月后的分离她又该如何面对?
“阿杳,我瞧着你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苏杳连忙收起多余心思,道:“没有的长公主,您今天的训练还没完成吧?”
原本还一脸高兴的沈文兰瞬间愁眉苦脸,“能不能不做?”
苏杳摇摇头,实际上长公主身边暗藏的危机一定比她能想到的多得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教沈文兰一些武术,如果不幸真有什么意外,也不至于穷途末路,束手无策。
见苏杳态度坚决,沈文兰只好认命的站到大毛后面,和小孩站成一排,开始扎马步,“阿杳,以后不要叫我长公主了,和小鱼一样,喊我姑母可好?”
姑母这个称呼总觉得和沈郁扯不开关系,如果以后她和沈郁和离,叫姑母的话岂不是会很尴尬,苏杳其实不愿意这样称呼,不过一直叫长公主确实过于客气,她想了想道:“如果长公主不介意,今后我直呼长公主名字可好?”
“如此以来岂不是和小鱼差辈了?你们可是夫妻啊,这怎么行?”
“他是他,你我是你我,各论各的完全可以。”
沈文兰: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这就对了,我喊你阿兰怎么样,超好听。”
“真的吗?”
“当然,有种花便叫兰花,枝干细细的,小小的,却能扛过冬日的严寒,夏季的酷热,不断地散发淡淡幽香,阿兰也是这种看起来柔弱温雅,心底却非常坚强的女子,等来年春天,我去采一捧兰花回来,插在宅子里最显眼的地方。”
沈文兰连连答应,也默认了这个称呼,兰花虽然算不上珍贵,但阿杳说的这番话却让她感动不已,外人只当长公主风光无限,将她比作娇养的菟丝花,可阿杳却说她是坚强的兰花,沈文兰开始喜欢上自己的名字。
正感动之际,苏杳道:“只过去一刻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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