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2 / 3)
你二姐,你记得吧。”
商鹤吟顿了下,见孟守檐用手捂着上半身忙不迭点头,才继续道:“我要你取代你二姐的丈夫成为大理寺少卿,所以在开春前,你必须学会说话。”
“夕画阁太冷,你先把衣服穿好,同我去夕照阁,我会亲自教你一些官场的话术,若是学不会,你和你的丫鬟便回孟府吧,我这国师府可不养闲人。”
孟守檐似懂非懂地点头,在商鹤吟离开后,小丫鬟才进来服侍他更衣。
夕画阁楼外的回廊新挂了几串银铃,寒风一吹便发出清脆的声响,商鹤吟不动声色地转动着原本挂在手腕上的翡玉佛捻。
孟守檐来国师府时,身上的衣服已经破得不能再穿了,熙禾提议去外面的商铺随意买点衣物给他穿着,商鹤吟却一声不吭地推开了观水堂的门,将师父生前的衣物拿了出来。
自师父在嗣宁二十一年的宫火中丧生后,商鹤吟这还是头一回进师父的房间。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自己对师父的依赖。
在孟守檐上师父的鹤氅出来时,商鹤吟有一瞬的恍惚,孟守檐身形清瘦,师父的鹤氅对他而言虽有些宽了,但孟守檐只要站在那便自成一股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书生气。
与年轻时的师父有三四分像。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再怎么像总归都不是师父本人,而且师父死都死了,用替身的把戏轻贱他一次也就够了,商鹤吟不可能在同一个坑上栽两次。
夕照阁的炭火已经烧过两轮,商鹤吟坐在一楼的白狐绒软榻上,将所有下人都支开,而孟守檐则捧着一本《论语》看过来看过去。
商鹤吟方才已经耐着性子一条一条把学而篇的句子全教了一遍,孟守檐虽读得磕磕绊绊,但听久了觉得也还行。
现在孟守檐得自己读,他思来想去,最后挑了一条比较短的,摇头晃脑道:“吱、曰:交间、今……色,尖尖叽……”
商鹤吟:?
“你读的哪句?”商鹤吟有些头疼地看着孟守檐把书反过来,指着一句“巧言令色鲜矣仁”。
商鹤吟:……
接下来,她又听孟守檐读了好几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句子,集齐了蛙叫驴叫狗叫鸡叫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使劲拍了下剩下的床榻。
“够了!”商鹤吟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规划一下自己的计划,“今天先到这。”
日头西斜,孟守檐以为商鹤吟是觉得自己读得太差,连忙道:“我、会、好好、学的!”
“我想先安静一会儿。”
商鹤吟手中的佛珠越转越快,要是现在雇几个探子进孟府应该还来得及,今年科举后也有好些寒门学子不被提拔可供商鹤吟利用,从中挑选一个当大理寺少卿……
还未思索完,孟守檐便普通一声跪在她脚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了扯商鹤吟的衣袖,“您相信、我!”
依旧是无比用力的语气,重生之后,就连秦氏都无法轻易气到商鹤吟,这个孟守檐真是好样的,商鹤吟勾起嘴角,语气阴森:“闭嘴。”
孟守檐看她表情不对,想着再把自己扮得可怜一点。
刚要开口,商鹤吟就毫不留情地打断他:“闭嘴!”
孟守檐一下被吓到了,乖乖坐回原位,捧着《论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吃饭的时候,他才像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像野狗一样乱刨。
就差用手抓饭。
商鹤吟今日特意吩咐厨子做的玉蝉羹三两下就被孟守檐吃光,她的脸色也一点点沉下去,孟守檐身边的小丫鬟本想提醒自家主子,但看商鹤吟脸色阴沉,也不敢开口。
孟守檐难得吃这么好,喝完玉蝉羹还要伸手去拿商鹤吟面前的东坡肘。
商鹤吟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抬起手,狠狠一拍桌。
“砰!”
饭桌上的瓷碗发出共鸣的脆响,孟守檐搁在桌上的筷子骨碌碌地滚下地,他立刻缩回要去拿肘子的手,乖乖低着头,时不时抬眸瞄一眼商鹤吟,看她有没有特别特别生气。
和狗犯错之后可以说如出一辙。
商鹤吟强压下怒火,问熙禾:“玉蝉羹还有吗?”
“姑娘需要的话,熙禾现在去吩咐厨子再煮一锅。”见姑娘如此生气,熙禾的声音也小了不少。
“算了。”商鹤吟在心里重复“不要跟傻子计较”,下一秒起身就要离开,刚迈出门,婢女岁檀便迎面而来。
“姑娘,吏部尚书府孟瑶夫人求见,尚书大人的嫡子陈源也在,他们夫妻此行是来归还姑娘的簪钗。”岁檀颔首,静待姑娘下文。
商鹤吟摸了下手腕上那串翡玉佛珠的白穗,回头对呆坐在木凳上的孟守檐道:“愣着干嘛?随我一同去见你二姐。”
孟守檐眨巴着眼睛,猛地起身跟上商鹤吟的步伐,似乎是过于激动,他走起路来同手同脚看起来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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