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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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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女郎手上的闲钱有多少?”

钟引光但笑不语,对他比了个手势,高谨瞬间瞪大了眼睛,心中叫嚷起来:好家伙,这数目也是闲钱?

钟引光移开视线,今晚第一次端起自己的酒杯,一杯下肚方才问道:“怎么样?高掌柜。”

高谨稳住心神,咽了口口水,表情又吊儿郎当起来:“钟女郎,这数目太大,得容我回去清算清算才能给你准信。”

钟引光没料到他反应会如此冷淡,颇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人:“高掌柜可是有什么顾虑?”

高谨灌下一杯酒,沉沉抬起眼皮看她:“钟女郎多虑了,只是您也知道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自然要算清楚才能给您回话。”

钟引光收了笑,冷冷追问:“那需要多长时间算清楚,烦请高掌柜现在就给我个准话。”

高谨“唔”了一声,吐字很慢:“这也不好说,快则数日,慢则十数日,要是钟女郎急用,可以另寻别家。”

钟引光着实有些被打击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之后,她垂头丧气地捧住了自己的脸。

高谨看她是不打算再给自己倒酒了,便索性自斟自饮了起来,毕竟这么好的一桌酒菜,可不能浪费了。

皎月稀星,如白练似的光辉照不透金谷楼的蔽天烟焰,钟引光在一片怅然心境中想起了钟琢玉。

自己只是第一次单独和生意人吃饭便觉得不自在,而阿兄早在束发之年时便接手了披金坊。他应该早就习惯了和别人应酬周旋、逢场作戏了吧?

这年少扬名的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心酸血泪,上次吵架时自己竟然还用这个刺痛人,真真是不该。

钟引光吸了吸鼻子,为避免自己在外人面前失态,也开始给自己一杯一杯的满上酒。

两个人闷头喝了一阵,期间钟引光还是给高谨添了几次酒。

酒过三巡,高谨酒气上头,把手握成拳抵住自己的额头:“在金谷楼喝酒就是痛快。”

“痛快痛快。”钟引光虽然连声附和,但心中对这种感叹提不起一点兴致,只想见缝插针地让他再考虑考虑。

她拎起酒壶,佯作醉意地往高谨还半满的酒杯中接着倒酒:“高掌柜,这赚钱的事还是要上心,您盯紧点,清点完了来知会我一声。”

“一定一定。”高谨嘴上答应,手上却并不拦她动作,任由钟引光把酒倒得溢出去后自己收了手。

钟引光彻底被他磨没了脾气:得,今天这顿酒就当白喝了。

与金谷楼辉煌的灯火相对的,是天上蜿蜒的星河,有几颗尤为清亮的星子照在齐意康身上,他叩了三下门,不待里面回应便直接走了进来。

电光火石间,钟引光快速地对他眨了眨眼睛,齐意康眼中静水微澜,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确认他收到自己的暗示后,钟引光大咧咧地发问:“齐九郎,你不在家中温书准备明年的春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她转头与高谨嬉笑一声,吐字不甚清晰的:“高掌柜看见来人了么?还是说我已经喝得出现幻觉了?”

高谨一下便抓住她话中提到的重点,目光中的醉意也消散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齐意康,顺口敷衍道:“并非幻觉,我也看见了。”

本朝中士农工商等级森明,已经出台了明确的律法,唯有士农两类人可以通过读书来考取功名,而工商则连参加科举的机会都没有。

来人颀而白如玉肪,清风雅致,绝非农户出身。

齐意康在钟引光另一边坐下,很有耐心地和她说话:“我今天去府上,等了许久也不见你回来,便直接来找你了。”

钟引光没接话,只抑扬顿挫地接着问:“许久不见齐九郎,不知你的行卷都送出去了吗?”

齐意康虽然疑惑不解,但想到刚刚她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便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已经给有可能参与审核春闱的使君都送了一份了。”

钟引光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也在上面停了片刻才拿下来:“甚好,甚好,你的字儿好看极了,届时他们必定能认出来,将来可是前途无量哇。”

齐意康被她夸得有些飘飘然,自喉腔滚出一声闷笑。

听他寥寥数言便透露出深厚的人脉根基,高谨把身下的座位搬得离钟引光近了一些,探身向齐意康询道:“看起来这位郎君和钟女郎倒是娴熟得很。”

齐意康笑得露出了牙齿:“掌柜慧眼,我与引光的确很是交好。”

他说话的同时,也不忘把钟引光的椅凳往自己这边挪了一挪。

高谨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已经不太清醒的钟引光:“今晚本来是谈生意的,谁承想,这都还没聊几句正事呢,我们便贪杯喝多了。”

他的话虽然是对着钟引光说的,眼神却一直往齐意康身上望去。

钟引光也没有否认,她矮了矮身子,低头喝了几口茶水。

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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