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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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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的威胁都有秋后算账的意味,但戚舜华的威胁实打实地即将实施在当下。

眼下催情香的效力尚未发挥,戚舜华的手便已经越收越紧,让宣玉尘无法呼吸。

青年白玉似的肤瞬间胀红,那双含情眉目也胀满了泪,没有求饶,没有后退,不知是固执等待催情香的发力,还是祈祷戚舜华能心软。

他抬手拆下了发冠,一头如瀑乌发落上了她的手臂,丝丝缕缕的纠缠。

沉乱。

宣玉尘是这场豪赌的赢家,在戚舜华松开手后,提膝抵在了她所坐的椅上,暧昧不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际。与此同时,青年脆弱的喉管也曝露在戚舜华嘴边,倘若母狮出口,大抵便是死路一条。

在宫中下药,同样也是死路一条。

戚舜华掐住他的腰,喘着气问道:“宣玉尘,为什么?你想要嫁入镇北将军府,想要宣家借武将的势?”

宣玉尘没有说话,窸窸窣窣地拉扯着她的裙衫。

“说话!”戚舜华手上用力,掐得青年软了眉眼,伏在她的颈窝痛嘶。

“你安排的人,什么时候到?”

宣玉尘吸气,因疼痛而分泌的眼泪一滴一滴沁入衣物中,颤声道:“马上就到,将军莫急。”

大抵是紧张的缘故,宣玉尘手忙脚乱扯开自己的上衫,却没有完全褪下,衣物层层叠叠堆积在臂弯,露出白玉似的后背与前胸。催情香与眼前春色同时侵蚀着戚舜华的神经,点燃那不可言说的欲望。

她撑起身,推倒宣玉尘,主动权顷刻翻覆,带着恨意与欲念,死死地咬住了那片无暇的锁骨。

在这浓烈情/欲与痛意的折磨中,宣玉尘咬住了食指关节,头晕目眩间,口涎淌过两腮。他的眼底倒映着亭檐悬挂的宫灯,那并不算亮的光明,昭示着他即将失去的清白。

是清白的名声,还是清白的身子?没有人在意这是哪种意义上的清白。

而在此刻,那微弱的光明,也被女人的身影遮住了。

他颤颤巍巍闭上眼睛,剧烈起伏的胸腔之中,翻滚着从计划制定到完成、一直没有消减过的悔意。

为什么是她。

还好是她。

他只有这两个想法。

远处喧嚷的人群渐至,宣玉尘这才“慌乱”拉起衣衫,躲在了尤在混沌的女人怀中,闭上眼,心道终于结束了。

戚舜华的鼻腔涌入另一股奇异香气,神台立时清明,她起先心下暗讽宣玉尘考虑得倒是周到,还知晓解除情香来个死无对证,可当她抬眼看向“撞破”他们好事之人时,才发觉这个圈套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以圣上为首的几位朝官全皆在场,聂甘棠也在,正皱着眉头,不知思索着什么。

“对不起,”宣玉尘脸上挂着虚伪的笑,下眼睫上却悬着将落不落的泪珠,“不要恨我。”

……

亭中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家眷那席,听罢镇北将军和宣玉尘在干那种事,柳璧桑慌得脸色苍白,问道:“怎……怎会如此?”

师容卿在议论声四起的席上,心底多少有了些猜想。

他本就觉得今日宣家族长在席,事有蹊跷。

在座的各位,不是王室中人,就是朝官家眷,宣玉尘的表亲在朝为官不假,但带家眷,绝对轮不到他来。

拟对宾客名单时师容卿便有此疑虑,可听罢柳璧桑说是圣上的意思,他便没有再多问。

如今看来,他们都是帝权手谈的棋子罢了。

“容卿,你同我一道去将宣郎君接回来,我怕他出事。”柳璧桑开口,打断了师容卿的思路。

师容卿正欲起身应声,却见凤君一旁的陆贵君先他一步站了起来,说道:“凤君,臣侍同您一道前去罢。”

柳璧桑六神无主道:“也对,也对,前朝都是些女眷,容卿去不合适。本宫真是糊涂了。”

他是真真切切为宣玉尘而忧心,但师容卿知晓,宣玉尘不会出事,大抵陆贵君也知道。

帝王要防止手握重权之人私下同谋,首先便要绝了他们明面上可以站在统一战线的法子——联姻。

镇北将军不是普通武将,自上一代老镇北将军起,便面对帝权的拉拢有些暧昧不清,到戚舜华这一代也是一样,手握重兵,守在北地,天高皇帝远,难以管控。

帝王比谁都怕她戚舜华同那些朝中虎视眈眈的权臣有什么关系,然则贸然赐婚旁人嫁予戚舜华,则是给了戚舜华明面上被逼急的理由,倘若来日戚舜华打着“帝王拆散她与心上人”的旗号谋乱,当皇帝的未免太冤了些。

先给戚舜华下套,将她的合理理由剥夺,“撞破”私下幽会,再顺理成章赐婚,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的戚舜华还得道声“谢陛下成全”。

至于私下幽会的对象人选,既要背后无权无势,又要好拿捏软肋以做眼线,还要有个至少在外人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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