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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五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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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说到做到,真的让我们全部休假了,虽然他打给夜蛾校长的时候,我隔得老远都听见电话那头校长的咆哮。悟打着哈哈挂了电话,又联系了五条家的人来接我们,加茂学长和九十九小姐跟着禅院家主走了,我们剩下的人分了三辆车,前后开往五条家的本宅。

等其他人都上车之后,我抱着杰,跟着悟上了最后一辆车,驾驶员很脸熟,我很快认出他是上一次去五条家时,给我们开门的年轻小哥。小哥向我们礼貌地问好,等我们入座后,又体贴地拉上了前后座之间的挡板。车辆缓缓地行驶着,虽说有杰的治疗,消耗殆尽的咒力却没那么快恢复,随着车身的轻微晃动,我再次变得困倦起来。我看了看关闭的挡板,心想反正驾驶小哥也看不到,就往悟那边挪过去,把头靠到他的胳膊上。

悟看了我一眼,抬手把我揽住,他的手环在我的肩上,手掌一下一下节律地轻拍着我,嘴里也哼起了曲子,我听出那是我曾经给悟唱过的,我爸爸用来哄我睡觉的家乡小曲。他的学习能力还真是惊人,居然听过一次就记住了。我靠在悟的胸膛上,听他断断续续地哼着曲子,怀里的猫咪热乎乎地贴在腹部,在这舒适又安逸的氛围里,没过一会我就陷入了沉沉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某处和室里,屋内的光线昏暗,只有墙角点着一盏小灯。我身上盖着柔软的被褥,双眼茫然地看向天花板,记忆好像断片了一样,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等我揉着眼睛起身,又注意到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素白色的浴衣,有人帮我清洗了校服,干净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我的床榻边。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杰还在我的枕边安睡,暂时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这里好像是上次住过的,五条家别院的房间,大概是悟把我们带过来的。我没有叫醒杰,而是轻手轻脚地起身,换回自己的衣服。睡了一觉起来,我的四肢还是软绵绵的,肚子也很饿,不过咒力好像恢复了大半,我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准备离开房间去觅食。

然而当我拉开纸门走出房间,就看到惠一个人坐在廊下,他的右边胳膊用绷带挂在胸前,左手拿着一把咒具刀,听到我出门的声响,也抬头看过来。我们四目相对,我看看惠,又看看他手里的刀,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走廊上的电气灯都出现了接触不佳的闪烁,惠本来就白,他的脸还被闪烁的灯光照着,再加上手里的刀,说实话,看起来着实有点恐怖意味。

“你在想什么啦……” 惠看到我有些惊恐的表情,顿时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他把咒具刀放进自己的影子里,“这个是用来对付咒灵的。”

哪有咒灵?我转头看了看寂静的庭院,不由更加困惑了。惠看到我的样子,主动给我解释说,由于受到羂索所设法阵的影响,目前全国的咒灵都汇聚在京都,即便悟和其他咒术师们已经在加班加点地工作了,还是有很多残存的咒灵没有清理干净。又因为我和杰一直处在休眠状态,出于对我吸灵体质的担心,同期和前辈们这两天来一直轮流值守在我们的房间外,以免我们在睡梦中受到咒灵的侵扰,惠也是不久才过来接真希学姐的班。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让大家费心了,我走过去坐在惠旁边,正想和他道谢,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

两天?我居然睡了两天吗?!

惠点头,表示我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一夜,那天悟把大家带回五条家之后,就瞬移去了高专,把家入小姐请来给所有人治疗,而我和杰在家入小姐给我们检查的时候也是全程昏睡,悟都没能喊醒我俩。家入小姐诊断我们为疲劳过度,只要休息够了就自然会醒,不需要多余的处理。于是大家也放下心来,任由我们一直睡到了现在。

家入小姐也来了吗?我看向惠的右手,那处伤口好像是在杰的领域里被宿傩打伤的地方,惠说其他人的灵魂受损处也没有愈合,连家入小姐也拿这样的伤口没办法,看来只能等杰醒过来之后才能治疗大家。我问惠疼不疼,他摇了摇头,说家入小姐给了止痛的药,基本没什么感觉,只是没法用影法术,所以刚刚才拿着咒具刀作防御之用。我又想起惠生病的姐姐,问几句她的情况,惠回答说姐姐已经痊愈了。我们寒暄完了,两个人就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一时间变得无话可说。

自从上次聚会后,我感觉我和惠之间多了一种难言的尴尬,即使战斗时我们还是默契十足,可到了两个人独处的场合,我却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心无芥蒂地和他相处,总担心他又会说出让人无法回应的话。但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和惠变得疏远,他是我第一个全心全意去接纳和信赖的朋友,也是我唯一一个无话不谈的挚友,惠对我来说是如此重要,因此我也必须要尽快澄清,不能让他再继续误会下去。

我摸了摸外套,那颗惠给我的玻璃珠还静静地躺在我的口袋里,从那天聚会后我就一直把它带在身边,想找机会还给惠。五条家的人很细心,帮我洗了衣服后也把珠子放回了原位,我想现在可能就是合适的时机了。

“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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