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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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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钟引光一直惦记着是和关系不算熟络的何愈一起出去,便早早地起床梳妆,不多时就已经收拾妥当了。

然而她在房中空等了半个时辰,眼见原本暄妍的景色变成了一片霭然,也还是没有等到人。

风声低号却始终没有落雨,钟引光心中因为白白耗费光阴而产生的烦闷之感挥之不去。

何愈比昨天约定的时间晚到了足有半个多时辰。

“我来迟了,钟女郎等了许久了吧?”她嘴上虽然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没有半点过意不去。

钟引光勾了勾唇角,勉强笑道:“无碍,其实去瀛洲的路一问便知,还要劳烦何女郎多麻烦一程。”

何愈窃笑一声,故作正经地对她说道:“瀛洲要熟客相携才能进,若是让女郎在门口候着我,可就太怠慢了,再说这人来人往的,也不大好看不是?”

何愈乘坐的轿辇很高,她既没有伸出手来搀一把,也不下令让轿夫搁置脚垫。

钟引光便只能有些艰难地自己上轿,她一边竭力平复呼吸,一边问道:“为何只有熟客相携才能进去?”

何愈好整以暇地坐着,还很有闲情逸致低理了理自己的妆发:“钟女郎这话问的好生奇怪,当然是为了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拒于门外了。”

钟引光微微喘着粗气,面上却始终笑对:“如此说来我心中便有一惑了,还请何女郎试为我解。若是瀛洲之客只能由人请进,那它是如何开张的呢?”

“这...”何愈琢磨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她有些吃瘪地撇了撇嘴:“我倒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很快,何愈便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明明是第一次同钟女郎参加宴会,这天公却不作美,真是的。”

“是啊。”钟引光应付地说着,侧目看她:“何女郎,我昨天有一事忘了先同你说一声,我这几日身子不爽,少坐片刻便要在晚膳之前回家用药。”

何愈巧妙地避开她的目光,未置可否,只气定神闲地说道:“我在家中行六,你称我六娘就行。”

钟引光疏离地向她点点头,也不管她看没看到,终究是没作声。

待二人到了瀛洲,进到了会客厅堂中,何愈便立马撇下了她,走到人群中向已经到场的女郎一一问好。

钟引光虽是孤身一人,但在一众仪态万方的女郎中也并不显得拘束。

面对健谈的陌生女郎上前与她攀谈,也能落落大方地接话:“家父已经辞世,家中生意是我长兄在操持着。”

听懂了她家中没有人在朝中为官,似乎还是个商贾出身的,那些靠近她问话的女郎很快又四散退去了。

虽然她们的表情与问话之前别无二致,却也都默契地没有多停留一息。

钟引光不以为然地笑了一笑,目光一直落到了厅外远处的树丛中去,花叶簌簌,远处天际乌蒙蒙的,想来应该是在落雨了。

钟引光就这样静静地独自一人站了许久,才听到今天的东家说话。

她穿着一身秋香黄色衣衫,声音脆生生的,尽显活泼:“人都到了,那我们便开宴吧。”

她拍拍手,几个侍女手里捧着托盘鱼贯而入,托盘被明黄色的绸布覆盖着,很是神秘的样子。

何愈像是终于想起了还有钟引光的存在,朝她招了招手,钟引光面色如常地走过去,在一个靠近边缘的位置坐定。

这时,她才看见被众人围着的桌案上铺满了繁茂鲜绿的柚子叶片,熏得整个桌案都散发着阵阵清香。

刚刚那位说话的女郎亲手把布揭开,下面盖着的竟然是个硕大的澄黄色柚子,倒是与她今日的衣衫颜色很是相称。

她点点头示意,一个侍女便干净利落地把这个柚子劈开,果皮味道浓郁,当中的果肉结实饱满。

“现在才仲夏,可远远没到香栾结果的时节,这么多金灿灿的柚果是从哪里来的?”

众女郎吃惊不已的反应让东家很是满意,她矜持地轻咳一声:“我阿兄在越州为官,这是当地种植香栾的农户用古法培植的,极为稀有,知道我要办香栾宴,便快马送到了上京城。”

柚子不是什么稀罕物,在应季时花三四十文钱就能买到,却为了在人前能有炫耀的资本,便花费甚巨的从越州送到上京。

钟引光曾经也是豪掷千金只为听个响的主儿,但连她也属实觉得这钱花的不值。

不论席间众人心中是怎么想的,面上都很配合地流露出了艳羡之色,钟引光自然也不会多话。

紧接着,侍女又在黄衫女郎的示意下送上了茶水,钟引光还在等候之际,席间靠近中间的位置已经响起了一片赞誉之声。

递到钟引光手里时,她揭盖一看,乳茶还沸腾着,应该是刚从炉子上取下来的。

气味香远益清,像嫩芽破土而出后沾染了天地初生的露水味道,单闻味道便知道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然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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