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7 / 8）

你一定要努力、努力变强，打败大蛇丸，即使很艰难，但也要拜托你，一定要活着回到我们身边，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还有，据说大蛇丸的基地大都建在地下，想也知道肯定见不到什么阳光，但人经常不见阳光照射的话，是会导致皮肤缺水、眼部疲劳、消化系统异常、免疫力下降、骨质疏松的，严重起来还会诱发疾病，所以你平时要抽出时间来去晒晒太阳，促进钙质的吸收。”

佐助:“……”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声音颤抖:“你还笑?”

佐助摇头，转而道:“木叶里有大蛇丸的眼线，你们要小心。”

“……我知道了。”我低下头，上辈子的表人格樱，费尽心思也拦不住要离开的佐助，这辈子，我却要亲手送他离开。

明明，眼下的一切本就是预想中的局面，一切都像我们计划的那样顺理成章，可我还是忍不住难过，忍不住要多挽留他一会儿……

“到了大蛇丸那里，可不要被他的审美影响到啊，衣品太差，腰间系根大麻绳，丑的很。”

“想吃小番茄就让大蛇丸去给你买，不要不好意思指使他，都是他自找的，在那里，你要怎么舒服怎么来，不要委屈自己……”

“……要是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给你洗脑，你一定不要听。”

佐助对上我的视线：“你是担心我会被大蛇丸诱惑吗?”

“……欸?”

我愣住，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在被上辈子的佐助给影响，那个决绝的背影给了我太大的心理阴影，让我忍不住代入到了眼前人的身上。

“药师兜来找我的时候说，你们和卡卡西给我上了一把锁。”佐助说。

我怔了一下，“……锁吗?”

佐助嗯了一声，少年的嗓音清冷得像冬日里松枝间的雪，哪怕暴雨和瀑布的声音轰鸣如雷，也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听见他说：“但他不明白，我是需要这把锁的。”

“所以，别哭了，樱。”佐助朝前走了两步，抬起手，有些生涩地把小樱拥入怀中，他声音放得很轻:“这些年来的关照，谢谢你。”

他知道，樱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对于自己这样迫切追逐力量的人，大蛇丸的承诺的确充满了吸引力。彼时若不是因为鸣人和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佐助想，背负着灭族仇恨的自己大概真的会斩断一切羁绊，叛离木叶后拜在大蛇丸的门下。

但好在，跟笨蛋相处的日子里，虽然纷扰，偶尔也会被搞得灰头土脸，却也可以给人染上烟火气，他内心是非常快乐的。因为他知道，即便失去了很多，但这世上还有人，会在他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拉住他的手，那双手将他从仇恨的地狱里拉出来，也给他上了一把维持本心的锁。

所幸，这些年来，他终究没有走错路。

我抬手回抱他，淅淅沥沥的雨水很凉，但拥抱是温暖的，长大的小团子眉目依旧，但早已不再是那个阴沉的复仇者，我也该学着去信任他……于是，我后退两步，擦干眼泪，微笑着跟他道别:“再见了，佐助。”

再见了，佐助。

回家的路，你要记清楚。

雨势滂沱，很快就模糊了佐助离去的背影，沉闷的雷声鼓点一般，豆大的雨声势浩大地往下砸着，像是要把地面给砸出坑来才罢休。

我走到鸣人身边，他身侧放着一枚木叶护额，护额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

我跪坐下来检查他的情况。

半晌，结束治疗。

我抬起鸣人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膝上，怕水洼里的雨水呛进他的气管里。我低头看着他，往常生气勃发的六根胡子耷拉着，雨水落在他脸上，然后又蜿蜒流下，衬出一张仿若哭泣的脸，为他那个挽留不住的、视为兄弟的挚友 。

“小樱！”

不一会儿，卡卡西和帕克就带着等在林中鹿丸、我爱罗来到了这里。

他半跪到鸣人身边，语气沉沉:“鸣人怎么样了?”

我摇头：“不要紧，没有致命伤，除了千鸟留下的伤口麻烦些外，其他的并不是很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

帕克嗅了嗅那枚有划痕的护额:“不会错的……这是佐助的护额。”

“刚刚的爆炸，应该就是他们两人的力量相撞引起的，”我爱罗看着昏迷的鸣人:“看来，这场战斗，是宇智波佐助更胜一筹，以后再见，那家伙肯定会更强。”

鹿丸环顾附近凌乱的战斗痕迹，叹气。

“我来晚了，”卡卡西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歉:“对不起，小樱。”

“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在自己身上呀，卡卡西。”我看向他，青年湿透了的白毛软塌塌地耷拉下来，眼睛里被愧疚和落寞充斥，让他看起来沮丧且颓废。他旁边的帕克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苦大仇深的一张脸，在雨水里几乎皱成了一团。

两人愁苦的交相辉映，彼此衬托。

“并不是你的错。”散开的粉色发丝滴着水，不规矩地黏了几缕在侧脸上，我将它们捋到耳后，然后伸手把帕克捞进怀里，又伸出一只手，将湿哒哒的指尖塞进了卡卡西戴着半指手套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