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谢家通敌的案子或许跟郭太后私通生子之事有关。”
秦漠的眉梢微挑,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他非常不解,为何李昀竟会知道如此隐秘之事?无论是郭太后私通生子,李绩并非先帝亲生,还是谢家旧案与郭太后之间的牵扯,都不该是一位从未走出过宫门、年仅十六岁的公主应该知道的。
但她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渴望抓住一切机会查清谢家旧案,替父亲和谢氏满门昭雪复仇的秦漠不得不一再地相信她、利用她、杀不了她,哪怕明知道她是个撒谎精。
良久,秦漠才开口:“你究竟是从何处知道的这些消息?”
李昀没办法跟秦漠解释消息的来源,索性不解释,反正她已经看出来秦漠对郭太后母子的仇恨之深刻,就算再不信任她,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可以扳倒郭太后的机会。
“这我不能告诉你。但事情就是这样的,总之若是想要找到郭太后私通的证据,就得查清楚谢家的案子。”
被拿捏的秦漠心气开始不顺:“呵,你满嘴谎话,让我怎么信?何况是跟当朝太后和摄政王作对这样的大事,你信口胡说几句,我却一着不慎就得将命搭进去。”
“秦公子,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也没办法,不信就拉倒吧。”
李昀可烦死这不好骗的秦漠了,假话不信,真话也不信,那还要她怎么办?
究竟是谁更想扳倒郭太后呀,她明明逃出来找个地方藏着苟命,或是抱住谢瑾言的金大腿苟命就可以,非得陪他干这提着脑袋的事吗?
好好跟他商量事,又开始扯信不信的老话,她自问从未有半点对不住他的地方,天天被他死亡威胁、霸王硬上弓威胁、拿李曦的安全威胁,就算在宫里那几年也没这么吃瘪过,那干脆摆烂好了。
秦漠算是看出来了,李昀现在一点也不怕他,动不动就尥蹶子,再这样下去两人的确没办法合作下去了。
“行,那我不问你如何知道的这些消息,但你若是敢在这件事上骗我,我定然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先说说关于谢家旧案,你都知道些什么吧。”
李昀并不知道谢家旧案的详细内情,她知道的都是系统播报的一些重要人物生平简介。
是真的很简的那种简介,比如谢从礼,她知道他跟郭太后一党不和,尤其是在对漠北战事的态度上,郭太后一党主和,谢从礼和贺问岳一派主战,为此谢从礼花了大力气建立起了漠北马场,为大卫培养出一支足以抵抗北胡人的精锐骑兵,最终却被构陷通敌卖国,自尽于狱中。
直到康平二十四年,谢瑾言归朝后,谢从礼才被平反,追封襄国公,谥文忠。
“你也知道谢大人的罪名是通敌叛国吧?谢大人受先帝托孤,向来忠于皇上,又官至首辅,这样的人通敌的话能图个什么?北胡穷苦之地,难道还能给谢大人比大卫更优渥的待遇?
若是图财,谢大人只需要在漠北战事上主和,敞开门跟北胡做生意,以贺大将军驻守漠北二十年的资历和威望,两人联手还愁赚不到钱吗?谢大人不仅主战,还自掏腰包建立起漠北马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为了钱财通敌的。
此外,六年前谢家出事时,我曾听太后宫中小太监说,皇上在圣仪宫前跪请太后放过谢家妇孺,但他很快就被太后派人带回了承明殿。郭太后向来看重名声,不顾皇上当众跪求,也要赐死重臣家眷这种事,不太符合她惯来的行事风格,除非有什么事情比她的贤名还重要。”
李昀穿越过来的时候,谢家已经没了,当时她不过十岁,被宫人骗去荷塘玩,失足落了水,原身就此没了,她也伤得不轻,却只养了几天,就被要求继续到圣仪宫晨昏定省,那时候她身体虚弱,总是瞅准一切机会躲起来偷懒,无意中听到小太监提起皇帝跪宫门之事。
秦漠听完心中也有些震动,他没想到还有皇帝与太后之间这番周旋。谢家通敌案有许多不寻常之处,单就妇孺也尽数赐死这一点,就很是反常。
一般来说,谢从礼已官至首辅,又是先帝托孤之臣,就算犯下再大的罪,被株连九族,斩的也是家中成年男丁,妇孺则流放或是充入教坊司,妇孺尽数赐死的话,是需要内阁一致通过,皇帝特批的。
而康平帝病弱,朝堂大事上真正有话语权的,还是郭太后,秦漠也是此时才知道郭太后灭谢家满门的心是如此决绝。
要说谢家倒下谁受益最大,当然是郭太后一党,郭惠的哥哥郭誉六年前任礼部尚书,乃内阁次辅,谢从礼死后升任了首辅,三年前李绩被封为摄政王,大卫朝堂彻底被郭太后把控。
权力斗争固然残酷,但轻易不灭人满门却是政客们由来已久的默契,谢家这样妇孺尽数处死的案子,近五十年来都未曾有过。
但这背后若是牵连着郭太后私通的证据,那似乎就能解释得通了。难道证据就在父亲手中?
可父亲若是真有证据,为何宁愿认下罪行自裁了断,也没有将证据拿出来扳倒郭太后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