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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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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

再怎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旁边也还是有人在看的,钟引光急忙接了过来,揣到袖中才向他道谢:“有劳齐郎君。”

二人视线交汇,钟引光突然气血上涌,差一点就要把心中疑问和盘托出。

你既然信我,为何又在我算出明年恐有大凶的时候离开般若寺回京?哪怕只是等待弱冠年后再回呢?

再者推命一事,本来是该三缄其口的,为何又在今天大张旗鼓地和我相认,若是被有心人一联想,岂不是置自己于险地?

明明她心中有数个疑问,却碍于人多眼杂一个也不能讲。

最终,她轻手轻脚地指指外面:“赵五郎的车舆在等我。”

齐意康挺起背身,大不理解地问:“琢玉兄怎的连车舆都让你与别人同乘?”

钟引光不好意思说是阿兄拜托赵献看顾着她,便摆摆手说:“家中只有一辆车舆,我不过是出门玩,还是将车舆留给阿娘以备她不时之需的好。”

齐意康迟疑地颔首,转移了话题:“马上就到我生辰了...”说了一半,他却吞吞吐吐地说不下去了。

钟引光不需多想便脱口而出:“还有五天。”

齐意康心中窃喜,鼓起勇气正视人:“家中说要大办,请引光务必赏脸赴宴。”

钟引光有些无奈,脸上疲态都要藏不住了:“我都预先说过一次生辰吉乐了。”

齐意康眼睛湿漉漉的,像林间刚从猎户陷阱跑出来的小鹿,话里还掺杂着委屈:“你本可以当面祝我,却不愿意来,可知不是真心的。”

那只还未长出鹿角的小鹿蹭的钟引光心里软乎乎的。

见她有所动摇,齐意康趁热打铁:“适才我也和梁女郎说了,她答应会去,你们可以一起来。若是那位郎君愿意,也可以一起。”

话说到这份上,钟引光自知就算现在能拒绝,来日也是绝对拗不过梁有仪的。她重重地一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说完事,钟引光便主动告辞,犹豫片刻她还是多念了一句:“齐郎君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走到拐角门口,她停下脚步,紧了紧自己的衣领。

这片刻的空当,钟引光情不自禁地回头,正好看到齐意康背后的银白大氅微微抖动,齐意康一手死死扣住桌面,一手盖住薄唇。

他好似一直在留意着这边,几乎是在钟引光回头的同时放下了手,对着她和善地笑笑。

钟引光百思不得其解,上轿后便开始发愣:这病既然没好,瞎折腾什么?

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心下烦闷不已的她撩起了帷帘。

轿外已是灯烛辉煌,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今天的轿夫在绕路。

平时从这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钟府了,今天走了快有半个时辰还在原地打转。

钟引光这才看向赵献,他两眼放空,似乎也在神游。

钟引光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赵献回过神,眼底冷冷,不带一丝温度地问:“好端端的,你阿兄带你去见齐郎君做什么?”

她不愿多谈此事,只想转移话题,便说:“我饥肠辘辘,再回不到钟府便要把你轿中的圆桌吃了。”

赵献深吸一口气,阖眼道:“饿了可以先把那齐郎君还你的手帕吃了充饥。”

钟引光把袖中的手帕抽出来,呆呆地看了看,问道:“你既知他还我手帕,也知道他邀我去他的生辰宴席了?”

赵献瞪大眼睛,马上又压下怒气,沉声道:“谁稀得听你俩说话。”

钟引光轻笑了一声,掀帘去威胁轿夫:“你要是再不回钟府,我就让你家郎君把你送给我做轿夫,然后乘轿去广州玩儿。”

轿夫捏着软鞭的手一抖,开始马不停蹄地赶路。

半响,赵献还是耐不住好奇:“你怎么回的他?”

钟引光侧着脑袋看他,眨了眨眼:“赵小郎君不是不感兴趣吗?”

赵献正色,往前探了探身子,逼视人道:“钟四,我在问你话。”

“他都和梁六说好了,这叫我怎么拒绝。”她瞥人一眼,还是说了出来:“而且,他也说要是你愿意,也可以一道去。”

赵献怒不可遏,气鼓鼓地踢了圆桌一脚,几乎是在吼:“别说让别人来请,就是他亲自来求,我都不搭理他。”

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钟引光一点不意外地揉了揉眉心,敷衍地顺着他说:“好,那便不去。”

赵献板着脸,阴阳怪气道:“只是我不去罢了,你可是要去的,人家为了你,连第一次见面的梁女郎都请了。”

一天担惊受怕下来,钟引光已经累极,此刻更是懒得和他吵嘴。

赵献怪声怪气地说了许多,她权当做没听见。

待到赵献说累了,一个人憋闷着的时候,车舆回到了钟府前。见他眼皮也不抬的样子,钟引光也赌着气,不言不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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