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2 / 3)
淮王是太子的势力,必须扳倒。
只是,商鹤吟对淮王的事不感兴趣,也对皇嗣夺位之事不感兴趣,全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听熙禾讲讲故事罢了。
这一世,她让熙禾给淮王递口信是想与淮王做个交易。奈何这具身体实在太差,这些天她不是在床榻上喝风寒药,喝十全大补汤,就是躺在上面看明安城最新出的话本。
许是因为她那天的态度过于强硬,孟珩被她拂了面子,这十天不曾来过国师府,反倒是那淮王殿下前前后后来了十余次。
商鹤吟有些无奈,她原本与淮王定下的日子是在这月十五,那时她的病就该好得差不多了,也不会将病气过给淮王。
但这位淮王殿下听说她病了,便整日带着人来国师府,换着法子给人做人参汤,银鱼汤……国师府的下人,上至熙禾姑娘,下至打杂的小童,个个都吃胖了好几斤。
这日,熙禾来给商鹤吟送完银鱼汤,又道:“姑娘,淮王殿下又来咱们国师府了,他此刻正在停云塘那边赏荷呢。”
商鹤吟头也不抬地趴在床上看书。
她今天难得穿了件色泽明亮的玫粉色对襟云锦衣袄,衣领袖口的地方特意做了白条金绮式样,上面用金丝红线绣制了红梅和仙鹤,与下身的莲鹤纹织金朱砂裙极为相配。
如此手艺,整个明安城也只有淮王府能做出来。
商鹤吟前些天让熙禾把淮王送她的衣物通通整理出来,发现这淮王喜送她亮色。上辈子的商鹤吟学着师父一世淡泊,向来不喜欢如此张扬的颜色。
重活一世,她倒是看开许多,这衣裳放在国师府也是放,何苦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手艺?
“现在是冬日,熙禾,停云塘里的荷花都枯萎了,淮王殿下如何赏荷?”商鹤吟放下手中的话本。
“赏荷只是个噱头,停云塘与咱们这夕照阁离得近,有时好运,保不准会在二楼看见美人梳妆呢,”熙禾眉眼微弯,“只是姑娘从未开窗,倒是让淮王殿下一阵好等。”
商鹤吟长叹一口气,“今日十几了?”
熙禾:“回姑娘的话,今日十五,正是与淮王殿下约好的日子。”
“那便去见见,这位淮王殿下吧,”商鹤吟起身,刚要梳妆打扮一番,又忽然道:“让净影和岁檀多备些炭火。”
她习惯在国师府的镜花小榭接见宾客,淮王身份尊贵,她本想亲自去淮王府一趟,熙禾却带话说,到日子后淮王自会亲自上门拜访。
商鹤吟知晓这淮王是个倔脾气,便由着他去了。
只是这镜花小榭临近前院的湖泊,一到冬天便冷得紧,上辈子,商鹤吟在孟家那么多年,早已习惯整日冻着,这辈子不知为何,许是在国师府待久了,她竟也开始畏寒。
熙禾听到这话却是身形一顿,姑娘即使被冻到手脚冰凉,直至失温也不曾觉得冷,倒是那淮王殿下曾有一年在边境苦寒时带病征战,落下了病根,受不得冻。
方才下人们看淮王殿下立于停云塘的木拱桥上,生怕他旧疾复发,请他回屋烤火,他却顾不得自己,只独自站在桥上。
怎的姑娘对淮王殿下这般上心?熙禾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便吩咐下人去做,自己则回来给姑娘梳了个飞仙髻,插两支蝴蝶银苏簪,一支赤金松鹤长簪,引姑娘来到镜花水榭。
说是水榭,其实更像是专门拿来赏景的卧房,灯笼锦窗旁支起一座方台,上面铺了三层白狐绒毯,一方小桌正正好好立在最中央,两个灰鼠绒软坐垫分别置于小桌两旁。
淮王早已脱下长靴坐在右侧的灰鼠坐垫上等候。
他自小习武长大,身形比孟珩宽厚许多,此刻着一袭暗玉紫蒲狐皮大氅正端坐在小竹桌前,纤长的手指拿着白玉小杯,茶水弥漫的热气氤氲在他眼底。
武将常年拿兵器的手早已被磨得极其粗砺,商鹤吟对淮王行了一礼,坐到淮王对面,余光瞥见他掌心有条久愈却落下伤痕的疤。
“国师大人不必客气,”淮王招了招手,跟在他身后的婢女便将刚做好的玉蝉羹与如意糕端上来,“本王还叫厨子去弄了些屠苏酒,不过,方才听闻国师大人不喜喝酒,便派人把那屠苏酒放入大人的藏柜中了。”
“淮王殿下有心了,这些日子多亏您的照拂,我这病才好得如此快。”商鹤吟不嗜甜,只吩咐熙禾给她盛了碗玉蝉羹,便让丫鬟们都下去了。
淮王见状,也让跟着自己的婢女退下。
“不知国师大人找本王,有何事相商?”淮王向来不是会弯弯绕绕的人。
“前些日子,我为淮王殿下卜了一卦。”商鹤吟不紧不慢地喝了口玉蝉羹,里面的鱼片经豆粉研制过,鲜美入味,还带有一丝丝辣味,商鹤吟只浅尝了一口,便被这玉蝉羹折服。
就是太烫了些。
“国师一卦,千金难求,本王今日也算捡了个便宜。”淮王抬眼便见商鹤吟小心翼翼地吹着有些烫的羹汤,他府中的厨子向来都会把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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