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绀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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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关节,低头道,“找出了那两位双胞胎新郎的尸身,阿春也在第三位新郎失踪地的附近被找到了——离世一月有余,差不多在第三起失踪案发生时。”

“没发现第三个新郎?”洛折鹤歪头问道。

“没,所以这么晚了,还在附近搜山,想找到新郎们可能被囚禁的地方。”聂甘棠捏了捏眉心,或许是深夜奔忙,让她有些睡眠不足的疲惫。

“的确,搜山是个法子。”洛折鹤低喃道。

“还没问圣子呢,这么晚了,怎么出来的?那小奴仆又被你骗走了?”聂甘棠打趣问道。

洛折鹤弯弯唇角,轻声道:“翠钱虽然不太聪明,但几次调走他,他也能长点心了。所以这回,我根本没有带着他出来。”

“我瞧他这几次都跟你来,还以为你出去必须得带人呢!”聂甘棠奇道。

“是有这个规矩,”洛折鹤单手托腮,悠悠然道,“不过南炎王宫的墙,还挺好翻的。”

聂甘棠:“哦。”

聂甘棠:“啊?”

看到聂甘棠这反应,洛折鹤噗嗤一声笑开,大抵是头一次在外人面前笑这样开怀,自己笑了会,不免拘谨,便敛了笑,端正坐好,轻声道:“我说笑的。”

聂甘棠舒了口气:“我就说……到底是王宫的墙,我翻应该都费劲。”

“所以我是爬狗洞出来的。”洛折鹤平静道。

聂甘棠欲言又止、止却将言、言而又止,最终一脸不妙地摸了摸后脑勺,决定不要再和洛折鹤说话了。

哪有这样的男子呢?像她一箭射不死的小狐狸。

洛折鹤瞧着她,微微扬眉。雪白眉睫在这张脸上毫不突兀,只像是美人眉眼覆雪,只是美人却不如雪清冷,眉峰挑过后,便又荡着一圈笑意。目光也不知该说纯良还是不纯良,眼底晃着的月牙儿总不经意勾扯聂甘棠心尖,但眸底的清澈又好似不知聂甘棠已经侵略性地将他看作本该收入她囊中的山间灵物。

聂甘棠深呼吸几个来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仿着他的平淡语气,说道:“圣子可真爱说笑。”

只是刚说完,便瞅到他绀蓝色衣衫上蹭得好几块灰色,心突兀一跳,转而不禁惊愕想到:他该不会真是爬狗洞出来的吧?

洛折鹤接收到她不相信的信息后便别开目光,手不知何时起又捡起膝盖上的玉佩玩,似乎是在思索再说些什么,可突然间,一阵与周遭静谧相悖的草木窸窣声响了起来。

不远处的密林里走出一个人,尽管她身上搭着两捆柴,步履看似也平稳安和,但这夜深人静的深山老林,正常人怎会在此乱晃?

聂甘棠立即起身疾步过去拦住了那人。

“这位大姐,我从南炎而来,不小心迷了路,请问彭州城往那里走啊?”

聂甘棠生了一副欺骗性极强的面孔,那人循声看去,也只瞧见一个眼尾微微下垂,敦厚似狗儿的少女,正诚恳热切地看着她。

她犹豫了一下,给聂甘棠粗略指了指方向。

聂甘棠装模作样看了看那个方向,又苦恼地说道:“能不能麻烦大姐说一条明路?单只是向着那一个方向走,指不定钻进哪个犄角旮旯里去。”

那人正微顿犹豫间,不知从哪摸出帷帽带上的洛折鹤小步挪着追了过来,怯懦懦地站到了聂甘棠身后,压软了嗓子道:“妻主……好黑,我害怕,什么时候能到啊……”

聂甘棠别过头声音微压道:“着什么急,这不是问着路呢吗?怪你与你外祖磨蹭那么久时间,我们才回不了城!”

洛折鹤哆哆嗦嗦不敢说话,只是帷帽下响起了男子小声的啜泣声。

聂甘棠呼了口气,乖乖,把她眼尾都给哭软了。她转过头,好似被人看见家丑一般,不好意思道:“这位大姐,你是要去彭州城吗?要不带我们一路?我可以帮你扛柴的!”

“不,我不去。”那人虽然因洛折鹤的出现放松了警惕,但还是对聂甘棠报有不肯相信的态度。

“那……那您就行行好,指个路吧。”聂甘棠说着动动手肘想去摸钱袋,可还没摸去腰间,便想起来因为今日是来山林找人,所以她根本没有带钱袋。微如鼠毫之短的停顿间隙,揽着她手臂的洛折鹤立刻顺着她的动作,将她的手肘往后扯去。

于是,在那人眼里,这个年轻的小妻子用手肘击向小夫郎,而后小夫郎啜泣着将怀里的钱袋里递了出来,还边哭边小声道:“妻主……妻主你少用些,咱们还要赶路呢……”

一来一去将自己演成窝里横的家暴女的聂甘棠骑虎难下,只能顺着演,低声呵斥道“男人家懂什么”,而后赔着笑将钱袋里的银子都抠出来递给了那人。

扮作樵妇的可疑女子一见这些银钱便走不动路了,她转转眼珠,“勉为其难”收下银钱,而后道:“你往北走,能看到一条大路,顺着大路继续走,遇东西分路,往西便是。我恰巧要走东路,就带着你们走一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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