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1 / 2)
为了惠妃那点可怜的面子,瑞帝还是装模作样让柳玥抄了一卷宫规。柳玥直接让底下的宫女草草抄了份应付了事。惠妃听了,本来能从床上爬起来,这下又栽倒了。
后宫嫔妃都瞪起眼睛看戏,不过失望居多,后宫里这么多娘娘,怎么就是治不住一个柳玥呢?皇上天天往她宫里跑不说,还让她和贤妃学起治理六宫来,那贤妃是什么人呀,那就是她的左膀右臂,这一教还不得把宫权交出去啊?
没想到一语成谶,一个月后,皇帝昭告前朝后宫,皇四子生母柔妃温柔淑嘉,有功于皇室社稷,特册为贵妃,封号俪,代掌六宫大权。旨意一下,后宫哗然,众妃闻言,半天都没缓过神来,这一下就成贵妃了?
气性大的闷在宫里几天都没出来,前朝更是有言官上书皇帝,说柔妃身份低微,且入宫才一年,现在就册为贵妃,还封号为俪,实在惹人非议,望皇上收回成命。此言一出,很多大臣纷纷上奏,说皇上此举颇不令人服众,有损圣明。
更有甚者,直接上书弹劾皇帝,说妖妃祸国,让皇上清君侧。瑞帝冷眼旁观,既不动怒,也不赞同,只是让温如山和安亲王细细记下朝中大臣们对柔妃晋封贵妃一事的态度。
这日,柳玥晚起,懒懒地在妆台前梳妆,春芳在一旁伺候着,便和她说着这几日宫里的情势:“娘娘,再过半月就是您的册封礼了,后宫的嫔妃们都等着拜贺娘娘呢。贤妃娘娘那边托人来问,娘娘是否有空见,她那边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柳玥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急什么?等册封礼完了,有她们拜贺的时候。眼下春困着呢,谁稀罕看她们那一副口蜜腹剑的样子,还不够恶心的。”
春晴点了点头:“娘娘说得是,不过娘娘如今掌管着宫权,有些事不得不敷衍过去。”
柳玥勾唇一笑:“本宫偏不。”说着,她瞥了眼春芳:“你是不是觉得本宫明目张胆和皇上要位分这事儿做得有些过了?”
春晴淡淡一笑:“说起来,奴婢还真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呢。”
柳玥轻哼一声:“你只是站在本宫身边去看,自然想不通。可要想在后宫中走得长远,你就必须想皇帝所想。自太祖起,世族大家兴起,后来逐渐鼎盛和皇室分庭抗礼。皇上好不容易除去以夏周两家为首的世家顽固势力,尝到权力巅峰的滋味儿,又怎能不乘胜追击,不断地扩张皇权呢?可正如本宫看明白了皇上一样,他也看明白了我。以前本宫是他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刀,如今这宫中的猎物都死绝了,你说他最害怕什么?”
春晴垂了垂眼眸,眼神有些晦暗:“自然是怕伤到他自己。”
柳玥嫣然一笑:“这便对了。前朝后宫息息相关,皇上现在渴望权力,自是连后宫也不放过的。他之所以不惜抬举世家大族出身的秦婉为惠妃,就是为了压制本宫这个无人能及的宠妃。”
春晴眉心蹙了蹙:“那皇上为何为晋了娘娘的贵妃之位呢?”
柳玥嗤笑一声:“自然是因为本宫赤裸裸地要了。他本以为本宫是精于算计、老练稳重,可本宫突然撒泼、急不可耐地抓着荣华富贵不放,眼光短浅、心智低下,把算计全写在脸上,他自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接着,本宫再抱着他,向他哭诉,说计较名分都是因为爱他,相当他的妻子,独自占有他。为了这些,我愿如飞蛾扑火,放下所有。以退为进,皇上自然也放下了防备,以为本宫曾经那样厉害的人还不是为他倾倒,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他高兴得恨不能把江山拱手都让给本宫呢。”
“那就是说,皇上对娘娘的确有了感情?毕竟,‘俪’字指夫妻伉俪情深,可不是随便用的。”
柳玥不屑地把掀了掀眼皮,“自古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男人便心安理得地认为女人应该为他们牺牲、奉献。那么,得了他们真情相待的女子自然也要千百倍地心疼男人,甘愿为男人受尽委屈。可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男人却越来越习以为常,甚至理所当然,这就是所谓的色衰而爱驰。
他之前明明知道秦婉是本宫的死敌,却为了后宫的平衡,晋封了她为惠妃压在本宫头上。他明明知道本宫受了委屈,偏偏还自欺欺人地以为本宫会懂得他、理解他,继续深爱着他,做一个对他痴情不悔的女人。
可本宫偏不!本宫偏偏要抓住皇上对本宫的那么一点子情谊,和他闹起来,让他烦心,让他心疼,让他心生愧疚,不忍再压着本宫,进而让他越发明白本宫在他心里的位置。并且在他还心甘情愿为本宫付出时,本宫要永不满足、不断索求,让他在本宫身上投入越来越多。这样本宫在他眼里就越来越贵,越来越重要,取舍时就越来越慎重。而如果有一天他真为了其她女子而厌弃本宫时,本宫也早已坐稳高位,有了根基,成了气候,膝下又有子女傍身。进退有度间,到时候谁还稀罕他那点子浅薄的宠爱不成?”
春晴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眼中立刻变得清明,她不由得叹息了一句:“这后宫的事果然都逃不出娘娘的法眼。”
柳玥笑笑:“本宫是宠妃呀,这后宫里的所有人和事自然都不能越过本宫去。”
一个月后,是贵妃的册封礼。瑞帝亲观了整场典礼,册封使更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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