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1 / 3)
两人在狭小巷子里光天化日吻得缠绵,但到底也没见过旁人实操,他俩又不太能无师自通,所以吻到最后,少年人激昂的斗志让亲吻变成了博弈,谁也不让谁,还是以洛折鹤力气不敌聂甘棠被摁到另一面墙上落败而告终。
还好,这两人有武德,逼急了眼也没有一口咬上对方舌头。
聂甘棠撤开嘴时,洛折鹤还像没缓过来一样,背靠墙壁,目光涣散地捂着胸口细细喘气,玉雕似的脸攀爬上玛瑙红,浅色的唇瓣被碾弄成梅红色,正随呼吸一启一合。
洛折鹤着实没有想到,看似被他步步紧逼的憨厚小狗,内里是一只蛰伏已久的母豹,静静等待着猎物放松警惕露出肚皮,她便张口咬住猎物喉管,一击致命。可母豹餍足后,又变成了小狗模样,看起来比谁都无辜——甚至在母豹的心里,她自己就是一条与世无争的幼犬。
他哆嗦捂住自己的唇,遮掩住了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好玩啊,真是太好玩了。
被他好生琢磨的某人却不知自己在他心里成了什么模样,松开嘴后便成了一如往常的老实样子,还跟在旁边关切发问道:“圣子,抱歉,我用力了一些,你没事吧?”
毕竟刚才被她摁在墙上的时候,他喉咙还逸出了一声吃痛地低吟。
“若我说有事,将军要在此褪了我的衣服给我上药吗?”洛折鹤放下手,似海深的蓝瞳隐约泛着幽荧的光,戏谑道。
“那倒不至于。”聂甘棠老实巴交道。
“那将军还问。”洛折鹤呼着气,话里意思看着像怨怼,但说起来却没什么情绪起伏,好像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若疼的厉害,我便带你去买药,只是之后,还是得劳烦圣子自己上药了。”
“不用,我没事。”洛折鹤牵起唇,俯身捡起从方才便落在地上无人搭理的帷帽,粗略拍了一下上面的灰尘,便端正地戴在了头上。
聂甘棠不计较他绕一这么一大圈就为了调侃她,微微整理了一下方才被揉乱的衣服,心想把人吃了一顿拍拍屁股走好像太不负责,便偏头问道:“圣子今晨来这么早,应该没回南炎吧?下榻之处在哪,我送你回去。”
洛折鹤摁住她抬起的手,道:“不必了,将军,瞧着将军脸色好似昨夜没有睡好,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便好。”
“看来圣子没有自己的事要忙,”聂甘棠轻声道,“今日一见,便不是巧遇吧?”
“是的,将军,”洛折鹤笑着仰头,隔着垂缎直视她,“今日所见,是我蓄谋。”
……
大概、也许、可能……他们两个这便算爱侣关系了吧?
此一行聂甘棠全然忘记了出门的初衷,恍恍惚惚又回了州监府,脚刚踏入府门,一道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出去做什么了?来这儿也不干点正事。”聂雁甲胄未褪,好似也是刚回来的样子。
聂甘棠抬头看了看日光,心下疑惑母亲出门还没多久怎么就回来了。
“你父亲寄信过来,想买点东西,正好你回来了,拿去给他买。”
没等聂甘棠反应,一张纸便飘了过来,她抓住展开细看,薄薄的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写了不少东西。有些是她在这几日就买了的,还有一些她在南炎迷路时有印象,就她在彭州的几日记忆来看,彭州没得卖。
“母亲,这里有些东西得去南炎才能买。”聂甘棠犹犹豫豫道。
“这么麻烦啊,”聂雁皱眉,“那你便去一趟吧,带足了钱。”
说着,聂雁好像想起什么一样,从怀里摸出来一张被她揉的皱皱巴巴的纸,一道塞给了聂甘棠:“左右也要麻烦着去那么一趟,你顺便把你妹妹想要的也给买了吧。”
估计月临想要的东西看着就麻烦,所以母亲直接无视了,还是给父亲买的东西麻烦了,这才捎带起了月临。
聂甘棠叹息,作为母亲父亲恩爱的意外产物,她们有自知之明,估计月临也是早有预料,所以哄着父亲跟母亲要南炎才有的东西,这才能把自己给捎带上。
她打开纸张,果然,开篇这丫头就要了一个须得用南炎特产拂霜木定制的笔架,再往后看,各个耗时耗力,若是要给她带齐了,钱倒是其次的,但估计要在南炎待不少时日。
聂甘棠将纸页下移了一点,偷偷看向聂雁,小声说道:“母亲,若当你在此处完成任务后,女儿还没回来,您会等我的吧?”
聂雁:“……”
聂甘棠:“……会的,对吧?”
聂雁启唇欲言,聂甘棠又小声嘀咕道:“毕竟女儿没回来的话,给父亲带的东西也回不来。”
话音刚落,聂雁便抬腿踢了她后臀一下,冷声道:“你既知道那还不快收拾东西滚过去,要磨叽多久?”
聂甘棠挨了一下,表面老实到不行,但心里乐开了花,虽知聂月临那丫头是为了她自己,但这东要西要还拉着父亲一起要的行径,也便宜了聂甘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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