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3)
“嗐,说出来不怕使君笑话,我忙于操持店铺,实在是无暇分心。”
齐约很认真地替他分析道:“钟郎君仪表翩翩,不要耽误了,待你日后觅得佳人,不知要怎样后悔虚度的这些光阴。”
“齐使君谬赞了,不过我也正要将此事落定。”
两个人碰了碰杯,钟琢玉忽然像临时起意一样指了指钟引光:“说起来,我小妹还去了府上齐九郎君的生辰筵席,我听她说起此事的时候,觉得他们关系倒也算亲近。”
他向钟引光使了个眼色,似乎是要她也说几句。齐约看着她的同时喝下一口酒,也在等着她接话。
钟引光突然被点名,心跳错了一拍,她故作懵懂的抬起眼,用和以前一样的借口矢口否认了:“齐郎君的生辰筵席,我是和梁六娘一起去的,我三人都是好友,并无什么区别。”
齐约平静地把手放进了凉水盆中,钟琢玉怨怼地看了她一眼,音调却如同寻常一般:“原来如此,是愚兄眼拙了。”
话已至此,不尴不尬地又坐了一会,钟琢玉净净手,把指尖的水珠砸到钟引光身上:“齐使君,我小妹是有些困乏了,我还是早些带她回去吧。”
齐约站起身来,二人便又寒暄了几句。
“待客不周,使君多关照。”“哪里哪里,今日已经尽兴了。”
送他们二人出去后,齐约又坐了下来,在寂无人声的房中,即使他叹息的声音再小,也清晰地传到了屏山之后:“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
齐意康面色煞白,从屏风到餐案,只有十多步的脚程却足足拖沓了半晌,他跌坐在椅凳上,如蒙恩赦一样猛烈地咳嗽起来。
齐约站到他身后,一下一下地为他顺气:“也难为你听了一整场宴席,硬是强忍着一声没咳。”
齐意康的耳畔依然回响着钟引光刚刚说过的话,半晌方才闷声委屈道:“阿兄莫要取笑我了。”
齐约放慢了为他抚背的速度,恨不能往他背上劈上一掌,说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这哪是取笑你?真后悔答应带你来,要是被阿爹知道了,不定要怎么收拾我。”
齐约回家后,便去督促齐意康用药。闲聊中说到钟家请他去蓬莱楼吃饭,齐意康便闹着要一起来。
齐约被他缠了半天,才不得不说是钟引光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并不希望他带上别人才作罢。
但没过一阵,齐意康便又想不通了,说什么也要在旁边听听他几人谈话。
齐约拗不过他,才早早地把他带到了蓬莱楼,让店家临时布置了一架屏风,好让他藏身于屏风之后,没想到叫他听见这些话。
听他提到阿爹,齐意康才反应过来,他靠近了齐约一些:“今日引光所言,还希望阿兄不要向阿爹说起。”
齐约睨他一眼:“此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自然是不会主动对阿爹说的,让你小子捡到便宜了。”
齐意康称谢后,十分坦然地说道:“阿兄何必为我愁眉苦脸的。”
他很自然地抬手,把白瓷碟中所剩不多的芝麻山药糕送到嘴里,欢喜之色从他的眼角眉梢蔓延开来。
齐约见他吃块人家剩下的糕点都乐呵呵的样子,也不再多费口舌劝告,只道一句:“惟愿事情发展如你所想。”
月明如练,万里无云的天空显得有些单薄。
钟琢玉看了看异常安静的小妹,开口说道:“引光,适才是阿兄有些心急了,齐使君毕竟是外人,不该当他面问你的。现在只有阿兄和你两个人了,便向阿兄说一说实话吧。”
此后便是良久的沉默,就在钟琢玉自己都以为等不到回答了的时候,才听见钟引光的嘶哑的声音响起:“确是实话。”
钟琢玉看她确实没有半点婉转害羞的样子,沉吟道:“既然如此,你也许久没见赵五郎了,以后还是让他来接你一起出行。”
钟引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没有措辞便直接诘问:“阿兄这是何意?上次你没有向赵掌柜回绝此事吗?”
钟琢玉眼神有些闪躲,但也算是默认了:“你任性妄为惯了,以至于婚姻嫁娶这样的头等大事也不放在心上,我岂可容你由着性子胡来?”
钟引光不敢相信自己素来敬仰万分的阿兄会说出这种话,她不复往日平淡眉眼,但甚至没有勇气去责问自己的长兄哪怕一句。
钟琢玉语气轻飘飘的:“我已经向阿娘说过了,她会先为我择一位贤妻。待我礼成后,赵府的聘书也会送到。你还有时间考虑,但是不要想着这事能拖多久。”
他似乎真的有些困惑:“齐九郎那边我不清楚情况,但赵家何愧于一个好归宿?你别太不识抬举了。”
钟引光情容静顺,不再看他,只对外扬声道:“停下。”
外面的轿夫不明所以地拉紧绳套,还没停稳,钟引光便纵身一跃,头也不回地走了。
轿夫忐忑地撩起帷帘向里看去,只见钟琢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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